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许大茂惯例早起，昨天是休息日，今天得上班。

为了保持自己的外在形象，许大茂每天用在洗漱的时间，比四合院的任何一个人都要多。

冬天的天，即使是早上七点，依旧带着浓重的墨黑。

许大茂端着水杯，拿着牙刷，含着牙粉，走到门口台阶处蹲下，正准备刷牙。

一抬头，猝不及防的，他把嘴里的牙粉直接给吞了下去。

“卧槽！”

许大茂惊呼一声，一半是为自己刚刚不小心吞入的牙粉。

另外一半，是被一大早上像是浑身冒着绿光，定定的站在后院的傻柱给吓到。

看清楚冒着绿光是傻柱后，许大茂顿时火气上来，“傻柱，你他妈的有病吧！这么早来后院吓人。”

傻柱定定的站在院子中间，仿佛没有听到许大茂的话。

此时，刘海中也闻声从家里出来，看到行为奇怪的傻柱，他只是微微的摇摇头，这比想象中还要厉害。

当年的易中海，都没有这么严重。

见怪不怪的刘海中，转身回家，拿出水杯淡定刷牙。

傻柱一大早上出现在后院，紧紧的盯着郭明家。

他是有过类似的经历的，以前的易中海，也这么做过。

然后他就好了。

可是……好像也没有完全好。

不能生孩子，似乎就是当年那个事情到现今为止的影响。

许大茂见刘海中淡定的像是庙里面的神像，他就很不解了，“二大爷，你就没有被吓着？”

刘海中微微一笑，“你不是被吓过了吗？我怎么可能再被吓一次。”

好像有道理！许大茂还是不甘心，“可傻柱的样子，看起来很奇怪，也很不正常。”

“真的不要紧么？”

刘海中问，“哪里不正常了，那还不是原来的那个傻柱。”

许大茂摇摇头，“不，绝对不正常，若是以前的傻柱，我刚刚这么大声叫骂他，他应该过来要揍我了。”

这个对正常的理解，还真是有特色！

刘海中闻言，差点笑出声，“说不定，傻柱心情不好，懒得理你。”

“人家的房子昨天才被烧了，心情不好也是正常，不是吗？”

许大茂将信将疑，“是吗？我怎么感觉，他不像是因为这个事情而不正常，也不是心情不好。”

“不信，我给你做个实验。”

许大茂说完，对着傻柱便直接喊起来，“大傻子，没媳妇，克母亲，孤独命。”

这些词是许大茂专门组织用来骂傻柱的。

若是平常，傻柱现在应该提着菜刀要过来和许大茂拼命。

而此时，傻柱像是完全没听到一般，定定站在院子中间，紧紧的盯着郭明家的方向。

“是有点严重哈！”刘海中也觉得问题，比自己想象中的要严重。

当年的易中海，他也做过类似的，但是当时的易中海和外界还是有联系的。

有人说他坏话，他会第一时间出来反驳，甚至会想打人。

许大茂刚才那些骂人的话，可以说是极度的刻薄和尖酸了。

而傻柱却一点都不动，甚至连转头看向许大茂的迹象都没有。

“去看看！”

刘海中端着水杯，拿着牙刷，来到院子中间，站到傻柱身侧。

静静站在院子中间的傻柱，身侧明明多了个人，可他却没有任何反应。

天色渐渐亮起，墨黑色开始逐渐退场。

天边开始露出白色鱼鳞云。

正在许大茂和刘海中猜测傻柱站到这里，是不是打算一直站下去的时候。

傻柱突然动了。

只见他僵硬的走到郭明家门前，突然猛的砸门。

对！就是砸门。

双手握成拳头的砸门。

单薄的木门，被砸得哐哐作响，响彻整个四合院。

“谁他妈的，这么早砸门，有病啊！”

