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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商周演义

作者:川人北心 | 分类:历史 | 字数:143.8万

第15章 帝辛:强势商王被诽谤14

书名:夏商周演义 作者:川人北心 字数:4195 更新时间:2024-10-11 11:00:47

“哦,我只想着军师的交代,忘了介绍自己了,”来人说道,“我叫辛甲,是这伙侍卫的头。”

“那你们李我两人远一点,只能远远地跟着,”旦说道,“待出了朝歌,十里路远,早跟上来,保护岐周伯去程邑。”旦转身对随从交代几句,就和召出了院门,向伯邑考等人的住处来了。他两人还不知道,伯邑考已经死了。辛甲带着侍卫远远地跟着。

进了伯邑考三人住的院子,南宫适放他俩进房坐下,问道:“公子这时候来,有啥子事吗?”

“我们来接岐周伯。”召插了一句。

“啥子,岐周伯出来了?”南宫适惊问道,刚问完,外面又响起了打门声。南宫适赶忙出来开了门,只见满外站着一队衙役,司寇立在门前,对南宫适说道:“岐周信使,赶紧去羑里接上姬昌,立即上路,去程邑,不得有误。”

“司寇是说,岐周伯放出来了,要去程邑?”南宫适再次确认说道。

“是啊。”司寇回道,“快去领人吧。”说完就走了。衙役站在门外,等着南宫适等人去领人。召、旦、闳夭三人不等南宫适进来招呼就关了院门,四人跟着衙役一起来了羑里。

远处的辛甲等十位立即散开,远远跟着也来了羑里。

来到羑里,衙役和看守交代一番后,看受开了牢门,冲里面喊道:“姬昌,出来走了,商王放你了。姬昌立即启程去程邑,不得有误。”喊声落下,过了半天,牢房里走出来一个瘦骨嶙峋、弓腰驼背、遍身污垢的乞丐老头。看着这“乞丐”老头,牢房外的众人都惊呆了,不认识了,大家都在心里问着“这老头还是那个温文尔雅的岐周伯吗?不会接错人吧?”

“爸!”年小的召终于控制不住感情,上前扶着姬昌的手,哭了。

看守关了牢门,回了自己的房间,不在理睬这帮人。衙役也走了。羑里的天地间只剩下姬昌和旦、召五人。

“哭啥子,哭!”姬昌冲召吼道,“我还没死呢。走!”姬昌把身子挺了挺,昂首挺胸地走了。四个岐周人赶紧跟上来,和姬昌一起向郊外走来。

到了无人处,辛甲等十个侍卫把牛车拉出来。姬昌这时候也筋疲力尽,坐了上去,转头对旦、召说道:“你两人回去吧,不要忘了自己的事情。”

“岐周伯,让我俩再送送你吧?”旦、召齐声说道。

“有啥子送的?”姬昌吼道,“有闳夭、南宫适,还有辛甲等十多个侍卫,我已经很安全了。”

“爸爸保重。”旦、召脸上有了泪珠,转身回了朝歌。

路上,辛甲说起姜子牙的神奇,话里字间都十分佩服、好奇,“没想到,军师在一月前,就算到了岐周伯今天要放出来,并一再要我们在今天午时前赶到朝歌,接上公子旦、召,还有南宫适、闳夭,来接岐周伯去程邑。对了。朗格没见太子呢,他去哪里了?”

“哪里都没去,就在朝歌。”姬昌语气里十分平静。

“太子前天就出去了,还没回来,也不晓得去了哪里。”闳夭说道,“我们不等等他吗?”

“不用等了,就让他留在朝歌吧。”姬昌嘴里说道,朝御者一使眼色,牛车就走起来。姬昌心里却在默念着“伯邑考,我的儿,好好安息吧”,眼中的思念泪水止不住地流下来,情到悲伤处,不禁大哭起来,诅咒着可恶的殷受。

一行十多人在道上走着,离岐周越来越远,尘土慢慢堆积上了众人身上。姬昌悲伤过了,身体疲乏,在牛车上睡着了。

十多二十几天后,众人看见道边站着一群人,正恭候在哪里,像似在等人。御者把车停下来,问道:“你们在等人吗?等哪个?”

“我是程邑国君,听军师姜子牙传来的消息说,岐周伯要来程邑,今天该到了,”程邑国君说道,“你们可晓得岐周伯在哪里?离程邑还有多远?”

