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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婚八零:陆厂长家的暴富小娇媳

作者:听风在吹 | 分类: | 字数:35.9万

第28章 夫妻夜话

书名:宠婚八零:陆厂长家的暴富小娇媳 作者:听风在吹 字数:4663 更新时间:2024-11-07 02:26:10

姜凝的淡定持续了十分钟。

陆定权今晚洗得格外慢,推门回来的时候带着一身清凉的气息。

湿淋淋的乌黑短发抹向脑后,露出光洁额头,五官棱角愈显锋厉,下颌间的一层青胡茬也刮干净了。

也许是在外头住太久,他的换洗衣服都没带回来,洗完澡只穿了件半旧不新的宽松背心衫和居家长裤,露出一双结实肩臂。

姜凝坐在沙发上摆弄收音机,听见他回来的动静也没抬头,打算过会儿去打热水。

陆定权手上的开水瓶重新拎回小卫生间,出来后问:“吃完了?”

姜凝这才堪堪抬眸,脸蛋一派平静:“吃完了,挺好吃的,你在外头买的吗?”

陆定权应了声,对上她视线的那一刻唇角抿了下,没什么表情,但洗完澡的男人忽然让姜凝觉得比刚才在街上碰见的他要白了一个度。

好像香喷喷的。

他打了很多香皂?

陆定权去窗边晾衣服,要经过小沙发的时候,姜凝顺势站起来,垂着眼睫及时错身而过。

她去小卫生间拎开水瓶,发现两个都是沉甸甸的,已经被打满热水。

姜凝往屋里瞥了一眼,男人背影还在窗边晾衣服。

他帮忙打了水,不过,如果现在自己在这里头洗澡,他也在屋里……

这卫生间的门就是个薄板子,很显然没什么隔音。

姜凝抿抿唇,去收拾换洗衣物。

她没有犹豫,洗个澡而已,去走廊那边的公共卫生间洗的话卫生条件更差,她不想去。

拿好了睡衣,她顺手把内衣物都放在了睡衣下面,然后绑起昨天才洗过的头发,镇定自若进了卫生间。

关门的时候还特别大方地问了句:“你要用厕所吗?”

陆定权抖了下手里的毛巾,转过头,仍沾着水珠的侧脸在窗外夜色中显得棱角硬冷,淡淡:“不用。”

姜凝飞快关上门。

洗澡时,刻意放轻了声响,可惜水珠流淌的声音还是不小。

她洗得挺慢,从卫生间出来去晾衣服和毛巾,经过镜子发现自己的脸被雾气蒸得红扑扑的。

陆定权已经坐在窗户边上的老位子看他的东西,像是跟之前一样的说明图纸,暂时不打算睡觉的样子。

姜凝看一眼,绕去了左侧窗边。

窗户甫一打开,微寒雨丝扑面而来,才知道今晚温度真的转凉了。

先前陆定权开车送她们回来的那会儿,只是有几点小雨,这会儿挂在窗户上变成一条条水线。

衣服只得晾在屋里,床尾那边倒是拉了根绳子,但是挺高的,踩上床也不太好晾。

姜凝爬上床踮起脚,正弄出一点儿动静,布帘子那边忽然传来男人声音:

“要睡了?”

“没有,我晾衣服。”

说不清为什么,姜凝就怕他突然过来,赶紧踩上被子晾完了。

弄完这些她是真的有点累了,想躺下来,可惜陆定权还在窗边坐着看他的东西。

屋子里气氛太过安静,她只得又去沙发上捣鼓收音机,声音放得很小。

没一会儿,姜凝无声打了个呵欠,一抬眸,正好和窗边的男人视线对上。

他看着她:“困了?”

姜凝抿抿唇角,又听他沉静的嗓音:“你先去床上睡吧,我等会儿熄灯。”

“?”

陆定权见她不动,轻描淡写建议:“今晚下雨,气温很低,你要不怕冻感冒也可以。”

姜凝这才听懂,他的意思不是突发善心把床让给她,而是说…两人一起睡床?

