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慕北寻发现顾晚笙脸一直红红的，问她是不是不舒服，她又说不是，而且感觉她好像有点回避他。

顾晚笙现在不敢去看慕北寻，一看到他她就想起昨天晚上那个梦，准确来说还是个春梦！

顾晚笙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她一定是疯了，春天早过去了，现在是都夏天了，她居然还做春梦！

而且梦谁不好，就算是梦到宋仲基也行啊，她居然好死不死的梦到慕北寻！

梦里的场景和昨晚一模一样，只不过慕北寻这次是倚在浴室门上，下身围着一条浴巾。他看着她，对着她笑得很是邪魅，突然他伸出手捏住自己的下巴，慢慢靠近她，然后……

妈呀！不能再想了！

顾晚笙拍了拍自己脸让自己清醒一点，自己肯定是疯了，才会做了一个有慕北寻的春梦。天呐，她和慕北寻整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这是要把她逼疯的节奏啊！

生平第一次做春梦，难道这是在提醒她要交男朋友的意思？顾晚笙越想越觉得有道理，这肯定是她一直没有交男朋友导致的，嗯，她或许真该去找个人谈一场恋爱了！

电梯里，慕北寻看旁边的顾晚笙，一会儿拍拍自己额头，一会儿又把自己的脸打的“啪啪”响，要不是他不信那种虚无的东西，他差点都要以为她魔怔了。

“顾助理，你没事吧？”慕北寻转头看着她询问道。

“啊？”顾晚笙一惊抬起头，这才反应道自己刚才干了什么，她连忙放下手，不自然的笑了笑摆摆手，“没事，就是昨晚没睡好，头有点晕。”

“晚上不要熬夜，早点睡。”慕北寻就像是一个长辈在教导晚辈一样的说道。

顾晚笙心里不禁仰天长啸，根本就不是那样啊！但表面还是乖乖的点点头：“嗯，知道了。”

——

今天是上头给的五天期限的最后一天，而曾志明却还不见踪影，支援小组和当地民警撒下大网正在各处搜寻曾志明的踪迹，曾志明的车正在专案组手里，他没有交通工具跑不远，所以应该还在两个村子附近。

天越来越黑，就在专案组以为无法在规定时间内抓到人的时候，负责上山搜寻的小组传来消息，人抓到了，他就躲在山上一个天然洞里，当时被搜寻的小组抓了个正着。

人被押回了局里，锁在老虎凳上，从被抓之后他就一句话也不说，不管别人说什么他都充耳不闻。

顾晚笙和慕北寻是到第二天才见到曾志明，两人站在门外，通过门上的小窗看到他正靠在老虎凳上睡觉。

听负责审讯的人说，他是在审讯过程中睡着的。顾晚笙能理解他行为。他在前天下午就逃进山，逃命的人神经肯定是一直紧绷着，进了局里反而让他松懈下来，他已经是年近花甲的年龄了，又加上高度紧张后的松懈，人肯定是特别容易疲惫的。

审讯员把他叫醒，然后把拿着路上买来的豆浆包子放在他面前，问道：“从前天到现在都没吃吧？肚子是不是饿得慌？”

曾志明依旧还是没说话，只是看着他面前的包子。

审讯员看着他依旧是一副看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吃吧吃吧，你把自己饿坏了你没好处我也没好处。”

得到审讯员的许可，曾志明抓起前面的包子就往嘴里塞，看得出他真是饿惨了。

审讯员看着他狼吞虎咽的样子把豆浆往他面前推了推：“来来来喝口豆浆，慢点吃没事的，没人会和你抢的。”

“你说你都60岁了不好好安度晚年，杀什么人啊？最后还不能善终，你说你到底图个啥呀？”审讯员一脸想不通的看着他，最后无奈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待会儿啊，会换个人来审你，你呢，别和对我一样死犟啊，那个人可和我不一样，是国际来的专家，你就好好配合听见不？”

审讯员看他一副冥顽不灵的样子，摇摇头叹了一口气走出了审讯室。

“慕教授，人就在里面，就是嘴紧得很一句话不说，不过我相信你有那个本事撬开他的嘴。”审讯员说道，他看过几次慕北寻审人的本事，对他是十分佩服。

“嗯。”慕北寻点了一下头当做回应。

两人在外面等到曾志明吃完了才进去，吃饱喝足的曾志明慵懒的靠在老虎凳上，看着两人走进来。

顾晚笙看着面前老人，如果不是之前亲眼见过，不然真的很难想象面前的杀人狂和那个和孩子们不亦乐乎的老孩头是同一个人。

其实这次的审讯是不需要慕北寻来的，因为他知道，像曾志明这类的杀手他们杀人是没有理由，如果非要找出一个理由的话，那就是他们觉得自己太闲了，需要找点乐子来消遣时间，而杀人，就是他们消遣时间的方式。

这次审讯是他主动要求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他对这类杀人魔很有兴趣，他之前遇到过一个这样的杀手，他和他进行了一次谈话，从此激起了他对这类杀手的兴趣。

人的人格中有一个叫做“本我”的人格，这种人格本着“唯乐原则”，本着最原始对快乐的欲望，不顾一切的寻求对快乐的满足，快乐的来源可以性、生理和情感中的一种，而对他们来说，他们的快乐来源于杀人，所以这种人可以说他们就是天生的杀人狂，天生杀手！

“曾志明。”慕北寻叫了一声。

曾志明听到叫唤抬起头来。

“你不用紧张，我来不是要问你为什么杀人的。”慕北寻看见他眼里的警惕，安抚道，他笑了笑，试图让他放松，“我是来找你聊天的，真的，就是纯聊天。”

闻言，曾志明狐疑的看着他。

慕北寻自顾自开启话题：“我看了你的档案，配偶栏是空的，也就是说你没娶老婆，你为什么不娶老婆？”

曾志明没有回答，只是看着他，他笑了笑，继续道：“你每天都和一群小孩子在一起玩，你应该很喜欢小孩子吧！那为什么不娶个老婆自己生一个呢？”

他依旧不说话，就好像一个哑巴一样。

慕北寻挑眉：“你为什么不回答我？难道是你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那我换一个话题。”

他说着，摸了摸下巴，看起来就好像真的在想话题，突然，他停下了动作，看向曾志明，说道：“你知道吗？你其实是我抓到的，是我发现你的。你想知道我是怎么发现你的吗？要不要我告诉你？”

闻言，原本一直一副松懈懒散的曾志明，第一次露出认真的表情。

－－－－－－题外话－－－－－－

顾：傻作者你给我出来！居然让我做春梦，弄得我现在尴尬症都要晚期了，你有本事你别躲起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懒：顶着锅盖狂奔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