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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撕婚书,将门娇女让他高攀不起

作者:气泡咖啡 | 分类: | 字数:72.6万

第279章 我永远不会入你齐家门

书名:手撕婚书,将门娇女让他高攀不起 作者:气泡咖啡 字数:4547 更新时间:2024-11-04 11:39:43

陈最他们从营帐往回走的时候,大老远就闻到了香味。

楚骁都咽了咽嗓子,这段时间谁不是吃干粮吃到吐。

冬日里山林里又没有什么野味,他们总不能个个离队去专门捕杀野味吧。

这会儿楚骁脚步都加快了, 轮椅的两个轱辘转得飞快。

陈最回来时,温迎正在跟云然学如何烤野猪肉。

温迎没烤过,她一个大家闺秀从来没干过这些,如今好玩极了。

云然教她:“你抓着这根棍子,慢慢在火上转,再撒掉盐巴进去就行。”

陈最刚过来就听到这句话,他道:“我来教你。”

他说着就要站起来,温迎吓了一跳:“你别乱动,云然教我就好,别乱动了。”

云然顿时得意:“有伤还不好好养着,到处凑热闹。温迎我们不理他,我们烤我们自己的。”

陈最想插手,温迎态度强硬,不许他乱动。

陈最垂着眼,恹恹地看着云然和温迎两人头对头,又不知道在聊什么,笑这么开心。

陈最再次生了要将云然尽快嫁出去的想法。

他忽然问:“楚骁,你觉得云然怎么样?”

楚骁一个头两个大:“主子,我还想多活几年。”

陈最瞥他,楚骁硬着头皮说:“我又没主子一张会哄人的嘴,我应付不来女人。”

陈最:“这又不用学,男人天生就会。”

楚骁:“…….那我可能不是个男人。”

陈最:“…….”

狠。

陈最打消了撮合两人的想法,继续盯着温迎。

过了会儿他找个话题,把温迎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

“这两头野猪谁打来的?”

温迎道:“是柔晗打的。”

这两头大野猪是乐柔晗一早进山打来的,扛回来时把他们所有人都惊住了。

段逍连连给乐柔晗竖大拇指,迫不及待去处理食物去了。

而齐天恒跟在乐柔晗身后,神色有些低落地说:“你进山怎么不叫我?你一个人多危险,要是叫上我,我可以帮你。”

“而且熊家军刚打过一波,要是他们偷袭,派人在山林里埋伏怎么办?”

齐天恒越想越后怕,脸色都白了。“你不能再去了,下次你想吃什么,我去弄。

“吵死了。”乐柔晗非常不耐烦,她肩头还残留着抗野猪时留下的血迹,手臂上和衣角各处都溅上了血。

但她毫不在意,抱着一把剑站在一旁看段逍他们烤肉。

“哦。”齐天恒不敢乱说了。

最近乐柔晗脾气很不好,他即使很想靠近她,也不敢凑上来惹她。

没一会儿温嘉带着二夫人也来了,几人围坐成一团,中间起了火,谈谈笑笑。

段逍还不知道从哪弄来了一壶酒,楚骁和齐天恒的眼睛都直了。

楚骁看看陈最,行军路途严禁饮酒。

陈最摆了摆手:“喝多少你自己有分寸。”

既然主子都这么说了,楚骁怎么也厚着脸皮就讨一口酒。

陈最的身边就剩下温迎了,哦还有一个跟屁虫。

“你不能吃这些荤腥。”云然将烤好的肉拿走,“我给你开的药里,很多药就是排斥荤腥的。”

陈最:“庸医。”

云然气得跺脚:“温迎你看他,我就应该在他药里给他下毒。”

温迎正低头啃着自己烤的肉呢,这会儿敷衍地“嗯嗯”两声过去了。

云然瞪了陈最一眼,大概知道自己讨嫌,坐到楚骁身边去了。

楚骁倏地站了起来,他动静大到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云然拿着一串肉正要啃,这会儿见他动作茫然地看着他:“你干什么?”

“男女授受不亲。”楚骁甩下这一句,坐到了段逍另一边。

他还特意看了他主子一眼,那意思似乎在说“我已经避嫌了”,您可不能乱点鸳鸯谱。

云然咬了一口肉,好一会儿反应过来了:“你是不是有病?”

