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唐彦轩经纪人的绝美算盘掀翻。

清冷小羊战斗力爆表。

“人家时丞什么演技，你家的是什么演技！”

“最近爆火的那部剧，是怎么录的，制作方加了多久的班，特效老师、剪辑老师掉了多少头发？”

“换脸的比例究竟有多高，你们是怎么好意思还把自己套上时丞的词条碰瓷的？”

清冷小羊嗤笑。

抬眸撞进唐彦轩经纪人神色慌张的眼眸里。

清冷小羊口头绝不饶人：

“再闹，就别怪剧方不留情了！”

经纪人面如土色，但恐惧之下，他必须做那个勇夫！

任由唐彦轩有些害怕的拉着他的手臂。

黎丰语无伦次叫骂开来：

“你、你是什么人？”

“我们的事，额，这个关你什么事情？”

“再乱说话，小心我弄死你！”

黎丰伸长手指就要戳上白漾脸颊。

但炸毛的野狗怎么打得过训练有素的獒犬。

还是扣着黑色墨镜的少年只是膝盖一顶，黎丰下一秒就瞪圆了双眼，失声的张大了红洞洞的大嘴，捂着下体，躬身倒地。

现场一片大乱。

黑衣少年口罩下勾出危险的笑容，一字一顿朗声道：

“我-可-是-正-当-防-卫-哦！”

“还有——”

“你是代表你家艺人，要弄死我，还是代表你家公司？或者你的金主？你自己？”

声音听的人不寒而栗！

唐彦轩小腿肚子又在发抖。

他晓得他经纪人不是什么好人。

但这家伙当着他的面打他经纪人的脸，也是不给他面子。

唐彦轩惴惴不安的开口：“你竟然打我经纪人！”

黑衣少年外头，棒球帽沿在空中划出抹危险且病娇的弧度。

“然后呢？”

唐彦轩：你猜我出门在外为什么要带这么多会叫的小狗？

惹到我，你算是惹到棉花了！

嗫嚅的嘴唇，唐彦轩张口结舌道：

“我、我就是想说不要打了！”

其他人：……剧情的发展好像有些不对，不好评价，等他们再看看！

黑衣少年闻言，只是寒声压迫道：

“捆绑时丞炒作是谁的意思？”

这是不打算罢休了！

唐彦轩人已经抖得能被人看出异常来了。

躺在地上，捂着下体痛出一身冷汗的黎丰闻言又是一个大痉挛。

唐彦轩工作室有妹子勇敢出头，代替她家小可怜回答了：

“捆绑时大顶流营销，这是黎经纪交待的，说是公司的意思。”

“还有放狠话什么的，我们都只是拿正常工资的打工人，没这个底气。”

“有什么不懂的，你去问黎丰，我们都是听命行事的！”

“还有，不可以打我们家轩轩，他很脆弱的！”

妹子边说，唐彦轩边将脑袋点成筛子。

脑浆子都快被他摇匀了。

黑衣少年闻言风轻云淡得“哦！”了一声。

又再往前逼近一步，隔着墨镜，都能让人察觉到他的目光如剑，寸寸伤人。

“所以啊！后面别再捆绑了！”

“不然，外面懂行的怎么笑话我不管，我就砸钱让人出介绍贴。”

“捧杀的滋味，咱们一路开绿灯，但实力就到这的唐-大-顶-流，应该是很清楚的吧！”

从黑衣少年能第一时间拿到他们试镜视频的那刻开始，唐彦轩工作室的人就没几个敢说一声不字的！

一个个点头如捣蒜。

又好像躲避病毒一样远离还在地上呻吟的黎丰，黎大经纪人。

唐彦轩怕黑衣少年不明白自己的态度，也怕大家拿他们太冷漠做文章。

赶紧指着地板那坨扭曲的蛆道：

“他想把我卖人情，结果没卖成，我也没拿成男一。”

“好处没收到，心虚又气急败坏！”

“这人很坏的，我对自己的斤两认知特别清晰的，有什么不喜欢的，您还有导演那边，都可以找他！”

唐彦轩意思想说自己特别无辜。

但不少来试镜的老戏骨却直接当看了笑话。

这流量小生的团队，对待伙伴就是这副落井下石的态度吗？

有资历稍高的不想再被打扰自己背词，进入角色的进度了。

直接冷声喝断：

“都聚集在这干什么，不相关的事情，看这些热闹是能换钱还是能多个把柄？”

