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帆道：“我们是不是忘了什么？”

“什么？”

杨帆道：“情绪值啊！我忘记跟那些女人击掌了。”

经杨帆提醒，统子才反应过来，他比杨帆还激动：“对对对，快去吸收了，时间这么晚了，情绪值都已经开始消散了。”

杨帆道：“你都说了，这么晚了，我怎么好意思再去打扰她们，今天就算了吧？”

统子道：“什么算了？今天下午的时候，剧场里几乎都坐满了，今天的情绪值可不是昨天能比的，至少有四五千，浪费了多可惜啊。”

杨帆也觉得可惜，但是，这么晚了，他跑去让人家来跟他击掌，怎么看都像个神经病啊，他可不想做这么尴尬的事儿。

他想了想道：“你能不能做一个……呃……能从这些女人身上吸收并储存情绪值的东西出来？”

统子道：“这倒是简单，玉石就能储存，至于吸收，我在玉石上刻画个阵法就可以了。”

“你还有这本事？”

“小看谁呢？”不知是不是错觉，杨帆总觉得统子的声音有点儿虚。

只过了一小会儿，统子就说道：“好了，在空间里，你自己看看吧。”

杨帆往空间里一看，就是一块玉石而已，只不过上面多了些好看的花纹。

“这也太简单了吧， 就一块玉牌？”

统子问道：“那你要什么样的？”

杨帆道：“至少也要做成一个打卡机的样子吧，到时我要求她们每次从舞台上下来都要摸一下，就当是打卡了，但如果让他们摸 一块玉，不觉得很奇怪吗？”

统子道：“这些女人又没见过打卡机，你做成什么形状，她人都会觉得很奇怪。”

杨帆道：“她们没见过打卡机，但是她们认识玉牌啊？让她们摸打卡机，她们最多是好奇，但是让她们摸一块玉牌，她们会觉得莫名其妙。”

“好吧好吧！那就在玉牌外面再套个打卡机。”

一切就绪，杨帆提着个汽灯，抱着打卡机，来到院子里，仔细听了听，这些女人都还没睡。

因为这个世界没有电灯，到处黑黑漆漆的，而这里的人又很迷信，所以，她们晚上去洗澡，都是所有人一起去的，听他们的谈话，是刚刚洗完才回来。

于是，杨帆像个老鸨似的大声喊道：“姑娘们，先下来一下，我有事情交待。”

很快，楼上响起一阵咚咚的脚步声，没办法，木质的楼板，真的是太吵了。

所有人都下来后，杨帆道：“时间不早了，为了不打扰你们休息，我就直入主题了，看到我手中这个东西了吗？”

杨帆把手中的打卡机抬高了些，说道：“这个东西可关乎你们以后的收入多少。”

没有人说话，因为她们完全听不明白。

杨帆也有些头疼，他不知道要怎么解释才能让她们明白。

他想了想，又说道：“这个东西能记录你们有多受到观众追捧。”

终于有人说话了：“它怎么记录？”

杨帆道：“你们每次表演完后，用手摸摸这里就行了。”

他用手指着打卡机上一个玉石裸露的地方说道。

“这样就能记录了？它怎么记录，会不会出错？”

杨帆道：“放心吧，人会出错，但它不会。”

有人道：“这样会不会不太好？我觉得原先那样就不错啊，保底八两银子，多的二十两，表现好的再给点儿奖金。”

杨帆道：“基本工资没有变，这个东西记录的，就是你们的表现啊，没有这个东西在，我哪儿知道谁表现的得好，谁表现得不好呢？是不是？”

“这个东西真能记录我们的表现？”

“真的！”杨帆回答得斩钉截铁。

“真的不会出错？”

“真的！既然你们怀疑，那现在就来摸一下，我马上就能说出，你们今天谁最受欢迎，看我会不会说错。”

“那好，我先来。”说话的白莲。

“你来吧。”

杨帆把打卡机放在地上。

白莲摸了之后，期待地看着杨帆。

杨帆道：“你没给观众留下多少印象啊？你演的是什么角色？”

白莲道：“纸人童子！”

杨帆道：“就一个纸人童子，你捣什么乱呢？”

“哈哈哈……”所有人都大笑起来。

白莲道：“公子，角色不同，受追捧程度就不同，这对我们这些演配角的，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杨帆道：“所以说，为了演上主角儿，你得赶紧把水平提升起来啊，我这里别的不多，就是故事多，目前，我们只有两部剧，但却有四个剧场，我们演员太少了，你知道吗？”

另外有人问道：“公子，如果角色不讨喜怎么办？”

杨帆问道：“你演的是谁？”

“庄周。”

杨帆道：“演的是谁都没关系，只要让人印象深刻，你就成功了，这个东西都能记录的。”

“那好吧，我也来摸一下。”

这个演庄周的似乎地位很高，她出来摸打卡机后，所有人都没再说话了，全都排着队，乖乖上前。

很快，所有人都摸了一遍。

统子道：“庄周人气高是应该的，但是，崔夫人的情绪值竟然比崔莺莺和张生多，这不应该啊。”

杨帆问道：“演崔夫人、张生和崔莺莺的出来一下。”

三人出来之后，杨帆道：“我有一点儿不明白，为什么崔夫人反而比崔莺莺和张生更受追捧呢？”

所有人都笑了，白莲站出来道：“公子一定是没去看戏，杜鹃大姐的把崔夫人演活了，当时，台下还有人站起来骂她呢？”

站在崔夫人的角度，家里顶梁柱没了，她为了撑起这个家，做的一切都是对的，但是，在观众看来，他就是个棒打鸳鸯的反面角色，遭人恨是一定的。

杨帆也笑了，说道：“也就是说，你们对她的表现也是认可的？”

“当然，要是连杜鹃大姐都不认可，那还能认可谁？”

“看！我没有说错吧？这个机器，它真的能把你们的表现记录下来。”

“信了信了！”

杨帆道：“信了就行，我把这东西放在院子里，你们以后表演完，一定要记得来摸一下，不然，月底奖金少，可不要来找我？”

“知道了。”所有人答道。

杨帆正要离开，原来那一批青楼女子有人站出来了。

“公子，我们怎么办？我们的表演时间太少了，根本不能给观众留下印象啊？”

杨帆道：“没关系，我明天会给你们一些诗词，你们拿回去好好练练，以后不愁没人气。”

“多谢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