楚骁忙不迭地点头:“对,我有病,还不轻。”

“我是大夫……”

“你治不好,我这是绝症,没得救了。”

云然:“……”总感觉她被嫌弃了。

段逍见他们俩隔着自己说话,耳朵疼。正想走到齐天恒一旁,又见他狗腿地在乐柔晗身边献殷勤,顿时眼睛又疼。

他叹了口气,拿着酒壶和烤肉准备远离这个糟心的地方。

他年纪大了,红颜知己都丢在京城了,看不得这些。

段逍正要离开,却看到齐大夫人挽着温老夫人走了过来,齐大人看到他,笑着说:“我陪老夫人散散心,没想到你们几个都在这呢。”

她说着话,目光却越过段逍,死死地盯着齐天恒和乐柔晗两人。

“齐夫人。”段逍打招呼,本想走开的脚步一转,又坐到乐柔晗一边。

他是乐柔晗娘家人,这时候不能离开。

“祖母,大舅母。”温迎起身招呼,将祖母扶到他们旁边。

齐大夫人直直地往齐天恒跟前走去,“天恒我找了你好几天了,你娘你都不见,你在这,干什么?”

第279章 我永远不会入你齐家门

齐大夫人脸色很不自然,脸上的笑容都有点扭曲。

“娘。”齐天恒站了起来,“你怎么来了?”

“我不应该来吗?”她的声音微微拔高,“你娘你都躲着,你这个不孝子!”

齐大夫人狠狠抽了他一巴掌,响亮的一声让所有人都惊住了。

温迎微微拧了下眉,但这事齐家家务事,这事他们都插不了手,但若牵扯到乐柔晗…….

温迎朝乐柔晗看去,乐柔晗面无表情。

温迎低头朝身后的朝雨吩咐了一句,朝雨点了点头立马走开。

温老夫人瞥了她一眼:“操心的命。”

这边齐天恒被打了一巴掌,也没什么怒色,而是说:“娘,我们回去再说,我现在就跟你回去。”

“你现在倒是乖了,你之前都在干什么?齐大夫人狠狠地刮了乐柔晗一眼,眼角余光看到了一旁的乐听冉和温嘉。

她顿时满脸厌恶,对齐天恒恨铁不成钢地说:“我说你好好的,为什么就是不愿成亲呢,原来是被狐媚子勾住了。那勾栏瓦舍里的女人有什么好的,就算娶回家生了孩子,那生的是你的孩子吗?”

“搞出一个不清不楚的孩子来,你就是在丢我们齐家的脸!”

乐听冉听到这话骤然脸色一白,浑身打颤。

“娘。”温嘉担心坏了。

幸好云然就在一旁,急忙给乐听冉扎了一针,她脸色才缓了过来。

但如今她脸色白得如纸,眼眶里悬着泪一滴滴往下落。

温嘉:“娘。”

齐天恒:“娘!”

齐天恒紧紧攥着拳头,死死压抑着自己不往旁边看,他想想都知道乐柔晗此刻肯定是厌恶极了他。

“娘,我喜欢的人是世上顶顶好的人,是我怎么够都够不回的月亮。你侮辱她,就是在拿刀割我的心。”

齐大夫人愕然地看着他,像是完全不认识了他一样。

齐大夫人回过神来,拼命捶打着他:“你这个混账,你在胡说什么?你要逼死你娘啊,一个残花败柳的女子,将你魂勾去了,教唆的你连娘都不要了。”

“夫人,我家柔晗不会这样做。”乐听冉流着泪,声音悲伤极了,“她不会教唆你儿子……”

“闭嘴!”齐大夫人赫然怒目瞪向她,“你一个嫁了人都不规矩,不知道从哪偷男人偷来的孩子,有什么资格……”

乐柔晗“蹭”地拔出剑,指向齐大夫人,脸色阴森狂怒:“你再敢说我姐一句,我就杀了你!”

齐天恒嘴唇动了动,却无力地说不出一句话。

齐大夫人痛哭,往齐天恒身上拼命捶打:“我家这是遭了什么孽啊,沾上这一对狐狸精,都不知道跟多少人睡过的女人,还想……”

“住嘴!”温老夫人怒喝。

温迎忙拍了拍祖母的后背,目光冷然地看着齐大夫人。

温迎道:“大舅母有些话不能说出口,说出口就没有收回的余地了。”

“你一个小丫头还来教训我?我是你长辈,你撺掇天恒和贱丫头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

温老夫人怒了,抄起旁边的一个锅就砸了过去。

齐大夫人一惊,锅里滚烫的汤水溅到她身上,她惊叫一声抓着齐天恒的肩膀,躲到他身后。

温老夫人怒斥:“现在我是你长辈,我的孙女孙子轮不到你来管教,管好你自己的口德,再敢污蔑我温家人,就算你是我侄媳妇,我也废了你。”

温迎见祖母这么生气,怕她为齐大夫人气坏了身体,忙使个眼色要云然过来扶着。

乐听冉和温嘉听了这话忍不住落泪,他们也有家护着,他们不是没家的人。

温家从来不嫌弃他们。

乐柔晗握着剑的手,握到手背青筋凸起。

她心中悲愤难平,一剑朝身后的一块石头上挥了过去,石头顿时碎成了齑粉。

齐天恒闭了闭眼又睁开,他一把抓住齐大夫人就要将她拽走。

齐大夫人从刚才的情景中回过神来,惊怒地瞪着乐柔晗:“你还真想杀我?你在我儿面前到底怎么装的?不会说你出身青楼,身子还干干净净的吧?”