“姬昌谢过国君,”正在车上瞌睡的姬昌听见说话声,坐起来对国君抱拳行一礼,“对国君的迎接,姬昌感激不尽,谢谢国君。”

“程邑明面上是大商的诸侯,实际上是岐周的诸侯,迎接岐周伯,是程邑的责任,”国君说道,赶紧抱拳还礼,“程邑非常欢迎岐周伯到来。请御者休息一会,让我来为岐周伯驾车。”御者朝姬昌望一眼,在机场眼中看到了肯定,就让过一边,国君坐上来,架着牛车朝国君府院来了。其余的程人紧跟在车后,一步不敢落下。

堂屋里,饭菜准备齐全,摆满了长条。国君特地为姬昌备了一个软坐垫,姬昌洗漱换了衣裳进来见了,心下宽慰:国君是真心跟着岐周,才有这细心。

“岐周伯,请入座。”国君进来对姬昌说道,“程邑没得啥子好的招待,还请岐周伯原谅。”

“姬昌是刚释放出来的犯人,能得到国君的招待,心下非常感激。”姬昌说完,这才入座。

国君等姬昌坐下,才和闳夭、南宫适、辛甲等人与私自的管事一起入座。国君举起酒爵,说道:“程人非常欢迎岐周伯的到来,希望从岐周伯这里学到一些管理国家大事的法子,还往岐周伯不吝赐教。”国君说完,一饮而尽。

姬昌饮了酒,再添上,对在座的程人说道:“姬昌感谢国君及程人的接待,我相信,过不了多久,商王就会派来信使,放姬昌会岐周,因此,姬昌不会麻烦国君太久。”说完饮了爵中酒。

接待宴上,姬昌没有吃多少东西,他的身体在羑里受到了眼中损伤,不能吃太多食物。待散宴后,姬昌就回了房间,闳夭等人跟着回来了。姬昌坐在自己床铺上,不一会就睡意浓浓,不由睡去,耳朵里听着众人出去了。半夜,姬昌醒来,耳朵里有了说话声,下意识地细听起来。

“军师的推算太准了,我们刚到朝歌找到公子,来到官驿,见了你俩就见到殷受的信使来放岐周伯了。”是辛甲的声音,“我们要是晚到半个时辰,就接不到岐周伯了。”

“真是太准了。”闳夭说道。

“还有更准的,”辛甲说道,“军师把我们在路上耽误的半天时间都算到了。”

“朗格还耽搁了半天呢?你们做啥子了?”

“军师把我们走的详细路线都给我们说了,”辛甲说道,“结果在过大河时候,渔船渡到河快到中间,破了,一下子漏进来好多的水,船夫赶紧又摇了回去,找来一条新船渡我们过的河,就在那里耽误了半天。”

“军师真了不起!”

“不过,有些事情,我们就不晓得是啥子意思了。”辛甲说道,“在岐周时候,一天晚上,该我值班,听到军师在公子姬发房里摆龙门阵,听到一些言语,卧倒现在都没有搞明白,是啥子意思。”

“都说了些啥子,说出来,我们帮你想想?”南宫适说道。

“那天晚上,我听到,一个声音说,‘二哥,我是太乙,来帮你收拾残局的’,”辛甲说道,“这个‘二哥’和太乙是哪个?当时屋里只有军师和公子两人啊,听声音,像是军师在说话,可军师都八十多岁了,而公子才二十来岁,朗格会是军师的二哥呢?”

“这个,我也想不出来,这事啥子意思。”闳夭和南宫适齐声说道,“太乙是哪个?”

“当时公子也这样问道,说‘太乙是哪个,我朗格没见过他啊?’你说怪不怪?”辛甲说道,“还有些话,在我们来朝歌前一时刻,单独对我说的,要我单独说给岐周伯听,可是岐周伯一到程邑就睡下了,不晓得他啥子时候才能醒。”

“我醒了,辛甲,进来吧。”

一听见姬昌醒了,住在隔壁的辛甲赶紧过来,进屋关门后坐在姬昌床边,“岐周伯,行啦?”