住在中院的贾张氏首先被吵到，她一言不合直接开骂。

傻柱像是没有听到，依旧在砸门。

按照时间，郭明应该还要多睡五六分钟。

平常他都是这个时间点起来。

郭明没有许大茂那般讲究，对自己做精致的面部保养。

简单的洗脸，刷牙，囫囵吃点早餐就足够了。

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在郭明看来都是浪费。

可这多睡的五六分钟的期盼，被一阵砸门的声音给强行中断。

郭明强忍着起床气，穿上衣服来到门前。

没开门，先透过门缝，看看外面谁在砸自家的门。

见到门外面是傻柱后，郭明脸色冷了下来。

拉开插栓，在拉开门的瞬间，郭明快速抬腿踢了出去。

而几乎同时，傻柱也快速做出反应，一口浓痰，冲着郭明的脸上就扑头盖脸的过来。

也不知道傻柱这口浓痰储蓄了多久，或者是他的嘴巴又多大多深。

一口浓痰，张开的面积，居然足足有脸盆大。

好在郭明的反应也不慢。

踢出的腿，及时收回，同时在千分之一秒的瞬间，他把门重新关上。

这口泼天的浓痰，结结实实的铺到了门上。

就在浓痰铺到门上的瞬间，一股腐臭的味道，瞬间透过门缝，钻入到屋子里面。

我尼玛个先人！

郭明心里冒出一句厂里同事的口头禅。

不得已，郭明只能黑着脸，把门重新打开。

他可不想这臭味一直在自己家里面的停留。

推开门，郭明仔细看了看刚才铺在门上的傻柱的杰作。

好大一口痰。

稠黄中带着点墨绿，墨绿的颜色中还挂着点的深黑。

浓痰摊开已经有脸盆大，可浓度和粘稠度丝毫没有降低的意思。

牢牢的粘在门上，如沥青一般，好半天滴落一点。

臭味正是发自这些滴落的浓痰。

院子中间，傻柱直直的站立着，要不是肚子上有个郭明的脚印，郭明都有点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真的踢了傻柱。

“你有病啊！大早上来砸门！”郭明开骂。

傻柱嘿嘿笑，表面上好像笑得很憨厚，可给人的感觉，这笑很阴森，带着地府的气息。

这和平常的傻柱，真是严重的不一样。

许大茂和刘海中彼此看向对方，都想从对方的脸上找出的答案。

可他们还没有从对方的脸上找出答案，傻柱突然又动了。

站着不动的时候，傻柱看起来十分木讷，感觉行动也很机械和迟缓。

一旦动起来，动作快如风，甚至带重影。

在许大茂和刘海中都没有看清楚的时候，傻柱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个广口的玻璃瓶子。

傻柱把这广口瓶子里面盛满的淡黄色的液体，飞快的朝着郭明泼过去。

淡黄色液体刚刚一出瓶子，浓重的尿骚味扑面而来。

许大茂对这个熟悉，他昨天就泼了傻柱一脸。

只是没有想到，傻柱这么快就想要用这招来对付郭明。

郭明也感觉到傻柱有些不对，从出来的时候，一直都在防备傻柱。

见到傻柱掏出瓶子来，郭明就意识到不会是好事。

这个年代并没有啤酒这种的东西，所以瓶子里面淡黄色的液体，绝对不会是啤酒。

硫酸，倒是有可能。

在液体飞到空中的瞬间，闻到浓重的尿骚味的瞬间，郭明才分辨出来，这就是尿液。

两人相隔一米多，比刚才那口浓痰的距离，明显更远。

郭明脚下微微错步，横向移动半米，淡黄色尿液全都淋到了地上。

这货是吃屎吃坏脑子吧！

“傻柱，一大早上，你什么意思？”

“你要不说清楚，我让你把拿出来都吞回去。”

傻柱显然没有想到自己第二次还是没有成功。

木讷的脸上，罕见有了表情。

和刚才站着的时候比，他现在终于有点人的样子。

“我什么意思？我就想看看，花我的钱，买的衣柜好看不好看，我想来看看而已。”

“还有，什么吞回去？老子吐出来，就没有打算吞回去。”傻柱似乎回到正常的模式。

刘海中和许大茂同时松了口气。

“你烧我家，烧得爽了，我来要点利息，不过分吧！”傻柱继续又说道。

说完，傻柱把手里的瓶子，随意丢在地上。

转身来到后院郭明昨天晾晒衣服的地方。

昨晚上郭明没有收洗过的衣服。还挂在的院子里面。

傻柱走到衣服面前，眯着眼沉醉的闻了下，“有人帮忙洗衣服真好啊！”

“不像我，想有人帮忙洗衣服，都没有衣服可以洗。”

“你身上穿着的不是衣服？”郭明反问。

傻柱闻言，明显的愣了下，然后才慢慢的回答郭明，“这不是衣服，这是寄托，精神寄托，远远高于衣服的存在。”

“看着这么干净的衣服，我突然忍不住。”

郭明感觉不妙。“你想干什么？”

傻柱邪恶的笑了，“这种衣服，他不配干净。”

郭明听出来意思，他立刻出言警告，“傻柱，你要是把我衣服再弄脏，我会打死你。”

傻柱继续邪恶笑，“啧啧啧……就说你这样的人，没有想象力。”

“我是那种弄脏衣服的人吗？”

傻柱说完，突然伸手从腰部的位置，插入棉裤里面。

还没等郭明几人看明白傻柱要干什么的时候，他已经把手从裤子里面拿了出来。

空着手伸入裤子里面的，再次拿出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一团金黄色的柱状的泥巴般的物体。

拿着这团金黄色柱状的泥巴状还冒着白气的物体，傻柱邪恶一笑，“衣服的最大的尊重……”

“就是用这个把衣服均匀的抹上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