她下意识想推辞,他那边的窗户留了一条缝,一阵冷风飘进来,姜凝立马冻得一哆嗦。

她觉得,应该也可以的。

盖两条被子,各睡各的,挺好。

姜凝很识时务,装作很困的模样:“……那我去睡了。”

她抱着自己小被子扔到床里侧,又吭哧吭哧把他的被子挪到外面来,一人占据一半,互不干扰。

屋子里还是冷飕飕的,他那边的半扇窗户没关紧。

姜凝从帘子缝里看过去,人家就穿着一件背心衫,两条胳膊都露在外面,也不说冷。

也许是他翻看他那些专业资料的样子太专注,她也不好开口打扰,慢吞吞下床过去关窗户。

筒子楼的窗户是朝外推的那种老式窗,这一扇不知卡住了还是怎么,姜凝伸手往里拉,硬是没拉动。

她绷紧劲儿又拉两下,还是丝毫没动弹,桌边的身影忽然站起来,在她身后探过去,一只大手把住窗子木框,说:“松手。”

姜凝赶紧撒了手。

男人就那么轻轻一带,窗户就关拢了。

窗边放置了小桌的位置空间很局促,他在她身后站着,几乎就像把人堵在角落里。

姜凝也不矮,在他的面前却显得过于纤细娇小。

陆定权身上的香皂气息总算淡去,站在她面前,坚实胸膛就距离她的鼻尖十厘米。姜凝刚要开口说谢谢,男人沉默伸手越过她的肩头,把窗棂边的窗帘解开,“哗”地一声拉上。

第28章 夫妻夜话

姜凝睫毛跟着一颤。

他这才低眸看向她,神色很平静:“不冷了吧?”

姜凝视线落在他的肩膀,他的喉结,就是没有看他的眼睛。

轻声应:“嗯,不冷了……那我睡了。”

陆定权坐回桌边,她也顺势回到帘子里间。

绑起的头发不知何时掉下几缕,松松散散遮住微微发热的耳根。

而男人的目光默然跟随,直到她进去,才倏然收回。

姜凝觉得今晚太安静了。

嗯,一定是太安静了的原因,搞得她心里莫名其妙的。

她老实睡在床的里侧,缩在被子里,几乎贴着墙。

今天外出一天,现在其实挺困了,但脑子里胡思乱想的就是停不下来。

她希望他能早点关灯,反应过来后又不希望。

希望他等她睡着后再关灯上床睡觉。

然而没等她乱想多久,就听见啪嗒一声,视野顿时陷入黑暗。

灯熄了。

姜凝赶紧闭眼躺好,手脚也不敢动了,装作已经入睡。

谁知等了半天,旁边始终没传来上床的动静。

他在做什么?

似乎又过了三分钟,也可能是三十秒,她都忍不住想转头去看了,终于听见很轻的脚步往这边来。

紧接着,床铺有微微下陷的感觉。

被子和衣服布料摩擦发出的窸窣声响,在黑夜中显得很有存在感。

床铺沉沉往下压了一下,姜凝知道旁边的男人躺下来了。

她不动声色往墙边再挪了挪,脸也对着墙。

窗外是暗暗吟啸的风声,关灯之后的屋子变得更安静。

就在她以为可以安心睡了的时候,耳旁冷不丁响起男人的声音:

“你之前不是有话要说?”

还得是晚上才能说的那种。

姜凝只觉在一片安静中被惊醒似的,脑瓜子一震,而耳边传来的嗓音透着漫不经心的低沉:“现在可以说了。”

她耳朵抖了抖。

此刻才想起来,对,她原本是打算今晚和他好好聊一下的,结果全给忘了。

所以现在,她是继续装睡着呢,还是开口跟他说?

他也还记着这事,那刚才关灯之前怎么不问她,都躺在床上了才说……

又过了一会儿,她始终安静着,兴许陆定权见她半天不开口就没继续问了。

然而他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不在家几天,你什么时候成了人家的姐姐?”

男人语气沉缓:“今天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原来我们姜凝这么有本事。”

一本正经的语气,听起来却不像真的在夸她。

姜凝这下有点憋不住了。

“……举手之劳而已,人家为了感谢我还给我送了几盘饺子又请我吃饭,再说,我本来就有点厉害。”

听到她憋着气的小声音,身边的男人顿了顿,疑惑:“你没睡?”

姜凝闭闭眼,笑了。真以为她睡着了那是跟谁说话呢?这屋里还有魂啊?

陆定权倒不动如山,继续附和她刚才的话:“嗯,是很厉害。”

既然开了口,她也不能接着装死了,对着墙纠正:“是有点,有一点。”

咱也不能暴露全部的实力,在大佬面前还是得谦虚低调点,目前阶段还得靠人家发放生活费呢。

就在她话音落下不久,枕头边上的男人忽然翻了个身,他的重量引得整个床都动了动。

姜凝顿时绷紧耳根。

她对着墙在睡,不知道他是朝着哪一面翻身,但总感觉此刻有双眼珠子在盯着她的后脑勺,一室漆黑的夜晚里,心里毛毛的。

“之前你到底想和我说什么。”

耳后的嗓音乍然响起,在夜里显得又沉又哑,仿佛挨得很近,丝丝压迫着她的听觉神经。

姜凝埋在枕上的脑袋僵住。

陆定权不说话了,仿佛在耐心等着她回答。

她屏住呼吸,想镇定如常地开口,可外头的风声愈加呜啸,适应了屋内黑暗的双眼近距离看到墙壁上隐约的灰尘污痕,似乎还有一只蚊虫的尸体,而身后若有似无的视线更让她发毛……

姜凝猛地翻身转过头。

陆定权好端端地平躺着,他并没有盯着她。

原来是她怕黑产生的错觉?