“敢把试镜场地里发生的事情随便说出去的，追根溯源一查一个准！”

“不想在内娱混的可以尽管试试！”

老戏骨声音穿透力极强。

一直传到试镜厅里。

一直蹲在实时监控屏面前的边客和张大导演都同时松了口气。

边客是担心自家艺人又捅出篓子了。

张大导演则是从一开始的：虽然他素未谋面的男一这么出面维护他让他心暖暖的，但要是把脸伤到了，他就是罪人了！

胆战心惊好一会儿。

张大导演的心情变成：→_→呵呵，合着你是因为看不爽这家伙捆绑你们家时丞才出的风头对吧！

第392章 不是！灯火娱乐有你这么低调的人吗？

再到后面，张大导演只担心这事收不了尾，会影响剧本拍摄。

哎，他家男一看着气质清冷矜贵，实则一身反骨，一碰就是刺头！

好不容易等到老戏骨登场，给战火缓和下来了。

地上的“蛆”又在找存在感了！

“你……你给我等着，我、肯定让、衡总弄死你！”

黎丰虚弱但狐假虎威地放下狠话。

但人还是姿态狼狈地捂着下面，没法站起来。

不等黑衣少年说话，黎丰怒喝：“都是瞎的吗？不晓得扶一下！”

是想看他再被人踹多几脚吗！

黎丰气喘吁吁的。

也不知道是疼的，还是气的。

唐彦轩工作室的人没人敢动。

黎丰气急。

这小白脸最近是越来越不听话了，正准备继续骂人。

离观战前排不远的一个穿着灰色套衫的青年左右看看。

心下一横，在没有人敢扶黎丰的时候——

出列，小跑上前。

双手一扶，黎丰就被他撑了起来。

“黎大经纪人，都是小生，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就别气了。”

“需要小辈带您去看医生吗？”

张沛牵住黎丰，仿佛牵住了救命稻草。

声声恳切，听语气，看眼神，好像恨不得替黎丰教训白漾和不懂事的唐彦轩一顿。

黎丰对这个很受用。

那种“你不乖乖听我话，就要被抛弃”了的威胁的眼神像一把刀般，再度扎进唐彦轩眼眸里，心上。

有人看出了不对劲。

前面的老戏骨喉结一滚，虽然不喜唐彦轩落井下石的态度！

但和这个相比，他还是最见不得经纪人骑到艺人头上来的事情！

正要出面阻止黎丰威胁小辈。

唐彦轩工作室的妹子就挺身而出，也不知道是哪里给她们的勇气，一人一句，将黎丰砸的脸色又清又白！

“王八蛋！你不就是仗着衡总能给你说几句话吗？”

“黎丰，别太得意了！公司的A级艺人是可以单方面解雇经纪人的！”

说这话的妹子说完好像如释重负，没有准备的，很快便掉了一地珍珠。

唐彦轩咬牙，他不能老躲在伙伴们背后。

也强行挺直腰杆，有些恶狠狠道：

“对！我现在不怕你！别想拿雪藏威胁我！”

“公司还靠我赚钱呢！”

另一个一直没说话的男助理也开了口：

“你卖艺人这事，和公司股东的长期利益是相悖的！”

“现在没有卖成功你就偷笑吧！”

“回去，都不用咱们彦轩大义灭亲，这剧没签下来，你也要做不下去了！”

唐彦轩一听，感情这个好！

连连点头。

又小声道：“你再逼我，我自爆，公司一赔违约金。”

“别说你已经拿到的抽成，就是衡总的位置也要坐不稳了！”

怂怂地开口。

唐彦轩顺便往可能不是好人，但还挺有安全感的黑衣少年方向靠近几步。

这一靠近，就让出了给经纪人和这灰衣套衫男逃出去的通道。

张沛没想到自己这一扶，没扶起个金疙瘩，反而可能要把自己给赔进去。

冷着脸，瞬间收回支撑着黎丰的双手。

张沛仿佛刚才是被人欺骗了一般，恶声道：

“我不扶没道德的人！黎大经纪人还是哪里来的回哪里去吧！”