“这借口你姐当初用过一次,你还想用同一种法子进我齐家的大门?”

乐柔晗再次将剑指向她:“闭嘴,否则我真的会杀你。”

齐大夫人尖叫一声,声音凄厉:“乐柔晗当初你在教坊司第一次接客,接的是谁你不会忘了吧?你忘了我可不会忘,那男人还是我给你找的!”

乐柔晗抖着手,眼前忽然间一片炫白,整个天地都天旋地转,她什么都看不清了。

段逍忙扶助她:“柔晗?”

“柔晗……”齐天恒下意识要过去,被齐大夫人一把拽住了。

齐律匆匆赶来,正好听到这一句。

他心口重重往下一沉,看了看齐天恒,又看了看乐柔晗。

一个是他亲弟弟,一个是当做亲妹妹来疼的妹妹。

他只觉得喉咙里有一股股血在往上涌,更何况是乐柔晗和齐天恒本人了。

“柔晗你没事吧?”段逍非常担心,他们在暗卫营中一起长大,已经亲如兄弟了。

“我,没事。”乐柔晗推开他,缓缓站了起来。

她脸上恢复了平静,死寂一般的平静。

“我没忘。”她说,“你放心,我永远不会入你齐家门,我若入了我不得好死,死后不得超生。”

齐天恒倏地喷出一口血,他大张着嘴,腰一点点弯下去,仿佛有什么在重重压着他,要让他先不得好死。

“天恒,天恒你没事吧?”齐大夫人这会儿担心起来。

“娘,你什么时候去的,去的教坊司?”

齐大夫人刚才一时口快,她不想再提以前的事,如今又听乐柔晗发了誓,就想赶紧离开。

“娘,你告诉我,你告诉我啊。”齐天恒忽然满眼是泪,大滴大滴的泪滚落下来。

他哭得悲怆仓皇,哭音里全是恐惧。

“没什么,没什么…..”齐夫人见他这样子更不敢说了。

“有什么不能说的,我来告诉你。”乐柔晗忽地开口。

齐大夫人跳了起来:“你闭嘴!你要不要点脸!”

乐柔晗毫不在意,淡笑着开口:“我十三岁初夜那晚,你娘来了教坊司。其实妈妈很疼我,姐姐走的时候给了她一大笔银子,让她多帮我拖两年,那晚我本来是不要接客的。”

“但忽然有个官老爷指名点姓要我,他权势太大,妈妈不敢拒,只能让我去陪。”

“我不知道他从哪听到我的,还说我果然比听说的还漂亮。在那之前姐姐护着我,妈妈护着我,很少有客人见过我。”

“那晚我……”她顿了顿,说到这里神情无法再保持平静,脸颊上的肉都在发抖。

“他要了我。”不论我怎么挣扎哭喊,那一晚漫长残酷地过去了。

齐天恒的背佝偻起来,泪眼迷糊,哭得像是一个孩子。

齐天恒大哭地说:“柔晗,我从来不在乎这些的,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你知道的,我从来没问过你这些,你怎么样在我心里都是最好的。”

乐柔晗的眼泪像珍珠般落了下来,她很少哭,那滴泪就显然尤其的珍贵和绝望。

乐柔晗说:“那一晚你娘就在隔壁,第二天一早我开门,就见到了她。”

齐天恒猛地喷出一口血,血迹喷到他娘脸上,齐大夫人睁着眼呆呆地看着他。

“齐天恒你知道吗?我以前从没想过要嫁就给你,只当你是我弟弟。我进了教坊司后,也没想过你。”

“但你娘等在门外,告诉我,我永远别想进你齐家门,永远没资格进的时候,我深深记住了你。”

齐天恒脸上的痛苦像是无边的死水蔓延开来,他张着嘴叫叫不出,哭也哭不出,无边无际的绝望深深压垮了他。

他扑咚一声跪下,手臂撑在地上,眼泪和血迹一同往下流。

乐柔晗闭上了眼:“我真的深深地记住了你,没有一刻能忘得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