“刚才听你说,军师黑还给我带了口信,都说了啥子?”姬昌说道,“低声一些,别传出去了。”

“是。”辛甲应道,声音立即低下来了,隔壁的闳夭等人就听不见了。“军师要我告诉岐周伯,叫把程邑还给殷受,并在程邑找个美人给帝辛送去,再劝说帝辛放弃炮烙酷刑,以收络民心。”

“其他的还程邑,送美人,都好办,我能做到,”姬昌说道,脸上忽然有了难色,“让帝辛放弃炮烙,只怕是办不到吧?”

“这个,军师没有说。”辛甲说道,“不过,军师既然提到了,只怕都是能办到的。”

“嗯,”姬昌点了一下头,“你这话有些道理。”

第二天,姬昌强打起精神,和国君谈了一早上,终于做通了国君的思想,程邑和岐周的人组成信使,离开程邑,向朝歌来了。

自派出信使去朝歌后,国君就在为自己的决定担忧,担心那句话不合适,惹恼了朝歌,大军就出现在了府院外,程邑就遭了灭国之灾。现在,国君倒是不担心岐周了,因为这是姬昌做出的决定,另一方面,姬昌自己也刚从朝歌的有力放出来,说明岐周目前还不是朝歌的对手。

国君夜晚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寝食难安,在忐忑心情里数着日子过,人也在不知觉中慢慢瘦下来。好在这种日子不长,半个月后,去朝歌的信使回来了,国君立即把他叫到自己堂屋里,关了门,细问起来。“啥子结果?”国君的语气迫不及待的,“帝辛没有责怪我程邑吧?”

“朝歌倒是同意了岐周伯的请求,不过,也惊险到极点了。”

“同意了就好,”国君一听帝辛同意了姬昌的请求,没有给程邑惹来麻烦,不由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同意了就好,我程邑有度过了一劫。”可是信使接下来的一句话,又使情绪刚松下来的国君的心又悬了起来,国君越往后听,越害怕,不知觉中,背上就有了冷汗。

“当时,朝歌朝堂上,宰费仲说姬昌是大商的叛逆,主张杀了姬昌,发兵攻打我程邑,”信使说道,“好在当时就有臣、司马两个极力反对,主张许了姬昌的请求,说姬昌把本已跪倒自己名下的程邑退还给了大商,说明岐周仍把自己定位为大商的诸侯国,是诚心实意服从帝辛的,是天下难找的好人。”信使端起长条上的水喝了一口,“当时恶来、启就被费仲骂成是岐周的奸细,要帝辛斩了恶来和启。而恶来和启你,反过来骂费仲,说他是岐周的奸细,在怂恿帝辛滥用酷刑,使大商失去民心,在挖大商的墙角。而帝辛坐在高台上,一句话都没有说。我俩就出来了。”

“你两人没有等到底薪的决定就走了?”国君被信使吊起了胃口,一时间忘了帝辛的最终决定,“朗格不等到底薪的决定呢?你们这是失职,是犯罪,晓得吗?”

“我不是带回来了底薪的决定嘛,朗格说我失职了?”信使说道,“第二天有人来通知我说,帝辛同意了姬昌的请求,并委派姬昌为朝歌大使,让姬昌统领西方诸侯,还赐给了姬昌的大使信物——弓箭和斧钺,说见斧钺,如见商王,弓箭代表姬昌有对西方诸侯的征战杀伐权力。”

“卧槽!,帝辛给来哦姬昌这么大的权力啊,远远超过当年的季历了,”国君心下的担忧没有了,全变成了惊讶,“哪个斧钺呢,在哪里?”

“岐周的信使带给姬昌了。”

“哦,我把这茬给忘了,”国君笑了,“岐周也有信使去了朝歌。对了,还有,姬昌劝帝辛放弃炮烙的事,帝辛也同意了?”

“当时就同意了,”信使说道,“帝辛也被姬昌收拢民心的说辞给蛊惑了,但是 第二天有反悔了,听说是苏旦己不同意。”

“哎,”国君不由叹息一声,“这个帝辛也是个怕老婆的耙耳朵,成不了大事,最后会丢了他的商王的。”国君这时候,更坚定了决心,要跟着姬昌走,表面上是大商的诸侯,实际上作岐周的诸侯。

再说姬昌接手了帝辛赐予的弓箭和斧钺,第二天就来向国君辞行。国君向姬昌又是一番恭维,说得姬昌心花怒放。姬昌接受了国君的赠礼后,就带着岐周的侍卫返回岐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