张沛将脖子后的灰色衣帽勾起，给自己一把扣上，转身就要将自己隐匿在正在争论不停的人群里。

黎丰没了张沛的搀扶，踉跄了几下，倒是没再跌倒。

只对着唐彦轩和白漾恶狠狠丢下一句：

“好！好得很呐！走着瞧，咱们看看谁能笑到最后！”

这声音一点都不像是刚才那里受过伤的人。

白漾还是那副做好事不留名的姿态。

黎丰没等到白漾被自己的激将法刺激到，主动报上名来。

也没得办法，几乎要将后槽牙咬碎。

黎丰最后是怎么大摇大摆来的，后面就是怎么摇摇晃晃，下盘不稳的走的。

柯晓城在黎丰要打人的时候，就走到了外表清冷但实际热心的哥们身后。

没能英雄救美，有些可惜。

就守在清冷哥们后面看了一路。

后面，唐彦轩也躲他这方向来时，还有些受宠若惊！

谁能想到，这事竟然会是个这样的走向！

柯晓城踮脚瞧着黎丰骂骂咧咧远去的背影。

又忍不住打量身旁安静如鸡的两人。

柯晓城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但是吧！

瞅着身边的清冷哥们好像一副不争不抢，就是刚才吃错药骂了一架的模样，又总觉得是自己多疑了。

有些不好意思地对着唐彦轩回以一个打扰一下的笑。

柯晓城勾起清冷哥们的手臂，就要拉着人往他们的“根据地”，柱子这边赶。

身边的人群自动让开，柯晓城拉着白漾走了好一段路。

才趁附近比较空旷，侧过脸，低声哄道：

“我就知道这家伙的演技有水分！”

第392章 不是！灯火娱乐有你这么低调的人吗？

“都怪那些营销号吹太过了，这不！果然走正道就没试上！”

柯晓城感觉这哥们好像挺护时大顶流的，说不定也是个星丞粉。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柯晓城继续道：

“要是时神过来，这男二肯定就收入囊中了！”

“不过唐……那家伙好像挺惨的，被经纪人控制了这么久，不是哥们您突然打断，可能还破不了这个局！”

柯晓城挠了挠脑袋，隔着清冷哥们的黑色墨镜，他好像看见一种名为似笑非笑的眼神。

额！

他的演技还是太刻板，太生疏了……

柯晓城捂着嘴，小声交待心里话：

“就是，他怎么说都是个大流量明星。”

“哥们你欺负一下他不做人的经纪人就算了，唐顶流还是要交好的。”

柯晓城想要拿个例子出来类比。

收罗着对清冷哥们现有的印象，还是只能举时大顶流的例子。

“你看，如果是时神被经纪人这样搞，咱们……”

清冷小羊直接打断：“他经纪人在待产！”

被打断输出的柯晓城：我知道你是个星丞粉了，但也不用这么激动，他要说的不是这个啊！

柯晓城接上：“我晓得我晓得！”

“我的意思是，你看时神现在不是对外声称暂时换一家经纪公司吗？”

“如果他的新经纪人像黎丰这样——”

清冷小羊再度斩钉截铁的打断：“那经纪人玩完了！”

柯晓城干巴巴笑笑。

算了，哥们你喜欢就好！

无奈再继续：“所以把时神代入唐彦轩的角色，咱们除了讨厌那经纪人外，不应该迁罪到艺人身上对不对？”

像在教小孩。

柯晓城这次能顺利说完，见清冷哥们没动作，松了口气。

小声补上：“虽然但是，这唐顶流的演技确实有目共睹！”

这是贬义词！

“所以我说，要换时神来出演男二这角色，准一捞一个准！”

闻言，清冷小羊才不紧不慢放下手机，黑色塑型口罩下牵了抹淡笑。

说话语气倒是不呛人了！

还让慢慢靠近过来的唐彦轩听了个身心舒畅！

只听见黑衣少年清冷道：

“丞哥的脸太正，演这个角色观众反而不容易入戏。”

“而前期是将军嫡子，中后期突然大反转，变成敌国皇子的男三会更适合他。”

清冷小羊语气里染着不起眼的淡笑。

唐彦轩只听了第一句就扬起来的笑容，以最快的速度落下，眼底都是落寞！

而柯晓城在这酥酥痒痒的少年音闯入耳腔的一刹那，全身仿佛都在过电。

面前的清冷少年具体说了什么他可能没听太清楚。

但自己指尖都在颤动着发软回应他是知道的！

柯晓城接话的声音也有些发虚：“嗯，额！哥们……”

