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大明的第一滴血!
作者:通辽战士 | 分类: | 字数:39.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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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抓贼
“我看谁敢!”
李青霖抽出手中长刀,柳眉倒竖。
她长这么大,除了她爹,还没有人敢和她这么说话。
黄戟有些吃惊,“这不是我的刀吗?”
说罢,黄戟伸手按在羽王刃的刀背上,将刀锋压了下去。
做完这些,黄戟拉着缰绳,缓缓下马,对肥胖官员拱手道:“不知阁下是何人?”
其实看见这肥胖官员的那一刻,他心里就有了些猜测,绿袍补练鹊乃是文官杂员的穿着,想来这官也大不到哪去。
果然,那肥胖官员眉毛一抖,趾高气昂道:“吾乃此县主簿,尔等还不快束手就擒!”
“倘若怠慢了我,哼哼,就是你老子也护不住你!”
见黄戟穿着一身素服,虽然料子还算可以,但应该也就是个富贵人家的孩子,主簿好歹是个官身,当然不至于怕了他,说不定还能将其羁押入监牢,借此敲诈上一笔。
黄戟上前两步,扯了扯衣袍。
主簿吓得连退两步,喝道:“兀那贼子,你莫不是要抽出兵刃偷袭于我?”
黄戟上下打量一眼主簿丰满的身姿,心说杀你还用偷袭,只是嘴上不能这么说出来,而是摆着笑脸,继续向前靠了几步。
主簿定睛一看,只见黄戟腰间露出一块赤红色的铜牌,上面篆刻着几个大字:
贺兰县男,黄戟。
“噗通。”
还没等黄戟反应过来,眼前的主簿突然从一个变成了一坨,黄戟揉了揉眼睛,这才发现主簿已经光速跪在了地上,浑身肥肉有规律地颤抖着。
黄戟吃了一惊,连忙伸手去扶,却见不过短短一瞬间,后者再抬起头时,已经是涕泪横流,还算舒展的胖脸已经彻底皱成了一团,不由得一愣,将想要劝解的话彻底堵在了嘴里。
主簿抹了把脸上的涕泪,跪着用双膝挪动到黄戟面前,哭诉道:“大人恕罪,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惊扰了尊驾,小人罪该万死啊!”
说着,主簿便要磕头,却被黄戟一把扶住,劝解道:“大人公事公办,大可不必。”
主簿还想挣脱,却发现无论如何使劲,黄戟的臂膀都如山岩一般无法撼动,心里不由得凉了半截。
他好歹是个小官,活了快四十年,虽然久疏习练,却也有一境中期的修为在身,此刻却连挣脱黄戟的搀扶都无法做到。
这起码是个接近一境巅峰的武者。
再看黄戟那富有年轻气息的脸,显然连二十都不到。
这他妈还是个天才武者!
绝对是传说中弱冠封爵的贺兰县男黄戟本人无疑了。
想到这,趁着黄戟不注意,主簿再次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哎,你……”
黄戟脑子一懵,没来得及反应,却见主簿扑上来就要抱在他的大腿上。
黄戟眼见主簿脸上净是些涕泪之类的不明液体混合物,不免十分恶心,连忙退后两步。
主簿见状大喜,毕竟只要没把他一脚踢开,那就还有的谈。
“啊!”
主簿还没开口,却听见旁边又传来一声惨叫,回头却见是黑袍人捂着腿倒在一边无法起身,而李青霖提着未出鞘的长刀,脸色冷冽。
“得罪了我们还想跑!”
黄戟倒也没有制止的意思,毕竟谁知道这厮方才有没有下重手的念头,倘若马背上的不是黄戟,说不定此刻早已被打下马去。
李青霖站在一旁怀抱着长刀,一副气鼓鼓的模样。
黄戟见主簿不肯起身,便索性开口道:“大人起身便可,不必如此。”
说罢,黄戟便前去查看黑袍人的情况,主簿见状连忙起身,亦步亦趋地跟在黄戟身后,毕竟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再不起身就是给脸不要脸了。
周围的百姓和捕快也不跑了,就这么在原地看着热闹。
“嘿,真该啊,给他碰上硬茬子了。”
“早看这厮不爽了,平日里可没少巧立名目从我们身上刮油水。”
“是啊,知县大人被蒙蔽的太深了,连举报的信件都落不到大人手上,害得这厮终日里作威作福。”
主簿听得心中窝火,却也不敢追究,只能暗戳戳地骂着。
一众百姓议论纷纷,只有几位老人家看着热闹,笑而不语。
在天明城,七十岁以上的老人年年都有官府发放的俸禄,也就没了什么劳苦的必要,再者,能在这种环境活到七十岁的的,无一不是老成精的存在,看东西要比常人透彻很多。
知县终日里断案批文,审案时从不收受百姓的贿赂,因此搏了个清廉奉公的好名声,可他若真的清廉奉公,下面人的小动作他会不知道吗?
知道是该知道的,但奈何这些钱一大半都进了他自己的腰包,知县也就只好勉为其难装作不知道了。
对于民生之疾苦,知县历历在目,只恨身无治世之才,仰观天下糜烂腐败之景,不由得涕泗横流,只能住在占地几亩的小宅院里,搂着十几个娇妻美妾勉强度日。
黄戟上前,拔下腰间刀鞘,撩起黑袍人长长的,长到遮住面容的黑袍。
见到黑袍人的真容,众人皆是一惊,只见黑袍下赫然是一个少年人的面容,少年看着不过十五六岁,很难想象居然有如此实力。
少年跪在地上,一双眼睛怒视着黄戟,咬着溢血的嘴唇,满脸不服。
那主簿见状,气不打一处来,上前一脚踹在少年肩上,骂道:“小兔崽子,敢偷县丞大人的东西,还妄图袭击县男大人,看老子不宰了你!”
主簿还想再出手,却被黄戟一把拉住。
“唉,大人不必动怒。”
主簿一愣,连忙点头哈腰道:“啊,对,是卑职疏忽了,此等小贼应当交由大人亲自处置才是。”
黄戟见主簿这卑躬屈膝的无耻模样,不由得心生厌恶,索性不再理会他,对着少年开口道:
“看你的模样,应当不是惯犯。”
要是惯犯,这时候早跪在地上痛哭流涕,诉说着自己的八十岁老母和两岁幼子,装出一副比天下任何人都要无辜可怜的模样了。
黄戟半蹲下身,直视着少年的眼睛,问道:“年纪轻轻,做什么活计不成,非要行偷窃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