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国当天,豪门继承人拉着我领证
作者:冉桑 | 分类: | 字数:41.9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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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这药可以让他少受罪
“姑姑,先进来坐下吧。”凌玦懒懒地掀开眼皮。
这是凌美枝第一次到他的宅院。
在墨西哥,这样宏伟气派的中式庭院并不常见。
”阿玦,姑姑是不是打扰到休息了?”
她依旧站在门口,也没有要进去的意思。
“没有。”
他昨天晚上,彻夜未眠。
“那你姑父有消息了吗?”
丈夫至今下落未明,她怕出了什么事。
“别急,现在就带你去。”
“他到底怎么了?”
凌美枝这几天的眼皮总是无征兆地跳动,心里总有一些不好的预感。
“等下,你就知道了。”
凌玦神色冷倦,语气没什么起伏。
黑色的迈巴赫缓缓开到一处废弃的工业区。
“阿玦,不是说要帮我找你姑父吗?怎么来这里了?”
凌美枝通过车内后视镜撞上了侄子那双深不见底的瞳孔,心里莫名紧了几分。
凌玦没再搭理她,直接把车开到了废弃工厂里。
下车。
他眸色阴沉一瞬,转头看了看通往地下室的步梯,道:“姑父在下面等着你。”
“下面?”
凌美枝歪过头,疑惑地看着他。
“嗯。”
凌玦对她这个姑姑,一直都是不冷不热的态度,她也习惯了。
“好,那我下去找他。”
说完,她快步往通往地下室的步梯走去。
每靠近一步,那令人作呕的糜烂味道就更浓烈。
凌玦左手插兜,倚靠在车身上,看着远处的树干,光秃秃的没有叶子,冷清又萧条。
接着,他掏出新的手机,看着重新设置的屏保照片,抿了一下唇,又熄暗了屏幕,最后把手机放了回去。
这些隐晦的事情,还是速战速决地好。
想到这里,他也迈开长腿,阔步朝着步梯的方向走去。
地下室。
潮湿,阴暗,气味呛鼻。
凌玦不紧不慢地走下步梯。
入目所及,十字架上的男人奄奄一息,毫无知觉。
而他的姑姑,瘫倒在地上,瞳孔骤缩,死死地捂着自己的嘴巴,身体颤抖得厉害。
宛如见了鬼一样。
“姑姑。”
凌玦缓缓走到她身边,居高临下地睥睨了她好一会儿,最后,俯下身想搀扶她起来。
“啊——”
响彻了整个地下室的惊恐哭喊声。
“姑夫昨天中了枪,是我亲手把子弹取出来的,他现在还活着,你别担心。”
地下室现在只有他们两人。
“呕……”
凌美枝被权万松身上散发出来的恶臭味刺激着神经,最终克制不住直接吐了出来。
一地的秽物。
他被固定绑在十字架上,皮开肉绽,蛆虫肆意蠕行。
“姑姑,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凌玦从旁边的储物柜里拿出一个玻璃瓶,里面是透明的液体。
“……”
凌美枝没了他的支撑,双腿发软,再次瘫倒在地上。
“这是百合花生物碱,无色无味。”
他缓缓拧开了瓶盖,想把它塞进她手里。
“我不知道……”
凌美枝仿佛接到什么烫手的山芋,直接甩开。
“我什么都不知道……和我无关……”
她脑子一片空白,唇都咬破了猛摇头,蜷缩着身子往后挪。
凌玦又重新拿了一瓶,再次拧开盖子。
“姑姑,我母亲走得很安详,放心吧,我也不会让姑父走得太痛苦的。”
他往前一步,半蹲下,把白色液体的瓶子递到她面前。
“这药可以让他少受罪,只需要注入一点点,就够了。”
瓶子里的百合花生物碱经过特殊处理,浓度更高,接触到人体器官,会更快让它们衰竭。
“有些事总该有个了断,你也不是什么也不知道,既然如此,那就由姑姑你来了结吧。”
凌玦说完,又从旁边的储物架上拿出一条注射针管。
“我记得表妹小时候吊水,都是姑姑你自己帮她打的针。”他的嘴角噙着一抹病态的笑,“相信姑姑下手会很轻,不会吵醒姑父的。”
“……”
凌美枝的眼底渐渐浮出水光,慌乱而惶恐。
他的意思是,这件事让她来做对吗?
只要她杀死自己的丈夫,一切如旧对吗?
他还是嫄嫄的表哥,还是自己的侄子对吗?
“姑姑,我在这里好好想想,我去外面等你。”
凌玦把手中的针管和药瓶放在地上,然后起身,离开了地下室。
他相信,他姑姑是聪明人,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凌美枝看着眼前依旧重度昏迷的丈夫,心里生出了怯意。
她怎么下得去这个手!
怎么能亲手杀死她的丈夫!
权万松的手背上有根血管特别明显,就像一条弯曲的命数线绵延到腕关节的位置。
青色的,鼓起的。
“美……阿枝……”
孱弱的呼唤声让凌美枝从游离的状态拉回到现实。
她抬起头,看见丈夫艰难地想要开口,却好像被抽干了全身的力气,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万松……”
这里的满目疮痍,让凌美枝的内心开始摇摆不定。
他现在这样……还倒不如死了。
不然呢?和他一直耗在这不见天日的地下室吗?
她还有儿子和女儿……
她往后还可以继续仰仗侄子生活……
所以,他必须死。
“对不起……”
凌美枝颤颤巍巍地拿起地上的针管,向瓶子里汲取了透明的液体,然后站了起来,慢慢向丈夫走去。
“只要一针就好,不会比你现在还痛苦的……”
眼泪模糊了她的视线。
“……好。”
权万松用尽全身的力气,重重地点了一个头。
冰冷的药液随着针管的刺入漫漫渗透进皮肉里,他也慢慢没了意识。
嗯,睡一觉就解脱了。
凌美枝能感觉到丈夫的生命在慢慢消逝……
她不断地安慰自己,这样的死法,也算是告慰天上的大哥大嫂。
“对不起……”
她看着彻底没了气息的丈夫,内心懊悔、崩溃。
张谦赶过来的时候,凌玦就一个人坐在车里。
他屈指轻扣车窗,退后一步,静候。
然后,车门打开,男人跨腿从车里走了出来。
“凌总,Ella小姐刚才打电话来说,太太自从你飞来墨尔本,就天天心神不宁的。”
“明天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