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欲厂长娇养画里出来的大小姐
作者:再吃一勺儿 | 分类: | 字数:37.1万
本书由笔趣阁签约发行,版权所有侵权必究
第38章 找后人
脖子扭不过去,西锦只好又往回转身子。
“婶子,是我媳妇。”付东川态度温和的回答。
转过身子,西锦随着付东川也喊了一句:“婶子,我叫西锦。”
李婶子个头不很高,身材有点圆润,面上笑呵呵的,浑身带着一股爽利劲。
李婶子听自家儿子说了东川媳妇落枕的事,知道他带人过来。一看西锦看人的动作,走过去碰了她后颈一下,“没大事,筋扭了,婶子给揉揉,一会就好。”
说完回屋拿了一个小瓶子出来,往手上倒了点,放下瓶子用胳膊肘捅付东川后背,“帮你媳妇抓着头发,你这孩子没眼力见呢!”
李正峰正端着水往这边走,听到自家妈说的话,没忍住笑出声来。
敢这么跟付东川说话的,他妈是独一号。
付东川冷冷瞥了一眼乐不可支的李正峰,“赶紧把水拿过来。”
说完伸手从衣兜里拿出一个白瓶,拧开往出倒了一片到手心。
闻言李正峰快走两步把水端过来,付东川伸手试了一下水杯的温度,一只手端着水,一只手拿着药。
“等一下会疼,你先把药喝了。”
西锦看到药瓶就知道是什么药了,上次医生给她开的药。手指捏走他手心的药片塞进嘴里,拿过水杯喝了一小口药就顺着喉咙下去了,全程面不改色。
活了多少年喝了多少年药,喝药对西锦来说是最简单不过的,小时候次次都要人哄,慢慢的也就习惯了。
这个时代的这种药片可比苦的人脑仁疼的中药好多了,还没尝到苦味,就已经咽下去。
院里有一棵果子树,树上挂着不少果实。付东川站起来摘了两个,去厨房洗了洗,拿过来放在西锦跟前。
西锦不知道这是什么水果,长得跟苹果一样,却比苹果小很多。她拿起一个尝了一口,偏酸微甜,还挺好吃。
付东川手伸到西锦身后,把她披散着的头发抓起来。
“婶子还担心你不会疼媳妇,见你这样我可放心了。”看完付东川怎么伺候媳妇,李婶子面上笑的更高兴了。
付东川跟正峰关系好,年轻的时候老一块来家里,知道他父母都去世了,李婶子难免对他多关心一点。
知道他娶了媳妇,她最怕的就是媳妇被他那不好处的性子给吓走。
看完他们相处这下彻底放心了。
李正峰又开始乐,李正阳可跟他提过,老付找他取经去了,问了好多怎么跟媳妇相处的问题。
李婶子趁着西锦喝药的时候把手搓热了,发热的手放在她后颈上开始捏。
那种痛西锦差点惊呼出声,在家被付东川轻轻碰了一下就要怒斥放肆的人,现在成了小可怜儿,蹙着秀眉抿着嘴唇,眼泪在眼眶里转呀转。
好疼,真的好疼,西锦仿佛能感觉到扭了的那几根筋被婶子一点点捏回了原处。
越到后边痛感越低,十几分钟后李婶子收回手,又回房拿出一块膏药,给她敷在后颈上。
贴完膏药,李婶子叮嘱她:“没事的时候多抬头看看天,不要老低着头。膏药晚上取下来就成。”
“嗯,我记住了。”西锦稍微动了动脖子,真的不疼了,只剩后颈那一块火辣辣的。
左右转了转,确实不怎么疼了,西锦笑着对李婶子举起大拇指,“婶子你真厉害!”
“这算啥~婶子给人接骨正骨更厉害!”李婶子就喜欢被人夸,忍不住得意起来。
西锦跟着笑起来,她奶娘就是这种性子,那时候奶娘说她嫁人她就跟着当陪嫁,她要是活不过十六,她就跟着陪葬去。
她死后,也不知道她们是怎么过的?