“您…你这说话怪醉人的！”

“额，刚刚你说什么来着？”

柯晓城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丞哥？哈哈，你喊得还挺熟的！”

“不过！”

柯晓城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要多带带这初出茅庐的新人，遂凑近清冷小羊，压低声道：

“哥们我看你穿的挺潮的，可能受外面的影响比较大！”

“但咱们华国的娱乐圈可不比西方的，特别讲究辈分文化！”

“时大顶流本身的年纪虽然和咱们差不太大，但人家打从娘胎里就出道了。”

“咱们下次称呼时大顶流，还是用时神或者时老师比较好！”

柯晓城动之以理，晓之以情的提醒着。

清冷小羊默不作声点头，又不忍心继续隐瞒下去。

有些像逗小孩一般道：“可我和丞哥是一个公司的啊！”

柯晓城：……“么？”

“你也是卓越的？”

柯晓城下巴都快接不上了！

能进卓越旗下，基本上就是一只脚迈入内娱一二三线了！

出门在外不都像刚才出现过的唐彦轩一样，乌泱泱一群人在身边招呼嘛？

柯晓城不解。

唐彦轩也是整个大惊讶。

但和对内娱这个圈子实际上连半只脚都还没能踏进去的柯晓城不同。

他对卓越集团和灯火娱乐的了解远比还在“生死线”上挣扎的柯晓城要多得多！

一个让人肾上腺素沸腾的想法在心底呼啸！

不远处的黑衣少年没搭理他，只是轻轻摇头。

在唐彦轩炙热的眼神下，黑衣少年也学着柯晓城说悄悄话的姿态。

偏头挡嘴压低声，用别人听不见的声音说话。

虽然没听到声。

但那个下颚线的角度。

那个清瘦的侧影。

唐彦轩仿佛能看透过白漾不透明的黑色口罩，读出白漾的嘴型：

“我不是卓越的，我是灯火娱乐的！”

白漾动作停顿。

柯晓城一蹦快三尺高！

“你你你灯火的？”

动静过于大了！

这下哪怕是没留意这边的人，也不能扮聋装瞎了！

四周突然就有些怪异的安静。

第392章 不是！灯火娱乐有你这么低调的人吗？

而早就在留意这边形象气质貌似都挺不错的黑衣少年的艺人们则是一整个大震惊！

他们有想过黑衣少年可能是剧组的工作人员。

可能是真的就是来学习的新人。

也有想过他可能是出品方那边的人，出钱的就是爸爸，所以能堂而皇之针对黎丰。

但任谁也没想过，这个都没露过正脸的黑衣少年，竟然是出自现在正炙手可热的灯火娱乐！

柯晓城整个人直接就是一个大大的愣住！

不是！哥们你来自哪？灯火娱乐？

不是！灯火娱乐有你这么低调的人吗？

现在灯火娱乐的艺人团队，不是随便抽一个出来都是别人家的台柱子吗？

就这样你还来这剧组“学习？”

柯晓城抱头思考的动作格外滑稽。

唐彦轩想说“都怪你，现在他白哥身份暴露了，不能好好扮隐形人，实则物色未来的优秀员工了！”

边暗暗发恨，唐彦轩又不由得踌躇。

他刚才，是不是给娱乐圈的大善人，他那单方面承认的“好大哥”留下不好的印象了吧！

都怪他的演技不好！

可是，这也不是他想的啊！

他一进公司，就被黎丰看上，没日没夜被安排在各个剧组、晚会上打转。

哪里有空专门提高演技哦！

那些导演还合作一个就一个看他是鬼见愁。

连用替身顶上他，最后就用他脸这样的事情都做出来了！

他也很无奈啊！

唐彦轩有些悻悻地，有有些小期待地看向白漾。

但近在咫尺的黑衣少年现在“满头黑线。”

白漾想打柯晓城的心都有了！

好好一个帅锅，多长了张嘴！

无语！

白漾抱着手臂，继续推到柱子后。

决定继续演她的与世独立美男子。

柯晓城想bb些什么，被挤进来的宋无界一把捂住嘴巴。

宋无界觉得，有些人，试镜一次黄一次是真的有道理的！

唯一的解药，就是把他“毒哑！”

