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金少木
作者:梓翕 | 分类: | 字数:68.9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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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意外
“嗡~”
本来有些黑暗的屋子里,突然冒出一团拳头火光,而且这团火光很快就变得黯淡下来。然而在火光中间却隐约闪烁着跳动出赤红色的符文,只是有些奇怪的是,那符文明明极为明亮,其外观却似乎一直在不断变化,让人没法看清楚符文到底长成什么样子。
而在黯淡火光的照耀下,何云的身影则显得有些飘忽不定。
“啪!”
随着何云双掌伸出地对着符文轻轻一拍,那符文居然直接被何云拍成一团火红色的法力。这股法力一直在绕着何云的双掌不断游动着,而如果此时有人仔细察看,就会发现这团法力竟然是由无数密密麻麻的细小符文组成的。
眼见着这团法力凝而不散,何云双掌轻轻一拉,流动的法力竟随着何云双掌的拉动变成了长条的形状,然而这并未对法力的流动产生什么影响。
见此情景,何云双手一合,那团法力也随之消失不见了。搓了搓手掌,何云的眼睛里露出了一丝兴奋,这无定符的效果还真强,虽然不能让自己的法力和精神力凭空增长,但是却拥有很强的凝练功效,而且在凝练后自己对于精神力和法力的掌控程度都得到了很可观的强化。唯一可惜的是怪书中的秘法似乎对于肉体没有什么强化的功效,不然自己目前能想到的最后一块修炼短板也就能被补上了。
想到这里,何云不禁将目光放到了摊在一旁的书本上,那是他从金凤楼购买得到的武功秘籍,分别是“赶蝉步法”和“幻烟步”,这两种步法和他之前所学的迷踪步法虽然都是身法方面的武功,但侧重点却不太一样。迷踪步法讲究的是脚步虚实结合、混淆对方的视线以使敌人产生误判,赶蝉步法则是用于短距离内的极速冲刺,讲究的是无声无息地突进到对方跟前。而幻烟步则更像是那些江湖上耍把戏的家伙们使用的障眼法,可以变幻出各种迷乱身影使敌人目不暇接,而这门步法不光需要对身体有极高的控制度,甚至还需要一些像石灰、迷烟之类的额外道具辅助才能施展出来。
只是看了两眼,何云就不再关注这些武学了。以他学习迷踪步法的经验来看,像这种轻功身法,就算是以他被妖蟒肉改良过的身体也至少需要好几个月才能入门,此外可能还需要一些外来的药物进行辅助才能真正地学会。自己马上就有可能会和别人发生争斗,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把重点放在修为和法力上面更好一些。
这样想着,何云正打算再进一步练习对法力的控制时,门外的一阵敲门声却将其的动作打断了。
“仙师大人?您当日要求过小人,到了十五日就要前来提醒您一下。还有,您之前让我们处理的东西已经完成了,小人就放在您的门口了。”这么几十天过去,王府里的小厮早已经知道了自家新来的这位仙师大人性格孤僻,不喜欢和外人有过多的交流,但是和那些达官贵人相比起来却是意外的好说话。而且这位仙师大人似乎对那些繁文缛节完全不看重,甚至到了有些厌烦的地步。因此小厮只是前来通禀完毕,就将东西一股脑地放在了何云屋子的门口并转身离开了。
“知道了!”何云闷着声音回应道,一连十几天没有说话,他感觉自己的嗓子都有些沙哑了。
“嘶~呼~”
