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知道。”夏油杰重新微笑起来，拍了一把五条悟的肩膀，轻松道，“这样一来，就一定得给这个送餐服务五星好评了吧！”

说着，他手上微微一动，半空中突然浮现出了咒灵操术的空间黑洞，从洞里垂直落下了一个圆咕隆咚的东西，咕噜噜顺着一路滚了过来，停在了两人面前。

看着漏瑚脑袋上那一脸茫然无辜的表情……

夏油杰、五条悟：“……”

“真糟心，这样的特级还有什么用？”五条悟下结论，“这个不算，给差评！”

“这是怎么一回事……”夏油杰有些不理解。

记得之前无论是止水还是鼬，虽然野生咒灵的时候样子都很糟糕，但是被他吸收再重新释放出来之后，两人的外形都会恢复如常，看上去与常人无异，是完全看不出生前的那副凄惨模样了。

漏瑚同样身为特级，本来他还以为，虽然此时这漏瑚寒碜的只剩下了一颗脑袋，但只要被他吸收再释放出来，就可以恢复成原本咒灵应有的全须全尾的模样。

结果现在看来，刚才吸收的时候是什么样，现在释放出来他还是只有这一颗脑袋而已，最多就是刚才脑袋是熄火的状态，现在的脑袋上隐约有点火星，还在缓缓往外冒着烟。

“怎么办，杰？”五条悟看向夏油杰，“我记得你的咒灵操术，似乎是在吸收时咒灵是什么强度，在吸收那一刻起便不会再成长了？”

夏油杰点头，“准确来说，是被吸收咒灵所持有术式的精度，在被吸收那一刻便不再会成长，被吸收的咒灵也无法再习得新的术式了。所以止水和鼬他们，虽然性质上类似咒灵，但因为生前并不会操控咒力，所以对咒灵来说很容易的利用咒力进行自身反转治疗这件事，他们俩却是学不会的。”

“那这个漏瑚，只剩下一个脑袋的特级，还有什么价值吗？”五条悟抬起下巴，眼神朝下鄙视的打量了一下脑袋上烟越冒越多，而且开始滴滴答答往下淌岩浆的漏瑚，“啊，干脆用漩涡把他的术式抽取出来算了，虽然抽出来就只能用一次，但好歹废物也是可以再利用一下的嘛。”

一旦被咒灵操术控制，漏瑚的意识里就像被下了一道禁锢一样，他明白，从现在起，夏油杰就是他的“主人”了，他需要对夏油杰无条件服从并且不能反水。

咒灵操术的作用下，漏瑚愿意服从夏油杰。但这个五条悟算是怎么回事啊！语气居然如此嚣张！

一个小辈，还是人类！哼！对他一个生存于世一千多年的老者，居然如此不客气的吗！喊谁是废物呢？还懂不懂得什么叫做尊老爱幼了！没看到他平时都是拄着拐杖的吗！

看夏油杰一副若有所思，似乎真的想要试试五条悟建议的样子，漏瑚连忙喊停，“等等！”

“别小看我啊！”漏瑚气愤叫起来，“人类对于大地的恐惧源源不断，只要给我一点时间吸收咒力，我的身体是可以进行反转治疗重新长回来的！”

“不可能啦不可能。”五条悟抬起食指朝着漏瑚晃了晃示意否定，“你刚才没听到杰说吗，从你被吸收那一刻起，你就不会再成长了！”

“呃，悟……”夏油杰想插话，解释一下他刚才说的不再成长，不是指得身体方面。

结果被漏瑚的愤怒打断，“怎么可能！即便我自己无法进行咒力反转，咒灵操使不是也能使用术式反转给我治疗的吗！不要太小看我啊！源自于人类恐惧的我，实力绝不仅如此，竭泽而渔是最愚蠢的做法！”

“……”夏油杰未说完的话顿在了嘴边。

他和五条悟对视了一眼，“……咒灵操使的术式反转？”

漏瑚眯了眯独眼，“……难道你不会？”

“不，他会。”五条悟摸了摸下巴，对漏瑚说，“不过你先说说看，你刚才说的那是怎么一回事。”

漏瑚：“……”

以为他一千多年是白活的吗？这明目张胆的眉来眼去，算盘珠子崩他脸上得了！跟他这掏心眼子呢！当他听不出这就是想套话吗？

但是这关系到他是否还能继续存活下去……虽然他觉得赴死并不可怕，但他不想死的毫无价值。即使现在他身为夏油杰的持有咒灵，他依旧是站在咒灵那一方的，他还是想要继续开创属于诅咒的时代。

所以他清了清嗓子，开始解释，“一千多年前，曾也有一位和你术式相同的咒灵操使。当时我刚自人类对大地的恐惧中诞生没多久，意气风发，觉得世上无人能敌……之所以会蛰伏至今，低调了一千年之久，也正是因为遇到了那个人。”

时间过去太久，那人的面容在漏瑚的记忆中已然模糊，但他强大的压迫感，却让漏瑚印象颇深。日本号称八百万神明，万事万物皆为神明。但是……

“对于咒灵们来说，唯一会对其臣服的神明，便是那位咒灵操使。”漏瑚看向夏油杰，内心感叹。

一千年前的咒灵操使，看不上当时才刚诞生的他，虽然将他击败，但并没有吸收，也没有完全祓除。他为了避其锋芒，一直低调蛰伏至今一千年，逃过了当初，却没有逃过现在的咒灵操使。

漏瑚哼笑了一声，“千年前的咒灵操使，可是比你要强太多了。我听说，他不仅可以使用咒灵操术的顺转来收服咒灵；也可以使用反转来为自己的咒灵增幅强度，给咒灵进行治疗；而且在他的领域范围内，咒灵们甚至可以直接越级战斗……你无法想象吧，有拥有自我智慧并以追求自身实力为目标的咒灵，甚至愿意放弃自由，主动成为他的持有咒灵，只为了感受一下实力增强之后的自己到底有多强！”

“杰？”五条悟询问地看向夏油杰，“你的咒灵操术是生得术式，说不定你会是这位咒灵操使的后代哦？”

“咒灵操术的反转原来是这种方向的效果吗……但是想要进行术式反转，就必须要先学会反转术式，然后将反转术式的能量注入到生得术式之中才行吧？”

夏油杰无奈地叹口气，“哎，这么看来，当初我们同级的四个人里，现在只有我不会反转术式了吗？那可不行啊，我可不能被比下去，因为……”

他看向五条悟，笑着说，“我们可是最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