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案，那就报案。让正义来主持公道。我一定要拿钱，不是，是一定要让凶手绳之以法。”

二大爷是一定要拿钱的，不是，一定要为儿子讨回公道。

“那就报……”

“等一下。”傻柱突然抬头喊了一句。

他一手抓着贾东旭的领子，就把人扯住了。他扯着贾东旭就进屋了。

“暂停一下。大晚上的，凉快凉快也好。”

一大爷喊了一声。

二大爷也不急。

“老二，你看着孩子死的够惨的。是不是要写点祭文什么的？现在可不兴和尚道士那一套超度接引的。但是我们这些知识分子写文章悼念一下孩子，安抚一下逝去的灵魂，还是可以的。”

“这死状不堪入目啊，你也不想他再回家看看，对吧。”

三大爷打算凭手艺吃饭。来个文学版超度。

二大爷看了看刘光齐，那脸都紫了，眼珠还突起了。这还真是面目狰狞呢。

“关于这个问题，稍后，我们探讨一下，交换一下意见。”二大爷现在倒是不想说。

要到钱，啥都好说。要不到钱，那还说个毛了。

三大爷点了点头。

傻柱提着贾东旭刚进屋。

“你是不是傻？如果报案的话，那不是要露馅了么？到时候切开刘光齐的肚子不是什么都出来了么？”

傻柱低声喊道。

“怕个什么东西啊。你以为那么容易查出来呢？再说了，就算查出来。肉是你做的，药是你下的，肉是你扔的。我那就是杀虫子药，我也只是想杀虫而已，我有什么错？”

贾东旭摊了摊手，很是置身事外。

“草你大爷的，合着全是我干的？”

“不是，你急啥。没那么容易查出来的，你信我。”贾东旭倒是有信心。

“我信你二大爷的，反正这件事是我们两个做的。不对，肉是他自己吃的。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对吧？”

傻柱也学会了，置身事外。

“对，本来就和我们没关系。”

“就这么说，反正和我们没关系。”

两个人嘀嘀咕咕了半天，算是统一口径了。

“到底是不是你们做的？”一大爷看着二货组合出来，直接问道。

“不是。”

“是……”

两个人统一了半天，结果第一个问题就是两种答案。

傻柱说的是，贾东旭说的不是。

“是他。”贾东旭更直接指着傻柱。“他说的是。”

“你继续说，你有理，你怕啥。”贾东旭直接把自己摘出去了。

“你为什么要给他下毒？”一大爷看着有些发懵的傻柱继续问。

“我没给他下毒。我只是扔块肉去后院儿。是他自己捡去吃的。他自己捡的和我有什么关系。”

傻柱反正不承认给刘光齐下毒。

“你放屁。在领导面前，你还遮遮掩掩的？领导能看不出来么？谁会把肉块扔在地上？”二大爷开口了。

“他……我作证。这件事，和我没关系了，我可以当证人，我作证，他只是扔在了地上。”贾东旭从嫌疑人转为证人，这角色换的够快的。

“可以。和你没关系的话，你可以作证。”一大爷点了点头，客串了一把无证临时法官。

“我管你证不证明的。我就问你，为什么要把肉扔地上？是不是给刘光齐下套呢？你在这钓鱼呢？不对，是药鱼，是药人呢？”

二大爷可不管那些。反正你们得承认把我儿子毒死了。

“放屁，就这死太监，还算人么？我毒他？我TM都嫌弃浪费肉。就他这个德行，给我钱，我都看不起他。我能和他一般见识？我是要毒狗，就是林家的那条死狗。”

“可是那狗太TM挑食了，还不吃狗肉。没毒死他。毒狗不犯法吧？刘光齐那个饿死鬼托生的玩意儿，自己捡去吃了，关我什么事情啊。”

“他一个没卵子的死太监，死了就死了呗。”

傻柱一口气全说了。

“你大爷的。”贾东旭一个助跑，起跳，踹人，最后被弹了回来。

“东旭哥，我又没说你，你急什么？你又不是死太监。”傻柱拍了拍留下的一个脚印，都没动地方。

贾东旭这小身板，没了蛋蛋之后，越来越虚了。

“你拿狗肉去喂狗？”一大爷听着重点了。

“狗吃狗肉么？”三大爷也很疑虑。

“你们问我，我问谁去。我又没当过狗。我哪里知道它不吃。你们想知道，自己当狗试试去。”傻柱还理直气壮。

“那个，老二，事情差不多，也就出来了。这肉呢是光齐自己捡的。他也算是自己把自己毒死了。要不这事就算了，人都死了。大度一点，就过去吧。”

一大爷很大度，这建议提的。

“你放屁呢。易忠海，你绝户，你没养过儿子，你不知道儿子来之不易是不是？”二大爷指着一大爷直接喊上了。这一张口就直接戳人家肺管子。

“刘海中，我草你大爷的。想打架是不是？你信不信我把你当工件给切了？”一大爷这老钳工的脾气也是上来了。

“来啊。我抡锤子把你当工件砸了。我儿子死了，我还找不到人赔了。”二大爷也不装领导了，直接准备开打了。

“消消气，消消气，和气生财，和气生财。”三大爷赶紧拦着。

“傻柱，虽然不是你给刘光齐，但是毕竟是你丢的。这东西有毒，你不知道拿着埋了么？再说，你拿着狗肉下毒，这是浪费粮食。要是报案，你准没好。”

“第三点呢，口说无凭，哪有拿狗肉喂狗的？你们证明不了是喂狗的。除非你们把那狗叫来，当场对质。”

“你们两个是狐朋狗友，沆瀣一气。根本不能证明，你们的清白。这要是报案了，你们两个可就得一起进去了。”

“所以，这件事，还是你们掏钱赔给你二大爷，算了。这叫息事宁人，拿钱消灾。要不传出去，你们喜欢下毒。那以后谁还敢和你们来往？”

“特别是你，傻柱。你一个厨师，传出去你喜欢下毒，以后谁敢吃你做的菜？你还当不当厨师了？你不当厨师，怎么娶媳妇？没有媳妇，谁和你睡觉？”

三大爷这一开口，就直击要害了。

“秦姐。”傻柱这会儿倒是直接。

三大爷一愣，看向贾东旭。

贾东旭却一点反应没有。睡就睡呗，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要当不了厨师了，就没钱了。没钱的话，谁也不会让你睡的。你秦姐也不行。”

三大爷直截了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