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龙煦处归，霍去病刚步入参谋部，牛三禀报说:“海岚求见”。去病急见海岚，见其面容憔悴，衣衫残破，关心问:“有人为难你？”海岚摇头回：“过于漂亮，很多地方不好进去，只能扮丑”。

“自恋”霍去病评价一句，又问:“去了几日，可有收获？”海岚瞪了去病一眼，回:“我遍访阳关、贺云城、葫芦山口和虎牢关，没有发现任何相似气味，恐怕那三人不在贺兰山内”。

去病说道：“既然没线索，就先放一放，洗漱一下，带你挣军功去”。

话说联军为防止贺云城军偷袭，两千鲁军埋伏于联军大营东南侧，两千卫军埋伏于联军大营东北侧。

夜间，东方火起，数万骑兵直奔联军大营。鲁卫两军各派兵回大营禀报，伏兵张弓搭箭，静等贺云城军到来。骑兵未到弓箭射程之内，拐个弯返回贺云城。一个时辰后，数万骑兵再次朝大营而来，快接近时，骑兵再次折返。如此8次之后，10万联军疲惫不堪，对贺云城军多有谩骂。

凌晨6点，晋齐鲁卫四军拔寨起营，一同撤回丕阳，随后晋军西撤，返回高阳休整；鲁军由姆河返回鲁国，与晋军一同西撤；齐军北行至大夏，卫军南行至东卫，等候进一步指令，十二国联军彻底瓦解。

单说2.5万卫军南撤至砀山西，大军垂头丧气，步履蹒跚，如丧家之犬。数日攻城加上一夜折腾，军身已疲，近5万精锐阵亡，军心已惧，身心疲惫，岂有士气。

南行至砀山湖，就算是到了卫地，卫琛命令大军休整，一则歇息，二则整肃军纪。

砀山湖位于砀山脚下，由砀水注入而成湖，砀水发源于万厄山，西北流至砀山，顺砀山西行，于砀山西注入砀山湖。

砀山湖往西5里是熊耳山脉，往南30里是东卫城，东卫城位于砀水西岸。

东卫城城主廖橙，与卫琛不和，卫琛不想听他讥讽，因此要在此整肃军纪。

众军歇息时，见湖中驶来一条小船，船上传来优美的歌声，唱的是卫国小调《我想和你在一起》。

卫国人浪漫、热情、奔放，敢爱敢恨，勇于表达爱意，因此这个小调在卫国传唱度颇高。

待船驶近，只见船头站着一位女子，此女肤白如雪，身材婀娜，不过身着农家服饰，落了下乘。

众军士看到此女子，开始出言调戏，有些甚至以歌表达爱意。

女子叫喊问“卫琛将军可在？”

卫琛一愣，疑惑问:“你认识我？”

女子回:“民女卫雨晴，奉家父卫冉之命，在此等候将军”。

“卫冉”卫琛嘀咕一句，知道此人是东卫城守将廖橙的心腹，疑惑道:“你为何等我？”

卫雨晴请求道:“听说将军精通音律，可否上船赐教？”

卫琛见卫雨晴不过是九阶玄师，船上还有一名女子只是一阶玄师，他一个六阶玄灵没有怕的道理，所以腾空而起，落于船上，而军中的4位玄灵，站于岸边，玄气流转，蓄势待发。

卫雨晴请卫琛坐下，奉上香茗后，低语说:“廖橙叛变，请将军小心”。

卫琛眼睛微眯，厉喝问:“你到底是何人？”

卫雨晴委屈道:“将军不信我？”

卫琛道:“廖橙是廖太后亲弟弟，虽然被贬到东卫城，但明贬暗升，有传言说将要调回王城，他没有理由反叛”。

卫雨晴低语问:“若陛下有意架空廖太后，清除廖家党羽呢？”

卫琛陷入沉默，如果廖橙真的反叛，也许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上代国王去世时，新王尚幼，由廖太后暂摄朝政，一直重用廖家人，打压卫氏王室子弟，卫琛也是重点打压的对象之一。新王亲政五年，一直在收拢权力，而廖太后极力阻挠，两母子面和心不和，王室内斗，愈演愈烈。

2年前新王贬斥原禁军统领廖橙为东卫侯，擢升卫琛为禁军统领，卫琛一飞冲天成为国王新贵，年初更是命他领军东征，期望对贺兰山用兵大胜，提升国王威望，没想到战局失利，还折损近5万精锐，此番回国前途未卜呀。

如果廖橙真有投敌之意，先发制人，斩杀廖橙，以此逼廖太后退位，也许能够将功补过。

卫琛急问:“可有廖橙投敌的证据？”

卫雨晴摇头说:“有一封密信，父亲看过焚烧后的灰烬，依稀能看到若斩杀卫X成功，封东卫侯，封地砀山南，东卫城以西，落款是龙X，父亲说贺兰山战事开始，就有黑袍人秘见廖橙，昨夜有一批人进了城主府，父亲走不开，让我在此等候将军”。

卫琛问:“这批人有多少，都是什么修为？”

卫雨晴回:“父亲说有十几人，看不透修为，家父八阶玄师，要是他都看不透，恐怕最少九阶玄师了”。

卫琛恼怒说:“应该是玄灵，这是冲我来的，东卫城可有异常？”

卫雨晴回:“早晨城门未开，说是奉城主大人令，封城一日，好在东南角有条泄水口，我从那里偷跑出来，找农家换过衣服，到此等候将军，家父让我告诉您千万不要去东卫城”。

卫琛盯着卫雨晴，直到卫雨晴有些羞涩，他才问:“你父亲卫冉乃是廖橙心腹，为何要帮我？”

卫雨晴傲然道:“身为王室后裔，应该保家护国，断不能苟且投敌”。

“好，你演的很好”卫琛说完，突然向卫雨晴抓去，卫雨晴无处躲闪，跳入湖中。卫琛看向另外一名女子，刚想动手，那名女子也跳入湖中。

岸上的玄灵见到船上异常，同时凌空而起，跳到船上，急问:“将军，何事？”

卫琛命令道:“集合部队，准备撤退，贺兰山的人到了”。

四位玄灵大惊，赶紧飞回岸上，紧急收拢部队。

卫琛站于岸上，看着船只暗骂霍去病阴险，利用他与廖橙之间的党争冲突，虚构卫雨晴传递谎言，引导自己灭掉廖橙，随后乘乱夺取东卫城。

不巧的是，卫冉是他的秘友，卫冉的情况他比谁都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