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空调开的有些冷，不光物理上的冷，场面也显得很冷。芬里尔一个问题直接让现在的气氛变得寒冷至极，这个姑娘确实是相关从业者，那个名词她自然是明白什么意思，就是不知道要怎么回答芬里尔这个问题。

“你问我这个干嘛？难道你是个姬佬？”

芬里尔也被这个反问整不会了，搞什么，好像是在互相揭老底一样，不过自己不能示弱：“恭喜你，回答正确。”芬里尔现在毫不掩饰自己就是个百合的事实。“我都告诉你了，那你是不是也要告诉我点什么呀？”芬里尔对着副驾驶上的女生挑了挑眉。

姑娘“呵呵”笑了两声，将头转向窗外，看着街景。“援助交际那是给小孩子干的业务，我这个不太一样。”

“不一样吗？等我再想想。”芬里尔调动了自己作为资深老司机的庞大知识储备，上学时期经常研究日本动漫和不正经漫画，对于风俗行业还有有一些了解的，很快就想到了一个相关职业。“你是应召女郎对不对，把你的卡片给我发来看看，搞快点搞快点。”芬里尔一边用着磕磕巴巴的高棉语，一边用手机辅助翻译。

副驾驶位置上的女生也没想到芬里尔这么快就给猜出来了，看着这个发色黑金相间的奇怪欧美女人，没想到美丽的外表下藏着一颗黄颜色的灵魂。

既然都猜出来了，那她也不好意思再藏着掖着了，对方有可能成为潜在客户，那推销一下自己也不是不可以。女生告诉芬里尔要下载个APP，在上面创建个账号才能预约，这个软件一般平台搜不到，一般人要找到得从一个漫画网页里面随即弹出的广告窗口下载。芬里尔试了两次找到了这个广告，“这东西没有病毒吧，我刚买的手机别给我弄坏了。”

“放心吧，这东西用户群体遍布整个东亚东南亚，属于是技术革新与行业迭代，不会有问题的。”

芬里尔下载好了之后用手机号注册了个账号，好家伙，还有新人福利代金券，找到了身边姑娘的ID号码。“上杉千代，这名字不错哦。”芬里尔看着这张桃色名片上的ID。

“从漫画里看的。”千代小姐说道。

“让我看看内容吧，你怎么价格这么贵啊？你在这种平台上有几百万关注？名媛是吧，行业顶流。”芬里尔看着千代的置顶动态，上面写着每种服务的价格，还有每小时的价格。这种应召小姐只能顾客在平台上联系，相对其他同行来说价格更高，另一方面对方回不回复还是一回事。

上杉千代这种业内翘楚自然就更难约出来了，光是约出来什么都不干一小时也要好几十美元，后续的服务内容价格更是高了几倍。芬里尔看着价格表一阵心疼，但还是申请了下单。

千代看了芬里尔一眼，没想到她真愿意花钱，以为只是说着玩玩的，不过还是通过了申请，谁的钱不是赚呢，今天一天赚的钱自己一周都不用开工了。平台没有申请退款和反馈功能，那两个富二代可是付了一晚上的钱，结果被芬里尔半道截胡，又赚了一份钱。

千代看了看手机的收款记录，来自ID“正义劝导员芬里尔”，怎么只有150块钱，刚才那么着急的要我账号，怎么着也是想消费个能解决生理问题的项目，这150块？两小时加陪聊吗？芬里尔不会是要白嫖吧。

面对千代疑惑的眼神，芬里尔只是笑了笑启动车子找了家客人很少，很安静的酒吧停了下来。“这是要循序渐进吗？想先喝喝酒调调情？不愧是外国人，约个p也这么有仪式感。”反正千代是这样想的。

芬里尔可没有跟她这种人进行财色交换的兴趣，自己在那个开放的国家里也属于思想保守的人群。虽然懂得多，玩的花，但是只会和自己爱的人发展这种关系，这群野路子家伙谁也别想靠近。

芬里尔对这个国家泛滥的黄色产业厌恶已久了，倒不是国家没有法律限制，是前朝政府根本不当回事，曾经打击过一次之后就再次放任不管，之后又吃到了这方面能赚大钱的甜头，就毫无压力的让它们野蛮生长起来，甚至演变成了国家支持的对外旅游项目。芬里尔的想法就是要逐步瓦解国内肆无忌惮的相关产业，芬里尔已经成功过一次，就是让斯贝瑞特的母亲成功脱离了其中，不过其本事就有退出的打算只能算是成功一半，另一半是她自己的决定。

把上杉千代领到酒吧谈话也是为了尝试让她改过自新，至于为什么付钱，因为不付钱人家才不愿意跟着你来呢。进店找了张干净的桌子，想喝什么随便点，芬里尔把酒水清单给了千代，自己什么也没点。千代这种人已经占小便宜习惯了，自然是没有拒绝芬里尔的好意，点了杯价格偏高的鸡尾酒。

“你还真是一点都不客气。”芬里尔看了眼价格撇了撇嘴。

“刚才那么果断，现在心痛了？”千代眼神中带着一丝勾魂摄魄的情感看着芬里尔，看得她一身鸡皮疙瘩，不过正直的内心是不会被区区美色打败。

“冒昧的问一下，你今年多大了，从什么时候开始干这一行的？”芬里尔开始打探情况。

“既然你花了让我陪聊的钱，那我也不能什么都不说，下个月就是我22岁生日，具体我是啥时候干这一行的，大概是15岁时候没钱花了，找个了富哥，之后知道了这个网上约会的软件，一直用到现在。”千代说的若无其事，芬里尔听的表情扭曲，真的是整个国家的人都烂透了。

不过相同的故事听多了已经有抵抗力了，继续和千代聊天：“你以前上过学吗？成绩怎么样？”

“第一次有人和我聊天时候说这么正经的话题，我小学毕业就没再上学了，家里人都说上学没用，父亲开的商铺里缺人手我就去帮忙了。”

芬里尔听了这个家庭的故事，感觉比斯贝瑞特家庭状况还要好一点啊，怎么就被迫走上了这条道路，继续追问了下去。

千代开始还犹豫了一下要不要讲，看着芬里尔充满求知的眼神和握上来的双手，她还是继续讲了起来：“之后店里起火，所有东西都烧完了，母亲在熟睡中被烧死，父亲三级烧伤因为没钱治病伤口溃烂也死了，我去了叔叔家暂住，就是这时候接触了这个工作。”

讲着这些过去，千代叹了口气，上天给了她一个悲惨的家庭，却偏偏给了她一副好皮囊，这不就是要把一个女孩子往死里整吗？出生在了这个阴暗的国家，现在还能自由的活着已经是一种仁慈了。

“你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吗？别着急，妹妹我今天给你讲点平时听不到的故事。”千代将酒一饮而尽，眼神朦胧含着泪光的注视着芬里尔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