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现在这个结果，您看了，是否很满意？”

张总点头，神色流露一些愉悦，“既然这个人不能乖乖待在公司任我们摆布，那就让他永远消失。”

经纪人认真听着。

张总又吩咐了一些事。

经纪人越听越顾虑，不免有些惴惴不安，之后要做的事情就很冒险了。

不管失败还是成功，都需要找一个替罪羊。

而这个替罪羊是谁？

经纪人根本不知道是谁。

但无论如何，不能是自己。

“能保证这次调查许舰一定会有问题吗？”

“必须有。”张总装模作样喝了口咖啡，暗示道，“没有问题，你也要给我搞出问题来。”

“举报是说他注射了一些成瘾类的药物，又没有说是吸毒，只要我们……”

后半句还没说，张总对着经纪人勾了勾手指。

经纪人凑近，“您说。”

“他不是还有一个老母亲？现在许舰在配合调查，老母亲一个人独自在家，这不是最好的机会？”

经纪人心下大骇：“……”

眼下，经纪人也不得不说，有些人能赚到钱是有些狠毒的。

钱越是赚得多，越是狠心肠。

有时候，经纪人也觉得张总对许舰的怨恨，有点太深了。

难道是他们之间有什么别的恩怨？

经纪人猜测，却不会问出来。

“我让人去安排，得好好查查许舰有没有留后手。”经纪人无意识嘀咕了这一句。

张总冷嗤，“许舰能有多聪明？真聪明的话就不会跟公司对着来了。”

经纪人静默不语。

次日一早，就有人在许舰家附近盘桓。

有几个大妈经常会在小区的休闲区坐着聊天，周围都是眼熟的人，突然出现几个人一直在盯着某个地方看。

大妈们互相对视一眼。

“这人鬼鬼祟祟的？”

“就是就是，我也觉得。”

“还以为就是一个人这么想，你说他们俩是不是小偷？”

一个大妈反驳，“不是两个啊，好像是四个，还有两个去买东西了。”

“！！！”

大妈们警惕起来。

大妈们的脑袋跟脑袋挤在一起，交流着等下应该怎么办。

终于，被她们商量出了一个好办法。

大妈：“我们派出一位代表去问问。”

“对。”

“谁去？”有人发问。

“没人愿意去的话，我们那石头剪刀布？”

这人提议得到了全部人的同意。

年纪最大的大妈输了，她拿着一把蒲扇，走上前，拍了拍其中一个小伙子的肩膀。

“小伙子。”大妈笑得慈眉善目，“我看你在这里等了好久，怎么了？是等的人还没有下来吗？”

男人摇头，“没事。”

“你说说，大妈就住在这里，有什么问题跟大妈说，大妈一定帮你解决问题。”

大妈拉住了男人的手臂。

男人不太习惯这样的接触，抽出了手，声音都冷了很多，“跟你没关系的事情不要乱管，小心引火烧身。”

听见伙伴对一个大妈说话这么严厉，他赶紧劝阻，“大妈，我们要等的人还没有下来。”

“哎呦，这个小伙子你啊……”

大妈前一秒钟还有些生气。

但后一秒钟，见到了另一个男人的脸。

长得还算周正。

这么周正标准的脸，看年纪也跟自己的女儿很匹配。

大妈心里有了主意，“小伙子，大妈问你，你这个年纪有没有恋爱？”

温柔男摇头。

暴躁男在旁边看笑了，突然跟大妈说，“我兄弟还没有恋爱，更没有结婚，你要跟他介绍一个对象？”

大妈先是瞪了暴躁男一眼，“跟你无关的事情不要问那么多。”

“……”

温柔男轻咳，“我没有恋爱的打算，大妈，你先走吧。”

现在，温柔男也有点后悔。

早就知道在同伴语气不好的时候别开口。

没想到开口还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大妈没有气馁，倒是更加热情抓住了他的手，步子也在往旁边挪，“到了一定年纪就要恋爱。”

“……”

温柔男：不敢苟同。

大妈不遗余力洗脑，“你看起来二十七八了，这个岁数身边没有女人，不是gay子就是不举。”

“！！！！”

暴躁男憋红了脸，差点内伤，还是没忍住哈哈大笑起来。

温柔男：“行！！”

温柔男自暴自弃地想着，如果承认自己有问题，能够解决眼前的麻烦。

他也不介意。

“我就是gay。”

暴躁男的笑容缓缓消失，一字一顿问，“你说真的？”

大妈也愣住了。

温柔男夹着嗓子，“当然是真的。”

“…………”

“………………”

大妈欲言又止，想说什么，又终究是没说出来。

“大妈，没你事了，赶紧走吧。”

温柔男又提醒了一句。

大妈不甘心转身，没走两步又转回来，“你可能就是身边太久没女人，我相信你见了我女儿，一定会喜欢她的。”

“？？？”

大妈嘴里念叨：“跟我来。孩子，大妈家里有两套房，我女儿也有一套，年收入三十万，长得标致。你也是她喜欢的类型。”

“很多话不要说得太绝对了。”

“先见一面，不管成不成，大妈都给你发个666红包。”

温柔男半推半就就被拉走了。

暴躁男双目瞪大，“？？？？”

很快，剩下的两个同伴也过来了，他们一前一后开口。

“怎么就你一个人？”

“他一向喜欢摸鱼偷懒，这次跑哪里去偷闲？”

暴躁男语气莫名，如实道：“如果我说，他被人拉着去相亲了，你相信吗？”

“……”

“……”

暴躁男叹气，“算了，毁灭吧，大不了就这样。”

另一边，几个大妈也表示很迷惑。

怎么回事？

怎么聊着聊着，问着问题就都走了？！

大妈们百思不得其解。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温柔男回来了，将手里的一样东西交给了暴躁男。

暴躁男一脸诧异，“你干什么？”

“我……”温柔男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选择直言相告，“我不想干了。”

暴躁男震惊无比，“你不想挣钱了？”

温柔男没说话。

剩下两个同伴也感到非常诧异。

老大问：“你偷偷去摸鱼我们都没有跟你计较，事成之后钱还是一起分，但你现在半途而废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