清冷小羊觉得亚历山大，压了压墨镜框。

准备掏出手机，刚才她和黎丰“华山论贱”的时候，手机好像是在口袋里震了几下。

刚要把手伸进口袋里，熟悉的电话声再度传来。

应激反应。

清冷小羊就想把电话扯出来，用最快的速度挂上。

要不是大亮的屏幕上，徐兆凌三个大字格外突出。

她能顺便把手机弄关机！

动作有些混乱的拨开接通键。

徐兆凌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幽幽响起。

「猜猜我是谁？」

清冷小羊：呵呵哒！你该感谢本少爷第一时间给你们备注了！不然现在你就该和黑名单里的那个固话一起积灰了！

“谁啊？”羊崽语气淡淡。

徐兆凌继续逗羊：

「是你最喜欢的人哦！」

清冷小羊准备挂电话了：“是要被挂电话的人啊！”

正在候场厅里偷听的人们：喔喔喔！果然是灯火娱乐的，就是霸气！

徐兆凌也是怕玩砸了，哈哈笑道：

「小漾是我啦！」

清冷小羊才不会就这样放过整蛊自己的人！

“不认识呢！”

被羊崽强行“不认识”的徐兆凌：……嗷呜一声哭成狗砸！

「我是兆凌啊！啊啊啊！」

徐小狗在线控诉不做人很久的羊崽。

清冷小羊揉了揉耳朵，才不紧不慢道：

“知道了，没事就挂了！”

确认自己被冷落了的徐小狗嚎的更大声了！

「你变了！你不爱我了！我不是你最贴心的凌凌了！」

清冷小羊眨眼，又托了下墨镜。

“跟你说个鬼故事。”

委屈徐小狗表示：「我不听我不听！」

清冷小羊对徐小狗的拒绝置之未闻！

声音森森道：

“从前，有只徐小狗想打电话骚扰他老板，最后被炖成了狗肉煲！”

清冷小羊举着手机，很明显在说笑。

竖起耳朵听的一行人：电话那头的也是灯火的吗？

啧啧啧，开玩笑原来是灯火娱乐的企业文化吗？学到了学到了！

而被众人yy的电话那头的人——

徐小狗抱抱可怜又无助的自己。

只能打直肠道：「我签约上了！」

「你不能欺负我！」

清冷小羊没立刻回答。

她觉得可能不是墨镜的问题，应该是戴口罩就不该多说话，在掉的是她的护脸神器！

口罩大哥！

将有些往下坠的口罩往上提溜，清冷小羊瞬间觉得对劲了！舒服了！

在徐小狗那边的电话声立刻就轻快几分：

「恭喜恭喜！」

「什么时候进组！」

徐小狗觉得还是要特别强调一下，他的光辉事迹。

于是兜了个圈子：

“我来了以后，是一号试镜的。”

“等导演组再试了二十位竞争这个角色的演员，才最后选上的我！”

说着，徐小狗趁机再表扬自己一把：

“导演说这剧可以再拉些投资。”

“我盯这个剧本很久了，可以投！”

徐小狗一边说一边兴奋地踢腿。

大家都是瞎听，只有他把羊羊总的话放在了心上！

虽然是兄弟，但能帮老板赚更多钱的才是关系更持久的伙伴！

徐小狗报喜的声音都忍不住得扬高了几分。

还在《暗卫优伶》剧组试镜等候厅一角的清冷小羊闻言长长“喔”了一声。

旁边的人听得耳尖痒痒。

不负众望的，下一秒就等到了清冷少年·甲方爸爸的霸气输出：

“把总导演和总商务的联系方式发我，还有你们剧组的信息，有多少发多少。”

“这些抄送秘书处和总经纪人一份。”

“投资额的多少，占的比例先问清楚，争取多一点，这个投资成了，你多拿两成！”

全场咋舌。

柯晓城还在掰着手指头想两成是2%还是20%！

有人却已经“明白了！”

在这里不报名试镜，但一直守在试镜等候厅里的，哪里是抢夺剧方注意力的被告，这分明就是祥瑞！

已经有人在蠢蠢欲动了。

但“金主爸爸”的电话明显还没打完，纵使大家心情再激动，也只能按兵不动！

清冷小羊还在举着手机说话：

“导演现在就要和我沟通吗？”

