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只和深海龙蜥走了。

若陀、空、派蒙三双眼睛齐齐盯向了林杰。

“你们怎么这么看我？”林杰后退了一步，不自在地问道。

派蒙：“林杰，书呢？快让我们看看，《日月前事》都写了什么？”

“别找借口，快将那书交出来。”若陀变大了身形，用它那龙角压在了林杰的肩上，恶声恶气地吼道。

林杰双手抵住越压越重的龙角：“都说了，没找到，怎么就不信我呢？”

该死的，肥陀这只臭龙是不是用上【重力】权柄了？不然怎么这么重，都快压死他了。

空：“林杰，你还是老实将那书拿出来吧。你自己可能没有注意到，你跟阿只小姐说的那些话，已经暴露了你已经找到了那本书。”

若陀：“你跟渊上那只深渊使徒，说的话也有些多？”

等等？他真的暴露了吗？这些人不是在诈他吧？

林杰惊疑不定地看着空、若陀。

派蒙：“林杰，连我都看出来了。你就别再挣扎了。”

空叹了口气：“林杰，你根本就不擅长说谎。没错，你确实是忽悠过我好多次，但那都是基于你说实话的基础上。”

林杰一听这个，那就有话说了：“你确定不是因为你对荧关心则乱？”

空的脸微黑：“我们现在说的是书，别想转移话题。”

“《日月前事》里到底都写了些什么？你为什么那么在意？为什么奥罗巴斯会主动去寻死？”派蒙一脸好奇地问道。

林杰看着三个信誓旦旦、一脸笃定他拿到了书的样子，无奈地叹了口气，双手展开，将他所会的权柄全都展开。

转瞬间，渊下宫地底成为了一片混沌。

透明的神之眼中先是出现一本书的虚影，而后……落在了派蒙、空、若陀仨的面前。

“看吧，看吧，看完后可千万别外传。还有……若陀，先说好，这里边记录的恩恩怨怨，跟我们可一点都不相干，你可别搞什么牵怒的事。”

若陀：“笑话，吾连摩拉克斯封印我上千年的事，都选择谅解了，会为这些远房亲戚搞牵怒？吾是这般心胸狭小的龙吗？”

林杰：“不，不，您当然不是。您若陀大人英明神勇、胸怀广阔如宇宙……都怪我平时看的书太少，一时都找不到足够的词语来形容若陀大人您。”

啪嗒！

若陀的身子突然缩小了，自半空中落到了石台上。

“闭嘴。”若陀带着丝羞怒的声音，在渊下宫地底回响。

“哈哈哈哈哈哈！！”

三道大笑声随之响起，本是严肃的气氛一扫而空。

不过……《白夜国馆藏》的书被打开，随着阅读的时间拉长，几人之间的气氛慢慢地凝重了起来。

书本合上。

派蒙吐出一口气：“陨石事件时，我们知道了这个天是虚假之天。现在我们又知道了提瓦特是被法涅斯的蛋壳包裹着的，再加上……”

空：“我知道荧为什么说，与天理一战了？我与荧都是外来之人。当我们要离开这个世界之时，必定要打破那蛋壳。”

若陀：“龙与人类之间可以共存，但与天空岛上的那位，必有一战。”

“不过，林杰，你可要管好人类。若是让我发现他们还在用龙蜥做实验……”

“肥陀，别给我乱加职责。”林杰出声打断。

什么叫他管好人类？人类归他管吗？他有说要管人类吗？

若陀一愣，然后眯起了龙眼：“林杰，你的意思是……你不管？”

林杰忙不迭地点头：“我又不是摩拉克斯，可不是爱人的本能，也没有管人类的想法。”

若陀：“那你还……”

林杰：“我怎么了？我就是有点偏心，偏心摩拉克斯，不想他为难。至于人类，相比起其他生灵来，当然也是偏心人类，毕竟我曾经也是人类。”

“要是某某某想灭绝人类，我又有能力阻止的话，当然也会阻止。若只是针对着某些作死的人类寻仇，关我什么事。”

说着，林杰将《白夜国馆藏》收起，也将周围弥漫的乱七八糟的力量收拢而回。

当周围的环境，从混沌恢复到原先的黑暗、潮湿之时，林杰的眼中闪过了丝惊喜。

他感知到，属于时间、水这两种权柄增加了。

渊下宫一行，除了没能见到荧之外，圆满完成了。

……

蒙德城，天使的馈赠

林杰坐在吧台前，一手持着酒杯，一手撑在吧台上，双目盯着吧台内的酒保（迪卢克）调酒。

迪卢克一连调了七八杯酒，给客人送酒的途中，扔了两三个发酒疯的酒客，终于是将注意力放在了不请自来的林杰身上：“怎么突然想起回蒙德了？”

不是自那次事件过后，就不愿意回蒙德了吗？

林杰冲他笑了笑：“不过才隔了五个月，竟然没几个蒙德人认识我了。”

“尊敬的迪卢克老爷，您说这是人们健忘呢，还是我变化大？”

迪卢克闻言，将他上下打量了会，摇了摇头：“你还少说了一种可能，蒙德人不愿意认出你。”

林杰一愣，然后轻笑了起来：“迪卢克，优菈现在怎么样？该不会也遇到这种不愿意认识的情景吧？”

迪卢克叹了口气，眼中满是失望之色：“除了西风骑士团，以及本就与优菈·劳伦斯交好的蒙德人，其他蒙德人全都当她是陌生的客人，尊敬又疏远。”

林杰点了点头：“预料之中。人嘛，教训别人时头头是道，当自己出错了，承认起错误总会别别扭扭。”

“不管是怎么说，至少没有人会对她恶意相待了。”

迪卢克：“不光是优菈·劳伦斯，其他劳伦斯家族的人待遇也差不多，他们生活没有人会再为难。”

“对了，你父亲舒伯特的商团，最近发展得很不错，以后劳伦斯家族会越来越好。”

林杰听到这话，眼中也闪过了别扭之情：“谁想知道他们的处境了？”

啪！

一个摩拉袋出现在了吧台之上。

“这是你借我的一亿摩拉，还给你。”

迪卢克深深地看了林杰一眼，抓起摩拉袋，连打开看一眼都没有，就直接收了起来：“林杰，你别告诉我，回蒙德城就为了给我送摩拉？”

以前有事，还去的他晨曦酒庄。为了送摩拉来蒙德城，可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