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害反派,你把他宠坏
作者:猫爪永远在上 | 分类: | 字数:80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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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自愧不如
人的潜力是可以无限爆发,但爆发也得看是对上谁。
普通人面对这种情况,肯定是毫无生路可言。
但安奕毕竟是安奕。
他长腿一踹就踢在了容月的手腕上,枪应声落地,满脸笑意的安奕笑着走向容月,在她惊恐的视线里,捏住她的肩膀,卸了她两只手臂。
“你瞎说什么呢?鸳鸯是一公一母。”他看着痛苦哀嚎的容月,嫌弃的拍拍手:“我们这里叫鸳鸳,没文化。”
容月的哀嚎声,让那些被她雇来的混混精神一震。
“木仓!还不赶紧去抢过来!”憨厚脸喊着自己的同伙,让他扑过去拿。
他们其实离得是有点远的。
不像江云寒,脚一伸就能踩在脚下,或者给安奕踢过去。
他选择抬脚踢。
可却好像是放大招闪错了方向,那把木仓居然被他踢到了,扑过来的绑匪的脚下。
绑匪自己都愣了一下,然后欣喜若狂的抓起木仓,指向了安奕:“你!把自己手绑了,不然我就开木仓了!”
他其实也不怎么会,只是想吓唬吓唬他们,给自己人创造逃走的机会。
刚刚还胜券在握,一瞬间就成了被指着的那个?
这反转的也太离谱了!
安奕惊讶的看了江云寒一眼,准备去把绑匪先干掉。
却没想到江云寒喊了一声“小心”,然后飞扑上去,紧紧的抱着安奕的脖子。
并充满期待的看向绑匪。
绑匪就是个小混混,他根本没有经过这场面,心里一慌,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
砰的一声响。
安奕抱着江云寒已经在往旁边躲,却还是眼睁睁看着,江云寒左手手臂被击中,很快,衣服就晕了一片殷红。
【好刻意,明明能躲开的。】楠楠咂舌。
反派可真疯啊。
有一说一,这种脑子不太正常的病娇,真正遇到的时候还是跑远一点比较好。
“你在胡闹什么!”安奕看着江云寒冒血的手臂,气的都想把他推倒在地。
可江云寒却对着他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你没事吧?没关系的,我不疼。”
“谁让你挡了!你到底想干什么!”安奕气牙根痒痒。
他一把推开江云寒,把满腔的怒火发泄到了那群绑匪身上。
哀嚎的绑匪们,很快就彻底站不起来。
安奕擦了擦脸上溅到的血,走向目瞪口呆的曼曼,解开她的绳子:“去把他们的皮带都解下来,捆住他们的手脚。”
“哦哦,好。”曼曼讪讪爬起来,把那些手臂都被卸了的绑匪一个个捆好。
她错了,本来以为是拿钱配合小情侣玩个情趣,赚个外快,没想到这情趣要命!
安奕走回江云寒的身边,看着他彻底变了颜色的衣服:“你把胳膊捏紧,我先去求助。”
“不行,你不能走!”
江云寒松开按着伤口的手,脸色苍白的抓住安奕的胳膊:“你要丢下我去哪?
我都为了你受了这么重的伤,你怎么可以抛下我不管!”
安奕忍不住冷笑:“是为了我么?你明明可以毫发无损。”
江云寒不听:“但事实我就是受了伤,你哪里都不能去,必须留下来陪我。”
楠楠看不下去:【用伤害自己的方法获取别人的联系,这性格也太扭曲了吧。】
{这种招式只会对在乎他的人奏效。}安奕脸色很冷,却拿了点系统攒的灵力,护住了江云寒的伤口:{所以他是在反复伤害爱他的人。}
想到这一点的安奕感到深深地无力。
这是江云寒多年来养成的习惯,他改变不了,而且他也很清楚,江云寒需要的是安全感,很多很多的安全感。
唉。
{看来……}
楠楠听到目瞪口呆。
什么玩楞??
【人都扭曲成这样了,你都不准虐一下?小虐怡情真的不行么!】
{他为了我受这么重的伤,我为什么还要再伤害他?
