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这……是什么东西？”这一团粥状物不断传出阵阵腥气，进入到陈晧的鼻腔，引发他的胃不断你的翻腾，也就是陈晧自制力强，没让酸水在身体外发挥作用。

“这个……”虚天尊挑了一下眉，接着不怀好意的笑容让这碗“粥”添加了几分邪气，“这是你杨师兄外出猎杀妖兽后，给你做的补品。快趁热吃了吧。”

杨言在一旁用殷切的眼神看着陈晧，好像陈晧不喝下去便是辜负了杨言的一片好心，陈晧抿着嘴接过了这碗“粥”，眼睛一闭，脖子一扬，“咕嘟咕嘟”灌进胃里。跟预想的一样，这碗“粥”的滋味真是不敢恭维，陈晧没跳起来骂娘已经是很克制自己了，糊状物进入到陈晧身体后，带来的效果很快体现了出来，陈晧原本静坐过久，身上的寒气堆积，在喝下糊状物后，浑身开始发热起来，全身有种不可名状的舒服，这一碗肉糊及时补充了陈晧所缺的能量，简直是久旱逢甘霖，雪中来送炭。

“如何，还要不要来一碗？”这一碗肉糊被陈晧喝了个干净，杨言觉得自己的煮肉的技术得到了认可，想要给陈晧再盛一碗。

“呃……”陈晧的身体确实还想再喝一些，可自己的味蕾却在尽全力阻止这个想法，陈晧咂了咂舌，狠狠心不顾味蕾的哭泣，右手一伸，把已经空了的碗递给了杨言。

杨言欢喜地接过碗，“看来人族和妖族在吃的方面差距很大，我之前做肉糊的时候周围妖都在吐槽，自己这个陈师弟倒还爱喝，以后有机会要多多做一些给他吃。”

陈晧没有读心术，不知道杨言所想，如果陈晧知道了杨言心中的想法，不知道他现在的表情会变成什么样。

吃饱喝足后，陈晧将这次修炼的感悟和收获照例跟虚天尊聊了起来，杨言闲着没事，也坐在一旁静静听着，有时陈晧的疑惑杨言正好能解答，便也开口指点两句，杨言以妖族自身的感悟和陈晧做了交换，让陈晧的思路扩宽了不少，也让不是妖族的虚天尊知道了妖族的修炼还有各种技巧。

“师兄，你说银皮功有机会升级成金皮功？那您看我行不行？”

在交流的过程中，虚天尊提到铜银金三种同源功法不能互相转化，杨言当即以他亲眼所见的例子来反驳，虚天尊倒也不恼杨言推到他的论点，反而是好奇这是怎么做到的。因为三种功法虽然同源，可各自修炼所感悟的大不相同，有些路反而是背道而驰，这也就让三种功法产生了优劣的情况，现在杨言却说银皮功能升级成金气功，他倒想听听杨言的见解。

“师父，按照您的理论来说，银皮功升级成金皮功是完全不可能的事儿，而且选择修炼银皮功而不选择金皮功的人，绝大部分都是体质原因，达不到修炼金皮功的门槛，只能退而求其次选择银皮功，可师父您想过后面体质改善后，同时打通铜皮、银皮循环，接着以二者相合之力冲破金皮循环，这样升级成金皮功就变成了水到渠成的事情。”

“呵呵呵呵。”虚天尊以为是什么办法呢，原来是这样修炼，他问道：“杨言，你的寿元估算能活到多少岁？”

“弟子不才，在妖界我的修为是炼骨境前期，寿元也只增加到一千岁出头。”

“功法有优劣，境界有高低，寿元有长短。陈晧之后晋升到更高的境界后，就要学习效率更高，威力更大的功法了。金皮功固然强大，可顶到头也就防御住妖丹境的攻击，后面就要找其他方法来提升了，少年易老学难成，一寸光阴不可轻啊。”

虚天尊点破了执着于金皮功的缺点，陈晧本是人族，误打误撞下进入了妖修，可归咎到底不是妖族，没有妖族那般长的寿命，他自然没有足够的本钱来折腾什么金皮功。

陈晧听着二人的谈话，对于修行的理解又进了一层，开口问道：“师父，您着急回到上面，那让杨师兄带你上去不是更好？弟子愚钝，修行速度缓慢，怕拖累了师父的飞升大计。”

虚天尊何曾不想早日回去呢？只是这件事是不可告人的大事儿，这件事掺和的人多了，发生变故的几率就大大提升了，这世上最不可控的东西就是人心，这玩意看不透摸不着不定性，沾了利益就容易被熏坏，虚天尊是真的那么喜欢陈晧，飞升要带着陈晧一起飞升吗？

肯定不是，只是陈晧运气好一些，最先碰到了虚天尊，接着虚天尊又找到了一副比他更好躯体，没有夺舍陈晧罢了。现在知晓这件事的多了杨言这个妖族，杨言答应成为虚天尊的奴仆后就能保证忠心耿耿吗？这种事儿只有杨言知道了，虚天尊才会在他身上种下印记。陈晧一开始对虚天尊的态度也不是现在的完全相信，而是想尽可能地逃离，本能驱使着他逃离这件事儿的纠纷，但随着深入陈晧觉得虚天尊对他不坏，便放下戒备，尊他为师了。

变变变，这世上不变的只有一条真理：那就是除了这条真理，其他都在变。换作任何人是虚天尊，都会选择蛰伏，待到万无一失后才采取行动。

“呵呵呵呵，难得陈晧有这样一片孝心，你越是这样担忧，为师越是要带你一起飞升，见见更广大的世界，人活一世，为利为心，终归是要闯荡一番的。”

陈晧不管听没听懂，他只知道虚天尊不会抛下自己，感动之余刻苦修炼的心重新充满活力跳动起来，他又是盘腿入定，开始了自己的修炼。

这种生活循环到秘境再次开放，他们要出去的那一天。

“杨言，你现在化不了真身，无法盘附在陈晧身上离开，陈晧，你把胸前的玉石戴到杨言身上，我模仿你之前杀死的一人气息，带他出去，所以我们要和你分开一段时间，我后面会带杨言回到忏国再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