李婶子找了个布兜子走到果树底下开始摘果子,西锦过去帮她,顺便问:“婶子,这是苹果树吗?”
“不是,这个叫海棠果,也有人叫它小苹果。”李婶子利索的摘了果子放进袋子里,“我看你还挺喜欢吃的,这兜给你们拿回去,吃完了再来取。”
“好。”
摘完果子,李婶子去厨房做饭,西锦又跟着去帮忙,说是帮忙也就帮忙尝个味道的用处。
婶子絮絮叨叨的把她知道的付东川的事跟西锦全说了一遍。
俩人走的时候,车前挂了慢慢一兜子的海棠果,李婶子还不忘跟付东川说要疼媳妇,多让着媳妇点,果子吃完了再来取。
自行车驶出好远,西锦还忍不住回头看,她知道李婶子不是奶娘,只是有点像。
她好想爹娘,好想府里的一切,想知道战乱的时候他们怎么样,是不是平安?
可是四百年过去了,想知道什么太难了!
不孝女不仅没为父母养老送终,还害的父母担心难过,就连他们的墓地在何处都不知道。
察觉到身后人身上的难过,付东川轻声问:“想家了?”
从李婶子跟西锦的相处付东川就看出来了,西锦小姐对谁都是礼貌有余亲密不足,也就跟他相处有个真性情,唯独今天居然主动去帮婶子摘果子,到后来几乎是寸步不离的跟着婶子。
“婶子跟我奶娘有三分相似,我就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西锦有些低落,按脖子的时候都没让泪珠掉下来,这会儿眼泪却控制不住往下滚。
“以后你想去了跟我说,我带你去。”付东川不怎么会安慰人。
“嗯。”西锦靠在他后背上,缓缓说:“我一出生就由奶娘照顾,她命不好,生了个闺女,夫家不喜欢,趁她干活的功夫把孩子摔死了。
她气不过,就去告官,官府不愿管,她就当街跪在我父亲轿子前。
那时候我还未出生,父亲整天盼着生个女儿,听说有人竟然摔死孩子,做主把奶娘丈夫跟公婆都下了大牢。
奶娘为报恩,自己将自己卖进于府,结果当晚我母亲早产,府里没有乳母,本来想做个粗使下人的奶娘就成了我的乳母。
她待我极好,她将对那个孩子的疼爱也放到了我身上,常说我嫁人她也跟着当陪嫁嬷嬷,我就跟她说万一我活不到十六怎么办?她说给我陪葬。”
眼泪掉到了他衬衣上,西锦拿手帕帮他擦,声音有些哽咽,“付东川,我都不敢想我去世后,爹娘兄长,奶娘喜鹊他们该是怎样的难过!”
她爹那样刚正不阿的人竟然会听信传言相信宋云泽有让人起死回生之法,说好的十年,他们是怎样挨过那漫长的十年的。
十年之后又是十年。
最终却在战乱的时候彻底失去音讯。
父亲该是怎样的后悔,怎样的怨恨自己弄丢了女儿的尸体,母亲兄长他们又该是多难过。
隔着几百年,她与亲人再无相见之日。
“锦娘,过去的时间你我都无力改变,我只能派人尽量寻找于家后人,或许还能寻到他们留下的只字片语,即便是没有,你也该带我去他们墓前认一认人。”付东川声音低沉磁性,带着淡淡的安抚意味,以及自己那藏都不藏的心思。
“嗯。”西锦哑着声音应了声。
回到家后付东川换了件衣服,急匆匆去上班。
西锦回房间躺着去了,从在画里醒过来她一直克制自己不去想过去的事,今天只是碰到跟奶娘相似的李婶子她就控制不住了,索性喝了药痛痛快快哭一场。
哭着睡过去,后来又被敲门声吵醒。
“少夫人,您有客人来了。”周管家在门外说。
客人?想起昨天说要来的王杏,西锦忙从床上下来,穿好鞋出门。
客人周管家已经把人带到后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