更何况,就凭他那整天胡思乱想的小脑袋,就足够把他自己虐的不成模样了。}
逗了下系统,缓和了情绪的安奕,看着江云寒越来越红的眼睛,叹了口气把人抱进怀里。
“好了好了,我哪儿都不去。”
安奕轻轻拍着他的后背,看向站在角落减少自己存在感的曼曼:“麻烦你从那群人身上搜个手机,报个警,我们先去医院了。”
外面还有容月的车能开,去最近的医院也就二十分钟。
出了停车场,安奕收回放在伤口上的灵力,免得进去被医生发现异样。
木仓伤是非常少见的。
医院这边不确定是个什么情况,想劝他们住院,把人先控制住再说。
江云寒却坚决不肯留下,闹着非要回家不可。
挣扎间,居然将已经包扎好的伤口又给挣开了,好在伤口在灵力加持下,已经在缓慢愈合,不然这一下不得疼死他。
安奕看着他不顾死活的样子,压下去的怒火噌噌冒了出来。
他黑着脸把人带回家之后,就直接扛到了楼上卧室。
第32章 自愧不如
“你可真能闹啊。”安奕一边扯掉自己染血的外套,一边冷笑着压上去:“就一定要作是吧?行,我陪你作!”
今天不成功把他怼进床垫里就不算完!
“我受伤了,你要哄着我!你,你轻点,疼!”江云寒的嗯惊呼变成了呜咽。
呜咽变得断断续续,最后变成一声声带着哭腔的哀求和道歉。
感谢警局的来电,拯救了可怜的床垫。
挂掉电话十分钟后。
安奕扶着换好衣服的江云寒下楼,跟早已被佣人请进来的警员见面。
审讯的女警看着江云寒那张惨白的脸,再想想从同事那里听到的,容月交待的罪行,不免有点心疼。
但该走的流程还是要走。
问询结束后。
女警看着靠在安奕怀里,额头冒虚汗的江云寒,忍不住说:“有些情况,我想你有必要了解一下。”
在楠楠的加持下,容月就好像发了狂。
她一直对着空气大喊对不起,喊姐姐饶了我,自己扯着自己的头发往墙上撞,往桌子上撞,弄得血流满面。
然后。
哆哆嗦嗦的将自己这么多年的恶行,都说了出来。
她说了很多,但警员只告诉了江云寒,关于他的那些——
容月到了江家后,就故意让江云寒住在那个窗外有大树的房间。
她在树梢上放一个扩音器,到半夜人都熟睡的时候,播放阴森的音乐吓唬他,想让他精神衰弱,出现意外。
于是,小小的江云寒在无风的夜晚能够听到呼啸的风声;在下雨的时候能够听到别人的惨叫;在阴天可以听到小孩子的欢笑,和喊他一起去玩儿的动静。
这些最初确实吓到了他。
可在某个大雪天,怕极了的江云寒慌不择路的跑了出去,不小心从阳台跌落到楼下的雪堆,被埋了半个多小时,冻的去急救之后。
他突然就对这一切都免疫了,再也不怕这些乱糟糟的东西。
或许是因为那一晚的雪太冷,他多余的感情也都冻没了。
他不再渴望父母的爱,不去在意他人的目光,更不去想那个突然离开的青梅竹马。
就这么过了许多年。
“江先生。”女警看着他面无表情的脸,不自在的咳了一声:“你们要和解吗?
现在的情况是这样,如果你这边出具和解证明,容月女士,是可以轻判的。”
她刻意叫了正确的名字。
“不和解。”江云寒语气坚定:“她害死我母亲,我永不和解。”
“好的。”女警回答的飞快。
她又吩咐了几件事,提醒他们近期不要离开本市后,就客气的离开了。
可紧接着,一身疲倦的江祁越却走进客厅。
他看着被安奕抱在怀里,虚弱的像是下一秒都能昏过去的江云寒,扯了扯领带。
“我来看看你,你妈,你小姨她……”
“我不会同意和解的。”江云寒冷着脸:“谁来劝都没用。”
“我不是来劝你,我没这个资格。”江祁越干笑:“我是来道歉的。”
“道歉?”江云寒很是错愕的上下打量这个,明明是自己父亲,却很生疏的男人:“你早就知道她不是我妈妈?”
