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深吸了一口气，将无语的情绪压下：“林杰，你既然说绝对的实力能够解决一切问题。”

“你说的绝对实力应该是指能打败鲸鱼的力量，而不是超过天理的力量，是不是？”

林杰：“只是治标的话，能够打败【吞天之鲸】就够了。”

“对了，我是不是没说过，那条【吞天之鲸】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空：“……没说过，它很难对付吗？”

林杰：“那条鲸鱼已经吸收了太多星球胎海的力量，甚至几乎已经与星球的胎海融为了一体，或许就算毁掉整个提瓦特，这条鲸鱼依旧活着，然后游向其他的世界。”

“这也太作弊了？”派蒙大叫。

空：“林杰，你是知道怎么击败它的，是吧？”

派蒙一听，跺起了脚来：“林杰，说话说一半，很惹人厌的，知道吧？”

林杰轻笑了一声：“我话还没说完，你们就打断了，明明是你们太过于心急了。”

“那条鲸鱼既然吞过太多胎海能量而不死，那我们使用特殊手段，将星球的原始胎海之力从鲸鱼的体内剥离，不就行了？”

空心中一动：“现在的你，是不是还做不到？”

林杰：“对，那得有着完整的水系权柄才行，才能操控原始胎海之力。现今，不管是我还是那维莱特都做不到。”

派蒙：“是不是给你水神之心就可以了？”

林杰：“对。”

空想到了另一个问题：“治标都这么麻烦，那治本呢？”

林杰：“那当然就是对上天理了。”

“上任水神厄歌利亚做的事，是被天理认定为有罪的。要是天理不认为枫丹人的罪孽被洗清，下一次必定还会有新的灾难降临。”

空想了一下：“枫丹他们的解决办法是什么？”

林杰：“骗过天理。”

“魔神芙卡洛斯将自己分裂成了人类芙宁娜、神格芙卡洛斯。”

“人类芙宁娜在人前充当水神，却对计划一点都不了解。以此来骗过世人、骗过天理、也骗过自己。”

“神格芙卡洛斯带着水神之心与谕示裁定枢机融合在一起，收集着审判所产生的【律偿混能】。”

“五百年间，不断积累，足以支撑枫丹民众使用千年甚至万年的能量，用来撼动天空岛制定的规则，打破尘世七执政的格局……”

“水神的神座会被摧毁，属于水神的权能归还给这个星球的水元素龙，也就是那维莱特。”

“然后，由那维莱特这个拥有古龙大权的水龙王，赦免枫丹人的罪孽，让枫丹人成为真正的人类，也就不会被元始胎海之水溶解。”

“有着那维莱特坐镇，那只鲸鱼也就不足为虑了。”

空、派蒙两人听得都呆住了。

良久后，在林杰都准备断开通讯之时，空开口问道：“林杰，你的计划又是怎么样的？不对，应该说，你想要什么？”

以他对林杰的了解，什么计划都不如没有计划。

他清楚林杰想要的是什么，然后尽全力帮林杰达成，才是最正确的做法。

“我想要水神之心，还有枫丹五百年来所积累的【律偿混能】。做为条件，赦免枫丹人的罪孽，以及解决吞天之鲸，就都由我来。”林杰说到这里皱起了眉头，

“怎么说服芙卡洛斯放弃计划，选择信任我，是个很大的问题。还有……我也不确定那维莱特的态度。”

在原剧情之中，那维莱特听到芙卡洛斯要牺牲自己、将古龙大权还给他之时很伤心没错，但是……那维莱特对于古龙大权也很在意啊！

人，不对，应该说生灵，总会比较在意失去的东西，对于拥有的，总容易眼瞎心盲。

谁知道，那维莱特会不会……

空：“林杰，我来帮你。你先别与【公子】一起越狱，等我的消息。”

林杰：“好。”

……

茉芒宫，那维莱特办公室

那维莱特听完空的叙述，沉默不语。

“那维莱特，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心急的派蒙催道。

“派蒙！”空冲她摇了摇头，“古龙大权不是小事，我们要给那维莱特时间。”

说完，他拉了派蒙一把，转身就往外走。

“欸？”派蒙一惊，边随着空飞行，边还忍不住回头看向那维莱特。

“等一下，旅行者。”那维莱特抬头，喊道，“你们就这么将芙卡洛斯的计划告诉我了，这还能骗得过天理吗？”

空一愣，然后摇了摇头：“估计是不能了吧？毕竟我们说话的时候，并没有做任何防范措施。”

“……”那维莱特面色复杂。

派蒙眨了眨眼睛，然后……冲空竖起了大拇指。

将古龙大权，与芙卡洛斯这一位魔神的命放在一起， 这天平往哪一边倾斜都有可能。

但若是另一边不只有芙卡洛斯的命，还有全部枫丹人的命呢？

“抱歉，我的手段卑劣了。”空不好意思说道。

派蒙：“这也不能怪空。林杰将这些话告诉我们之时，这事情就已经瞒不住了，就代表着芙卡洛斯的计划已经失败了。”

空：“不能这么说。林杰和我都是异世之人，我们所经历的一切，连世界树都记录不了。我们之间的对话，也就不会被天理所察觉。”

派蒙愣了愣，歪头想了想，感觉这是对的，又感觉有些什么不对。

那维莱特：“走，去欧庇克莱歌剧院。”

“咦？做什么去？”派蒙刚想出点什么的脑子，被这一打岔，又全都忘记光了。

那维莱特：“叫上芙宁娜女士，一起去见芙卡洛斯，告诉她计划已经泄露，她【骗过天理】的意图失败。”

若是他无情一点，将空、派蒙俩杀了或者禁锢，让芙卡洛斯继续将计划完成。枫丹这次的危机还是能够解决，古龙大权也将会回到他的手上，只是他终究是……

空的双眼亮了：“那维莱特先生，您觉得有多少把握能说服芙卡洛斯放弃计划？”

那维莱特扫了他一眼：“注定失败的计划，没有执行的必要。”

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掏出了千里传音牌：“请稍等，我通知一下林杰。”

那维莱特打量了那东西一眼：“联系上后，你让他去找莱欧斯利，让我跟莱欧斯利说。”

免得那人无故在梅洛彼得堡失踪，闹得那里天翻地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