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凭什么认定你的脸是我所为？无凭无据就伤我的脸，看在楚世子的份上，你若现在给我跪下磕头谢罪，我可以不向父亲告状。不然，伤了丞相府的大小姐，花宗府怎么都要给本小姐一个交代。”

王晴底气十足地搬出东启国的当朝丞相。

“你去告状吧。”

帝千离不为所动，神情懒散地扔出了这么一句。

王晴被呛得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她缓了一下情绪，又理直气壮地说道:“别以为你知道我的秘密就可以无所顾忌。无凭无据，你以为我父亲会相信你的话吗？”

“谁说要拿你的秘密威胁你了，你以为我无所顾忌的底气是谁给的。你大可跟王丞相告状我是怎么欺负你的，反正楚世子会帮我摆平一切。”

帝千离唇角勾起讽刺的笑意。她最后一句话，像是在炫耀。看在别人眼中就是恃宠而骄。

王晴身子一僵，心中的妒火一波接着一波涌出，烧的她快要失去理智。

看这个废物有恃无恐的模样，总是用楚世子来压她，笃定她不敢跟她父亲告状，一定是之前就怀疑是她毁了她的脸，跟楚世子提过此事。

楚世子不会让花流盈报复她的，也避免花流盈胡思乱想，告知花流盈她是他的人，不会做出伤害她的事情。

但花流盈嫉妒心太强，知道她是楚子谦的人后更容不下她。即便她拿不出证据是她伤了她的脸，却还是将罪名强扣在她头上，借此名义向她报复。

嚣张是吧，那就告诉她一些秘密，看她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于是她靠近帝千离的耳旁，轻轻说道:“你知道楚世子多在意我这张脸吗？只要我脸上有一点损伤，楚世子就会亲手为我上药。你把我的脸伤的越严重，楚世子陪我的时间就越多。楚世子愿意娶你，不过是看在五年前你救他一命的份上。他也说过会娶我的，你且等着吧。”

帝千离缓缓转过头，看着王晴得意的眼神，一时半儿没有说话。平静得像是没听到那番话似的。

“以为我在说谎是吗？我的身份都是楚世子给的，这点楚世子有告诉过你吗？”

王晴以为帝千离不相信她说的话，又补充了几句。

帝千离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心里有些悲哀。

她是替王晴悲哀。

只要不提及楚子谦，王晴温婉大方的形象维持得挺好的。一旦她用楚子谦试探她，她就失去了思考能力一般，蠢到无可救药。

她不怀疑王晴那些话的真实性，唯一不认可的是王晴那自以为是的感情。

本来她只是觉得王晴喜欢楚子谦，看不惯她才毁她的脸。不料王晴如此沉不住气竟自爆那么多的秘密。

这个假的丞相府大小姐是楚子谦的人，倒是有点让她觉得意外。没想到楚子谦为了笼络人心，暗中做了不少事情。但正是因为他有野心，这些事情也在情理之中。

她比较好奇的是，楚子谦用什么办法，让一个人的脸看起来天衣无缝的。

“他没有跟我说过关于你的任何事情。”

帝千离平静地回答道。

“那就是你一直在诈我！真卑鄙！”

王晴冷哼了一声。

“怪我底气太足让你心虚，怪我不知道你如此愚不可及，便自爆那些秘密，想让我难过是吗？”

帝千离慢悠悠地反讽道。

“不用说这些没用的废话，你伤了我的脸，楚世子不会给你好脸色的。”

王晴脸色有些难看，眼神冰冷地给出警告。

帝千离笑出了声，揉搓自己的手指，漫不经心道:“有谁看到是我伤了你的脸吗？”

“这里只有你我二人，不是你伤了我的脸，难道还是我自己伤的吗？”

王晴怒瞪着帝千离。

“王大小姐因拍赶飞虫不仅打肿了自己的脸，另一边脸还抓出了几道血印。你指甲里还沾染着的血迹，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帝千离悠悠地提醒道。

王晴气急败坏，抓住帝千离的衣襟，谩骂道:“难怪你变成了废物，原来是太过狡猾阴险，颠倒是非黑白，坏事做尽，才遭到的报应吧！”

“颠倒是非黑白，随意抹黑别人的不是你吗？你倒是说说，我做了什么坏事。说不出来，就立马给我磕头谢罪。”

帝千离扯掉王晴的手，拍了拍她的脸，露出冷厉的眼神。

王晴心里一个激灵，莫名感到害怕。随后又恼羞成怒，壮着胆子道:“就你刚刚伤我脸一事又不敢承认，就算做了很多坏事，别人也不知道！”

“你说的不是你自己吗？你毁我容貌一事，怎么不敢承认？还理直气壮来批判别人的，真是可笑。”

“我没做过，我承认什么！”

王晴还在嘴硬。

她认为只要自己咬死不松口，别人就不能拿她怎么样。反正那晚没人看到她动手，这个废物当时意识也不清醒。

“你不承认没关系，后面再算账也行。那就先实行刚刚说的惩罚，给我磕头谢罪。”

帝千离靠近王晴，手刚要搭在她的肩膀上摁她跪下，王晴避开了，然后露出委屈的样子，迎向来人。

“楚世子，你要为我做主，五小姐伤了我的脸，你看看。”

王晴匆忙迎到楚子谦跟前，踮起脚仰着脸示，像极了受了委屈打报告的受害人。

帝千离唇角勾起冷笑，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靠着椅背歪着头，漫不经心地看着他们的表演。

楚子谦抬起王晴的下巴左右端详，皱了一下眉头，拿出药膏，给她细细涂抹。

王晴的虚荣心立马得到了满足。在花流盈面前楚子谦都可以为她的脸涂抹药物，更加认为楚子谦是在乎她的。

“楚世子，虽然五小姐是你的未婚妻，可我好歹也是丞相府大小姐，她却目中无人无缘无故伤我的脸，楚世子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交代。”

王晴仿佛把自己摆在一个恃宠而骄的正妻的位置上，指责一个小妾敢跟她叫板，向自己的丈夫讨要一个说法。

她看了花流盈一眼，那眼神充满了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