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一张专辑连一百张都没有卖到之后，张禾一度对自己唱歌产生了怀疑。

所以在弄懂每上升一个数据代表着有一个人下载了自己的歌曲之后，张禾对于数据上涨有着很大的执念。

“易哥，有十个人下载了！”

“不错不错！”刘易毫无表情地夸赞着。

……

“易哥，快看，破一百了！”张禾兴奋地拉着刘易说。

“好好好！”刘易仍然没有什么表情地说，经历过数据大时代，看着那些动不动破百万千万的数据乃至某些破亿的数据，现在看到这一百的数据真的提不起兴趣来，尽管知道破一百对于之前专辑销量没破百的张禾来说有何等的意义。

……

“到一千了！一千了！”张禾没想到自己的歌还有一千人听。

“嗯嗯！”刘易答应得都有些敷衍了。

……

万事开头难，过了开头的一段时间，数据增长就越来越快，当初可能几个小时都没有变动的数据，到后来每个小时都能增长几百。

这两首歌并没有让刘易失望，这两首歌从一开始的零下载量，一路上升，这个年也就在两人关注数据的过程中悄悄过去，就连年夜饭，两人也没有搞得太丰盛，也就各加了个鸡腿和一个鸡蛋，等待的日子还长着呢，不能浪费钱。

不过一个多月的时间，两首歌的总下载量一首破了十万，另外一首也在破十万的临界点。

“我的歌破十万的下载量了！”张禾突然惊喜地对刘易说。

这样的事情，在刘易的《一万个理由》破十万下载量的时候也出现过一次，不过等到她自己的《第一次爱的人》破十万下载量之际，又是另外一番惊喜了，毕竟是自己唱的歌嘛。

这下载量自然就是MP3的下载量，也就相当于有十万人把这首歌下载到MP3播放器中。

虽然说现在两首歌都是免费听的，但是……要知道现在不仅网民没有多少，而且更重要的是，MP3的内存还是以MB为单位，一般都是128MB以内，一台MP3能容纳的歌曲也不过几十首，而非像后世网络极其发达，存盘根本不把音乐放在眼里的时代可比的。即便如此小的内存，价格也在五百以上，这还是工资千把块的时代。

一般拥有MP3的歌迷，都会把自己最喜欢的歌曲下载下来，一般很难更改了，毕竟要更改歌曲目录，要么去网吧重新下载，要么去专门的地方，花钱让人帮你下载，这也衍生了某个收费项目：收费帮下载歌曲！而且帮你下几首到十几首不等的歌曲就要收你十块钱！十块钱在这时候可以吃好几个快餐了！还是单独炒菜的那种。

你敢想象这样的收费还会有人去付钱让店主帮下载！

所以啊，想要占据对方的MP3中的一个位置，无论是付费去让人帮下载，还是跑到网吧上网下载，金钱成本和行为成本绝对要比后世轻轻一点手指就下载下来要贵太多了，更重要的是还要挤掉对方原本就喜欢的歌曲一个位置，你的歌曲得让他产生取舍之后觉得应该保留下来。

所以，这十万下载量，是真的非常有含金量的。

当然，这下载量还是下载到MP3上的人数，而在电脑上听歌或者试听过这两首歌的人数肯定也不止这些了，只不过没有数据显示罢了。

虽然暂时来说，他们一分钱都没有赚到，但是张禾实在是太兴奋了，毕竟有这么多人下载自己的歌曲，她还是很高兴的，尤其是她知道自己唱歌并非没有人听。

当然，这就跟许多人写小说之初都是用爱发光，哪怕是不赚钱，光是看到很多人来看自己的小说，都能兴奋得睡不着。

刘易虽然心里也兴奋，不过倒不至于像张禾一般。

“易哥，等我成明星了，一定要好好请你吃一顿，去五星级！”张禾一边吃着盒饭一边说。

“好啊，会有这么一天的，不过不要去五星级，咱们去吃火锅就行了！”刘易说。

“那我请你吃十顿，百吨！”张禾故意说错一个字，刘易假装不知道。

……

这天，刘易正睡着午觉。

“听到没有！”

这天，刘易还没有睡醒，张禾突然冲过来叫醒他。

“听什么？”

张禾疑惑道：“你没听到吗？”

刘易还懵得很，摇了摇头，张禾提醒道：“你听外面在放歌！”

“哦！”

刘易无语了，不就是对面的音像店在放《第一次爱的人》这首歌嘛，至于兴奋成这样吗？

看到刘易这样，张禾感觉有些无趣了，毕竟她这是想要跟刘易分享自己的快乐啊，不过很快她又听到另外一首歌，又把刘易拉起来：“快听，你的歌！”

刘易听了听，果然是《一万个理由》，不过他也没感觉到惊讶，毕竟这首歌已经在网络上有些热度了，只要有些敏感度的盗版商，就会想办法把这歌制作成实体唱片和磁带来售卖，毕竟这时候，用MP3的还没有用CD和录音机的多。

不过，张禾却是相当兴奋，拉着刘易就往楼下跑去。

很快来到那个音像店，这时候一首《一万个理由》才刚刚放完，张禾问道：“老板，刚刚那首歌有带子吗？”

“当然有，我跟你们说，这歌可是现在最红的歌，不过带子才刚刚制作出来，只有我这里有得卖，你到别的地方还买不到！嘿嘿，这歌很红的，刚刚就卖了好几盘带子了，你要是再晚一些，估计就没得货了！”老板一听有生意，就竭力地推销。

虽然知道老板这是商业行为，但是张禾听了之后，也是非常兴奋，当即说：“那给我拿一盒这个带子！对了，有CD吗？”

“这个还没到货，你留个电话，有货就通知你！”

“算了！”刘易拦住张禾，“就拿一盒带子好了！”

张禾只好点点头，买下一盒带子走了！

“走，我们去其他地方看看！”张禾有些小兴奋。

毕竟之前他们虽然知道这两首歌有很多人下载，但呈现在他们面前的都只是一堆冰冷的数字，而如今却能看到实实在在的磁带，那样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

所以，张禾拉着刘易跑了好几家音像店，发现都有了这两首歌的盗版带，盗版虽然不好，但是其实反应一个问题：什么歌火！

毕竟连网络盗版都还要复制粘贴的过程，更不用说还要花成本制作的实体盗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