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力瞬间消失，伤口开始血流不止。顺着月师弟的指缝渗透出来染红了衣衫。他已经没有灵力去变回狼崽的模样。只能是这副孱弱的凡人模样。

“我不能死。”

月在自己晕倒之前恍惚看见姐姐岱菏，他跪倒在了地上。一手撑地一只手从储物袋里拿了补灵丹。可惜他没有妖丹，只能任由刚补的灵力波动刚缠绕到伤口就消失。也算是减轻了一点疼痛。

他一股脑吃了一袋子的补灵丹。连着各种各样的草药。这样应该够他支撑下去了吧！可是明绝一会天大亮就会醒的。他不能留在这里。也不能让岱菏看见。

他要快点离开这里。等他重新修的妖丹，再回来找姐姐。

可惜他不会想到等待他的是什么，缘师妹跟着重伤的月师弟到了树林里。随手一挥月师兄本就重伤的身体，直接飞扑出去。跟以前他的伪装不一样。这次他是直接一口血喷出来真的再也爬不起来。

“小师妹你…”

原来杀人这么让人心血澎湃，她一脚踩在了月师兄的头上。

看着垂死挣扎到无力挣扎。

“怎么不求我别杀你?月师兄。”

他就是求了又如何，看这个样子。她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月师兄拿下了放在缘师妹脚上的手，可能今日就是他的死结了。他脸上沾着血迹跟草绿，再绝色的人也看起来像是一个血人。

偏今日他穿的是大师姐喜欢的蓝绿，跟这个血色配到了极致。

“小师妹，杀了我你也改变不了什么。师傅会继续护着姐姐的。师傅最喜欢的一直就是姐姐。他把姐姐当女儿看。”

缘师妹移开了踩在月师兄头上的脚，踩在了他的妖丹消失的位置。涌出来的血色更是重墨的一笔。可是这个少年愣是一声没有吭。他的忍耐力达到了极致。

“你想错了，你说若是一个为了拿到妖丹不惜残害同门师兄弟的大师姐?师傅可还会护着?明绝可会感激她?明绝会以有这样一个姐姐为耻，师傅也不会喜欢这样的女儿吧？”

月师兄伸手拉住了她的裙摆，他从没想过一个人可以变成这样。让人觉得恶心。

“你…”

“你不会…得逞的。”

缘师妹一剑刺入他的胸口，甚至拿剑转了一圈。看着月师兄渐渐的呼吸浅薄。

“以后如何，月师兄你是看不到了。不过你的好姐姐说不定，会很快跟你会面的。”

一脚踢开了月师兄，缘师妹转身慢慢离开了树林。等有人发现的时候，他已经是具尸体了。

“有补灵丹支撑你暂时死不了，但是这样才会让你的痛苦达到顶峰。突然觉得比让你直接死了更好玩了。”

原来做真正的恶人是这样的感觉，痛快真是感觉身心舒畅。她终于知道为什么岱菏每次都那么随心所欲。想说什么说什么，想干什么干什么？原来这么开心。

月从胸口扯出来岱菏的衣带握在了手中。姐姐月今天可能真要死在这里了。他强撑着力气。把岱菏的衣带像是那天一样绑在了头上。

姐姐看见会知道他有多在乎她的。

“阿姐。”

他用尽全身力气喊了这么一声。原谅他不想再忍受痛苦，实在是太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