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杰收回手，很有耐心地将自己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没有办法，他实在是没有办法将芙宁娜当一个成年人来一般看待。

虽然这家伙明明已经有着五百岁的高龄。

他对于未成年人，或者是“智障”这种需要关爱的群体，一向都挺有耐心的。

“我、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芙宁娜低下脑袋道，“我就是我，哪有什么另一个我？”

林杰皱了皱眉：“你是真这么认为的呢？还是不信任我？再或者是……那人除了最开始嘱咐你要做的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芙宁娜：“……”

林杰懂了：“看来是全都有。这下子可麻烦了，要是那家伙不愿意见我，我总不可能将那裁定枢机给砸了，将人给逼出来吧？”

芙宁娜瞪大了眼：“你、你说什么？”

林杰：“芙宁娜，别说你自己没想过啊！你自己是不是水神，心里再清楚不过了是吧？”

“水神芙卡洛斯在哪里呢？谕示裁定枢机的出现到底是为了什么？真的只是为了审判的公正吗？谕示裁定枢机所产生的能量，真的只是为了给枫丹的工业改革提供能量吗？”

“谕示裁定枢机有没有智能？它的智能哪里来的……”

芙宁娜捂住了耳朵：“你不要再说了。我就是什么都不知道，就是什么都没想。”

林杰点头，一脸慈爱样：“真是个傻芙芙啊，什么都不知道，一坚持就坚持了五百年。”

芙宁娜：“谁、谁傻？我告诉你，你这是对神明的不敬。”

林杰笑眯眯：“不敬神明啊？没事，没事，我这又不是第一次了。请问这位水神大人，你要怎么惩罚我呢？”

芙宁娜：“……”

林杰：“好了，不说笑了。芙宁娜，我退一步，你带我去欧庇克莱歌剧院的地下室一趟，让我跟那位聊聊怎么样？”

“对了，做为一个普通人类的你可能不太了解神明权柄。”

“我刚刚所布下的结界，绝对能够防止任何人偷听。就算那天空岛上的天理没有在沉睡，她也不会听到。”

“所以……我们之间的对话，除了彼此外，不会有其他人知道。”

芙宁娜瞪圆了眼睛：“谁说我是普通人类，我是水神芙卡洛斯。”

林杰看着她虽然还在嘴硬，却是分明放松了的样子，点头应声：“是是是，你是水神。那水神大人愿意眷顾小人吗？”

芙宁娜高傲地仰起头：“不就是想要见证神迹——谕示裁定枢机吗？我、应允了。”

林杰拱手：“多谢芙宁娜大人。那……芙宁娜打算什么时候带我过去？”

芙宁娜：“林尼魔术表演事故还在调查之中，欧庇克莱歌剧现在被警备队封存，等审判结果出来，我就带你去。”

林杰皱起了眉头：“你可是水神，就不能插一下队吗？”

芙宁娜：“我是水神，连神明都可以审判的水神，所以我不能违背【公正】，我要以身作则。”

林杰：“……”

什么以身作则？分明就是怕自己惹上什么不敢承担的责任，所以……将一切都交给机制，交给那维莱特。

“算了，不为难你了。”

林杰心知就算是为难，也没什么用，只得遗憾地收起结界，结束了这一番会谈。

芙宁娜带着林杰送的美食高兴地走出办公室，到那门口时，突然停住脚步：

“林杰先生，谢谢你。有你那些话，我感觉没有那么累了，还有……谢谢你的礼物。”

林杰：“……不客气。”

……

枫丹廷，瓦萨里回廊

林杰行走在这个充满现代科技感的街道之上，仿佛回到了前世那个世界的欧洲，在路过一只发条机关的警卫时，停下了脚步，心中蠢蠢欲动。

好想拆了看看啊，看看那里边是怎么样的？跟独眼小宝那些有什么区别？

“嗨，林杰，好久不见啊！我听空说，你也来了枫丹，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

爽朗的招呼声，打断了林杰去往梅洛彼得堡的旅程。

林杰一转头，是鸭牌钱包。

再一抬头，嗯，是北国银行，他走到北国银行了，难怪会遇到这只达达鸭。

“鸭鸭，好巧！你怎么会在枫丹？”林杰露出惊讶的表情。

达达利亚：“说来话长。我已经在枫丹有一段时日了，日子过得还挺无聊的。林杰，要不你跟我打一架吧？”

林杰摇头拒绝：“你不是我对手。”

“哈哈，别这么快下决定嘛！我们可是有很长时间没有动过手了，你在成长，我也不差。”达达利亚揉着手腕，蠢蠢欲动。

“别！”林杰抬手，“你想跟我打架来转换心情，那没用的。”

达达利亚一愣：“林杰，你怎么知道我心情不好？”

林杰：“你那狂躁感都透出来了，我又不是没有眼？说吧，发生了什么事情？”

达达利亚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可能我自己也没有那么了解自己吧？”

林杰：“？？”在说什么绕口令呢？

“最近我的体内似乎有股力量在躁动，而且也不知道为什么，心情会时不时变得低落。”达达利亚说着，走到林杰身前站定，

“林杰，要不你帮我检查一下，哪里出了问题？”

林杰没有动，目光在达达利亚身止巡视一遍：“你所说的那股力量，应该不是来自于神之眼吧？”

达达利亚：“嗯，神之眼扔给空保管了。自来到枫丹后，水元素力就好像不怎么听我的掌控，我怀疑神之眼出现问题了。”

林杰：“我看不是神之眼出现问题，而是你得罪枫丹的水神了。”

达达利亚一脸惊讶：“得罪水神？我连水神的面都没见到，怎么会得罪她？”

林杰：“这有什么奇怪的。你在璃月之时，还为钟离付了不少的账单呢，最后不还是得罪他了？”

达达利亚闻言，沉思了起来：“是这么个理没错，但是……这次我来枫丹是渡假的，又没有搞事。”

“算了，想不出来。得罪就得罪了，又不是第一次得罪神明。”

林杰微滞，眼中闪过丝疑惑。

这句话好像有那么点耳熟，貌似是在哪里听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