“怎么了?”他看到她突然的动静,也偏过脸看向她。

这床也就一米六的宽度,不小,也不算大。

两只枕头并排放着,她翻了个身,自己的小被子就紧紧挨上他的。

姜凝:“没…没事。”

他问:“很冷?”

目光往下移,她盖一条薄点的小被子,只露出一颗头,缩在里面像只很乖的蚕蛹。

姜凝:“不冷。”

她很后悔刚才翻身过来,很想再翻回去,可是,这样就显得她心虚了。

她为什么心虚呢?

谁面对一个像小山一样躺在眼前的男人能不心虚呢?

站着的时候没发现,一起坐车的时候也没有感觉,但…当这男人近距离躺在自己眼睛跟前的时候,她才发现,他真的好…好厚啊!

她睡在床里侧就像睡在一堵围栏里一样,很有安全感,完全不用担心自己掉下去。

当然,也有种被牢牢堵住出不去的感觉。

窗帘拉上了,今晚好像格外的黑,几乎没有一丝光线透进来,但尽管如此,她的视野之中还是看清楚了他半搭着被子的身躯,套着背心衫的结实肩膀露在外面,与女人纤细身材完全不同的肌肉体型即便在静态中也显得浑然有力。

姜凝屏住呼吸多看了两眼,在对方缓缓眨眼的那一刻匆忙垂下视线。

太怪了。真的睡不着。

她吸一口气,轻声提起:“也没什么,我就是想找机会好好跟你聊一下关于之前离婚的那件事。”

陆定权乌眸掀开,盯着天花板。

女人轻声继续:“那次离婚是我提的,你虽然也不反对,但是…但是我这段时间认真想了想,其实离婚的话,对我们双方来说也都不是最好的选择。”

姜凝悄悄看向他的侧脸:“你觉得呢?”

一室沉静之中,男人喉结压了下。

“嗯。”语气低低听不出好坏。

姜凝接着这话继续道:“所以我反思了很久,之前的所有是我不对,而且我不应该耽误你在外面的工作,不该到你厂子里去闹让人看笑话。男人当然要以事业为主,我现在也能理解了,所以,我保证以后不会再跟你闹腾,白白耽误你。”

这话说得像个贴心小媳妇。

男人沉默着。

姜凝缓了下,终于说出自己内心那个想法:“我能跟你保证的,绝不会食言。你要是觉得还能原谅我之前那些,那咱俩以后就继续好好搭伙过日子,互不干涉,有什么事还能互相搭把手。我也保证,我不会在外头给你……咳,给你戴那个啥。”

她自认为这话说得很诚恳,也很清晰。

陆定权却沉默了有一会儿。

姜凝不知道他怎么个想法,视线一抬起来就正对上男人凸起的喉结和凌厉下颌。

心不在焉收回目光,她像个笨拙的仓鼠一样缓慢蠕动着,躺正了身子。

呼,终于不用对着这堵人形墙。

下一刻,男人气息很平静问:“互不干涉?”

姜凝眼睫动了动:“嗯,就是说,我以后都争取不给你拖后腿,不干涉你的意思。”

他还是没回应,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哪里说错了。

忽然,听见他声音微沉,似有讽刺:“你不是一直都想离婚,去找姓孟的?”

“现在又失去兴趣了?”

姜凝脑袋一震,莫名其妙。

他又提起孟文斌那档子事,看来还是心怀芥蒂。

无声拧起细眉,她尽量解释:“之前的事,完全是我不对,但那天在百货商场你应该也看到我对他的态度了,我对他早就没了不该有的心思,现在对我来说,他就是个路人。”

“而且经过上次一时冲动提离婚以后,我就想好了,对待婚姻最起码的就是双方之间保持忠诚,不管两个人之间有没有感情,忠诚不背叛是必要条件,也是过日子的基础。”

“要是我以后还有不该有的心思,不用你考虑,我会立刻离婚,绝不会留下来耽误你。”

她一股气说完这些话,心里却闷闷的。

可能是最近他对她都挺好,甚至可以说,待她很不错,陡然被他用这种语气质疑,她有点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