江祁越愣住,他干笑一声,揉了揉脸:“你的确是个聪明的孩子。
对,我的星星是个内敛而优秀的女性,不是她那种花瓶。
最初我以为是车祸的后遗症,并没有当回事,可后来你弟弟出生,我那时终于发现她的不对,可也已经晚了,所以我……”
“所以你选择逃避,不去面对家里的假妻子,也不去面对被伤害的孩子。”
江云寒靠在安奕的怀里,紧紧的抓住他的手汲取力量:“你不配做一个父亲,也不配做我妈妈的丈夫。”
江祁越张了张嘴,最终只苦笑了一声。
他说的没错,自己不配。
其实,他不仅发现容月是假货,他还发现自己的大儿子精神状态的异常,云寒他并不能够表达自己的情绪。
他总会过度的偏激和疯狂,有想要的更是一定要得到,无论用什么手段,哪怕是对人。
可他连自己都顾不了,也就顾不了这个儿子,所以他跑了。
“你比我幸运,比我眼光要好。”
江祁越声音艰涩,隐晦的提醒:“你身后这个男人看着温柔,可谁要是伤了你,他就会像狼一样将对方咬死。
你小姨发疯是因为被打了针,你我都没有出手,是谁打的不言而喻。
云寒,这么护着你的人,的确会给你带来幸福的。
但我还是想劝你一句,收敛一下自己的脾气,正常男人无法忍受你的屈辱对待。”
江云寒嗤笑,亲了亲安奕的指尖:“我老公不觉得屈辱,他觉得很幸福。
他喜欢被我关起来,他享受被我控制的快乐。”
“老公?”江祁越表情尴尬,惊讶的看向坐在江云寒身后,双手环住他,将人紧紧箍在怀里,满脸笑容的安奕。
这人,明明一直安安静静,可存在感却强的让人无法跟他对视。
“怎么?”江云寒冷着脸问。
“没什么。”江祁越摇摇头。
他好像看走眼了。
真正掌握主动权的并不是自己的儿子,而是沉默的安奕。
云寒能闹的这么凶,让所有人都知道,他有个困在身边的男孩,不过是因为安奕愿意宠着他,惯着他而已。
“你小姨,你准备怎么处理?”江祁越换了个话题:“是让她在里面被人照顾到老死,还是接出来,把她困在精神病院?
那个针剂可以给我,以后我负责定期给她注射,让她永远能看到星星,永远活在恐惧里。”
“都行。”江云寒紧紧贴着安奕,捏着他手指关节:“你跟我老公商量吧。”
“……好。”江祁越干笑,又说:“我会把岁岁送出去,不会让他再碍你们的眼。”
江云寒猛的抬头,震惊而失望的看着他,看到江祁越心虚的移开了视线。
可最终,江云寒却只是嗤笑了声,转身把头埋进安奕怀里,什么都没说。
“江先生。”安奕轻拍江云寒的肩膀:“您对小儿子真好。
针剂我改日会给您送去,现在我们要休息了,就不送您了。”
说完他抱着江云寒转身就往楼上走,无视身后一脸欲言又止的江祁越。
回到房间。
江云寒拉起被子蒙住了自己,蜷成了一团。
送出去?那是惩罚么?
江祁越不过是在用这样的方式保护小儿子而已。
所有人都不要他!
“干嘛呢?”被子被撩开,安奕钻了进去,从身后把人抱住贴进自己的怀里:“刚弄到一半……”
他手按在他小肚子上:“不痒啊?”
“痒。”江云寒猛的转过身,紧紧抱住他的脖子:“老公,我想换个床垫。”
他身边就剩安奕了,他只有安奕了。
哪怕是死到他怀里,他也要把他留下。
“先别着急。”安奕却突然松开他,在他愤怒的视线拉开了床头柜:“早就买了个礼物,一直没机会给,现在正好。”
是个小铃铛。
纯金的铃铛被缝在绣着金丝的红色缎带上,很精致,很漂亮,轻轻一摇还会响。
安奕双手捋平了缎带,往他脖子上缠:“看到的第一眼我就觉得适合你,戴起来肯定好看。”
“这里不是最美的。”江云寒指尖抵在缎带上,把它压着,轻轻往下:“既然是礼物,就应该绑在最合适的地方。”
“哪儿?”安奕看着缎带落下的位置,喉结滚动好几下,声音都低了好多:“不是,这玩意该往脖子上,它不是……”
“不对吗?”江云寒抵着缎带在上面上下滑动,“在根部扎紧可延长体验感啊,有什么问题?”
“没有。”是他见识的太少,自愧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