何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将之吐出。没想到自己只是稍微修行一下怪书里的秘法,不知不觉间就已经过了这么长时间了。而接下来,自己就要第一次地去和除了自己以外的修仙者交流了,一想到这里,何云心中不由得有了一丝紧张。
他先是打开门,把屋外的东西拿了进来,这正是那件被他剥下的蟒皮,而如今已经在七王府工匠全力加工之下被制成了一件质量还算说得过去的衣衫靴帽。虽然这只是最简单的硝制,但因为原材料质量不错,再加上何云强烈要求保留蛇皮上原有的鳞片,因此这套衣衫几乎比一些重铠还要结实。虽然对于修仙者来说这点防御力几乎算得上是可有可无,但这一身至少比何云原来身上的那些棉麻质衣衫显得牢靠多了。不过那些衣衫何云也没有浪费,而是要求七王府的女红们将其仔细地缝补在新制好的衣服上。而剩下的一些硝制好的蛇皮质量差一些,这些蛇皮则是被蒙上了棉布,制成了一个硕大的行囊。
穿戴完毕后,何云仔细地检查了一下身上的丹药、蛇鳞和蛇筋,又用力束了束身上的衣服,同时将那根铁木心插在了腰间,随后便打开房门走了出去。虽然只剩下五天了,但俗话说的好,“临阵磨枪,不快也光”,何云还是要针对与那位国师大人的会面专门再做一些准备,不过这些就不太方便在外人的眼皮子底下进行了。
在王府里转了一圈,何云找到了这里的管事,并且要来了之前使用过的墨玉令,随后便丢下了一句“要在这皇城里好好玩赏玩赏”就飘飘然出了门去,留下了一众管家执事在府内大眼瞪小眼地互相望着。而出了王府大门的何云则是大摇大摆地来到了街上,甚至还掏出一锭银子豪气地包了一整辆马车,让对方拉着自己在这皇城中好好转一转。
事实证明,何云在看人这一点上有时还是非常精准的。在一大锭银子地驱使下,车夫彻底不在乎自己的休息了,甚至连马是不是跑累了都不在意,只是一个劲地驾着马车在皇城中到处逛着,没到两天的功夫就把城中热闹的地方逛了个七七八八。而且这位车夫似乎还是一个健谈之人,每到一个地方了必定要把这里发生的一些野闻轶事说给何云听,仿佛完全不知道疲倦似的。而何云也只是在车厢内一味的向外张望着,同时间歇性地顺着车夫的话头接上那么两句。有时遇到一些奇特的建筑或者是和皇宫有关的地方,何云则是会跳下车去好好长长见识、开阔开阔眼界。
为了车夫这两天无微不至的服务,何云足足付出了两锭银子的巨大代价。然而好景不长,车夫并没有能把这笔生意继续做下去,到了第二天晚上的时候,何云就表示自己已经逛的差不多了,并且让车夫把马车停在了一条不怎么引人注意的人眼较少的小巷门口,随后便无视车夫的执意挽留将其打发离开了。
而当车夫离开后不久,何云就左拐右拐地绕进了小巷中。等到再次出来时,他已经全身都穿上了漆黑的夜行衣,而且还戴了一个用来遮掩住自己面容的斗笠。换上这身打扮后,何云几个跳跃就窜上了皇宫的城墙,并且仗着洞察术躲过了在晚上值守的羽林卫的巡查,成功地进入到了皇宫的内部。
这就是何云要提前做的准备,皇宫毕竟是对方的地盘,要是何云真的在宫中和对方起了什么争执,说不得就可能遭受到什么暗算。因此为了保险起见,何云打算在和对方会面之前就把宫中大致的布局先摸清楚,等到自己真要落入什么不好的境地了也可以迅速找到一条可靠的路线逃之夭夭。只不过静息诀中虽然有不少用来攻击的法术,辅助性的法术却只有洞察术、天眼术和轻身术,像什么隐身术之类的用来遮蔽身形的法术在书中并无记载,因此何云只好采用江湖中常用的夜行衣加斗笠的方式来隐藏自己的身份。
假如被人发现了,大不了自己仗着轻身术一走了之就是了!
