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法说得太露骨，委婉道：“一位那方面搞得不清不楚关系的皇帝，所以皇位由你继承，才是最好的选择。”

润晴急得有些语无伦次：“皇兄，历史上不乏有这个癖好的皇帝，就比如西汉，刘邦的籍孺，刘恒的邓通，汉武帝的韩嫣，还有汉哀帝的董贤，我大炎是文明开放的社会，难道还不如西汉吗？”

润朗正色道：“西汉的皇帝可以，但我不可以，在此之前是封建王朝，男尊女卑，掌握大权的男子，身边可以同时拥有多个伺候他的人，但我大炎不一样，男女平等，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有且只能拥有一个合法的配偶，我不能因为一己之私，毁了另外一个女人的幸福，这比出轨背叛婚姻更可耻，母后也绝不可能允许。”

他握着润晴的手，说：“妹妹，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有些事情，旧时代的皇帝可以做，我们不可以，母皇一辈子都在深入贯彻男女平等的观念，这种平等，不仅是法律上的，更是生理、心理，以及道德上的，你我身为她的子女，更应该以身作则。”

润晴呆愣看着他，久久不发一言。

润朗又说：“我知道你心疼为兄，可这种事半点不由人，虽然违背传统伦理，但我认了。何况，当皇帝未必是天下第一得意事，权力越大，责任越重，就比如我的……”

他似乎意识到不对，忙改口：“咱们已故的外曾祖父雍正，在位三十年，夙兴夜寐，最后把自己给活活累死了，大炎王朝的领土是清朝的三四倍，又有多个国家尊母皇为元首，万斤重担压在身上，一点也轻松，你就当皇兄是个不成器的纨绔子弟，让我偷懒过一辈子吧。”

润晴深呼吸一口气，忽问：“你说的那个人怎么样？”

润朗眸色一柔，说：“他……很好……”

“怎么个好法？”

“文武双全，能力出众，仪表堂堂，无论走到哪里，都是众人瞩目的焦点……”

“等等——”润晴打断他：“你说的这个人，我怎么越听越觉得像你啊！”

“怎么会？我和他区别大了，他是个活泼开朗的人，与我是另一个极端……”

一向在外人面前沉默寡言的润朗，骤然间打开了话匣子，将心中那人说得完美如谪仙，放眼全世界，都找不出第二个人来。

润晴当场石化。

这还是她记忆中冷若冰霜的哥哥吗？

该不会是被哪个妖孽给附体了吧？

从小一起长大，她就没见过自家哥哥这么魔怔过。

鬼迷心窍了属于是。

等到润朗说完，润晴很冷静地告诉他：“母皇并不是一个食古不化的老顽固，这种事情她未必接受不来，你可以试着跟她说一下，没准儿她能同意也说不定。”

润朗迟疑了一下，便即摇头：“这种事，换做寻常人家的父母都解释不来，何况她是女皇，涉及到皇家的颜面，有太多的利益要考量，怎么可能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