“这场合不大正式，我今天都要待在我剧组里，说不开。”

“你让他们和刀姐确定个时间，到时候最好是在公司里见个面。”

白漾说得言之凿凿。

宋无界只觉得有段关键字眼，“我今天都要待在我剧组里”，已经说明了一切。

猜这全身黑色装扮的年轻男孩是剧组的出品方。

宋无界拉着立刻也有些拘谨的柯晓城往外退了几步。

现在反倒是唐彦轩的站位比较靠前了。

清冷小羊还在继续通话。

“他们想拿你的出演费做投资？”白漾在听到电话那头徐小狗含笑的说话时直接就是一个大迷茫！

立刻连声反对：“公司不缺这点钱！”

“该是应收账款就走应收，该是投资就走投资的抬头！”

“哪里赚哪里赔，谁给我搞一团乱的，我抽谁！”

迷茫小羊迷惑但放狠话。

电话那头的徐小狗立刻涨了底气。

侧身看向耳朵快贴自己手机背上的导演。

像是在说“你看吧！我早说了！”的耸肩。

末了。

徐小狗又“好心”替导演解释：

「可能是剧组暂时的钱不够用，所以安排不了我的出演费。」

顶着导演要杀人的眼神，徐小狗话锋一转，继续：

「不过我觉得没关系的，就是这样风险稍微高一些，我愿意等一两年才收齐出演费和投资分红的！」

导演：我的直觉告诉我，这小明星不好糊弄！

抢过徐小狗的手机。

导演直接对话：

「白选手……白总，这个不是这个意思！」

「就是现在资金确实困难，如果可以，钱赚了本来就是要运用的嘛！」

「小徐这也算是提前把钱赚到，然后提前投资了！」

清冷小羊原本以为，是真的影视投资。

结果是扣她手下艺人的出演费。

立刻就冷声低呵：“你给我玩霸王合同？”

导演怎么敢说是。

只能继续绕：「这我怎么敢啊！」

「就是商量，商量而已。」

清冷小羊不想听他废话，完全没有好脾气的打断：

“你是不是总导演？”

“你能代表主出品方吗？”

“这个合同是第几手合同？”

“剧组是真缺钱，还是你自己想控制艺人，既克扣了我们艺人的出演费，还搁着跟我扯犊子的？”

清冷小羊批判的角度犀利。

导演哪里能想到，他就是听说灯火有钱，当家的又是个乳臭未干的小生！

想坑一笔，没成想被他快诓进来的姓徐的是个有八百个心眼子的！

而被他在茶余饭后笑了这么久的奶油小生，竟然有这么可怕的“眼力！”

心虚的导演下意识就想挂电话。

可惜这电话不是他的。

盯紧了的徐小狗又哪里肯这么轻松放过这家伙。

一把抓回自己手机。

徐小狗佯装不解：

「小漾啊！这个有什么不一样啊？」

「这位导演是我们总导演的弟弟，他怎么可能害我，做剧组的害虫呢？」

「你是不是哪里搞错了啊？」

徐小狗旁边的导演已经想逃了。

清冷小羊这边只是冷哼一声。

意思很明显了！

聚在试镜等候厅里的人们听了一路，也有些瑟瑟发抖！

麻麻耶！

这个世界好多坑！

他们竟然都不知道！

看来他们果然不是当甲方爸爸的命！

不然把自己卖了还能傻芙芙帮人家数钱！

旁边窸窸窣窣的讨论声又起来了。

清冷小羊不想被当做猴子围观太久，只丢下一句：

“你找他们总导演说清楚这事，待得闹心的剧组，区区违约金不是问题！”

就自己挂断了电话。

抬头，墨镜之外，是一张张或好奇打量，或畏惧闪躲，或嫉妒或向往或想上前交流或唯恐被她盯上的表情。

就知道会是这副模样。

清冷小羊也不知道在对谁解释，只是轻巧的一句：

“看我干什么，我是艺人！”

便给所有打量同时泼了盆冷水……

可能有人会腹诽：哪个艺人有这么高权利，去决定同公司的艺人能不能签约，去决定自己公司要不要投资！

但一想到内娱的乱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