何云这样想着,虽然自己现在没学会什么身法,但是他对使用轻身术逃命这方面还是有一点信心的。而且如果自己真的被什么人缠上了,大不了自己悄悄用一些控物的法术把对方放倒就是了。如果皇宫中那位国师的境界真的和自己差不多,何云自信只要不是使用火弹术之类的大威力法术,就应该不会被其察觉到。
即便是如此,何云也只是草草探查了一下皇宫大概的布局,没有太过于仔细地侦察。他可是知道,对于修仙者来说,光是洞察术和天眼术就足以让一个和自己境界差不多的人感受到附近的修仙者的动静了,如果自己行事过于张扬,八成还是会被那位国师提前注意到。
然而即使何云如此小心,意外还是发生了。
就在何云进入皇宫没多久,就见到在宫内来回巡逻的卫兵一下子增加了好多,而且几乎每个人的脸都紧绷着,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还没等他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变故,何云就觉得心中一震,连带着身上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没来得及多想,蹲在某个假山后面的何云就一个打滚闪到了一边,而伴随着“嗖”的一声,一支短箭直直地插在他原来站立的位置。
此时才反应过来的何云大汗淋漓,如果不是自己一直保持着洞察术的运转,恐怕这一支箭此时就是插在自己身上了!
又惊又怒的何云反手抽出了一根用白色布条层层缠绕起来的短棍,同时向着短箭射过来的方向看去,只见一道壮硕身影正朝着远方迅速离去,看其装束,居然也是和自己一样身穿夜行衣、头戴斗笠。还没等何云前去追赶,就听见地上的短箭竟然“轰”的一声炸裂开来。
“不好!”
何云大惊失色,眼前的爆炸虽然几乎没什么威力,但是声音却是异常的响亮,而且还冒出了刺眼的火光。而这么大的动静传出,在皇宫内不断搜寻的卫兵自然是注意到了何云这里。
“找到刺客了!”
“刺客在御花园!”
“副将军有令,务必捉拿住刺客,死活不论!”
一阵阵呼喊声从四周传来,清晰地感受到周围动静的何云不禁有些恼羞成怒,没想到自己居然被别人当成了炮灰。现在附近的卫兵都在向自己这里过来,如果在此处待久了,自己必定会陷入重重围困,说不定还会被那位国师察觉到,想到这一点后,何云果断轻跃几步跳上屋顶,随即朝着那名黑衣人逃遁的方向赶去。而那些士兵则是在地面上不停地追赶着二人,然而因为何云和那黑衣人的速度实在太快,二人行迹泄露又是事发突然,宫中压根没能来得及集结到足够的高手对付二人,因此没几刻的功夫黑衣人和何云就一前一后地追到了皇宫外,而那些普通的士兵只能在他们后面眼巴巴地看着二人的身影逐渐消失在夜色中。
二人奔走的速度极快,几乎没几炷香的时间就从皇宫一口气跑到了城墙处,而此时宫中发现刺客的情况还没能来得及传到守城门的卫兵那里,因此在城门处只有几个人在看守着,而城墙上干脆就没几个卫兵了。见此情景,在前面逃遁的黑衣人伸手抛出一个飞爪,直接扣住了城墙的边缘,随后只是轻跳了几步就越过了足有三四十丈高的城墙。见到对方越过城墙,何云心念一动,身上散落出几点蓝光,随即就见他踩在蓝光上,几个踏步之下也追了出去,而在他翻过城墙后,那几点蓝光也自动追随着他飞了出去。
加持轻身术后的何云速度飞快,那名黑衣人很快就被他拉近了距离,而对方也是感知到了这一点,眼中不由地露出了一丝焦急之色。见此情景,何云眼中闪过一丝厉色。对方抢先对自己下死手,一击不中就直接把自己暴露出去吸引巡查的士兵,而对方自己却是趁着机会逃之夭夭了。如果不是自己还算有点本事,陷入皇宫卫兵的包围事小,一旦被那位国师发觉到了,就算自己实力比对方更高,恐怕拜入修仙界宗门的事情也要泡汤。此人对自己抱有杀心,又差点坏了自己如此大事,何云怎肯善罢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