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纯情世子总想笨拙地勾引我
作者:不鸢木刀 | 分类: | 字数:75.6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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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至荆州城杀心如火如荼
宋念神神秘秘的凑近道:“不出意外过不了多久我就得回家了,回去之后就没现在这般自由了,不能常陪伴在小七身边,身为兄长我还是很担心的,我给你的这枚令牌你一定收好,切莫别让旁人见到,这是个很神奇的东西,就算你闯下大祸马上就要送上断头台,只要把这个东西拿出来,皇帝来了也得保你一命。”
褚师潼望着手里的令牌,眼睛有点发光。
“这么神奇?二哥,你莫不是在逗我玩儿吧?”
“你二哥能骗你?”
宋念道:“别说我吹,这令牌可大有来头,我也是偶然得来的。”
见宋念如此认真,想来应该不是假话。
褚师潼倒是从未听说过这种无字令牌,突然之间觉得手中令牌贵重的有些拿不起。
她把令牌又递了回去。
“这么重要的东西,二哥你还是自己收着吧。”
虽说褚师潼也是真心对待宋念,可这么贵重的东西,褚师潼还真不好意思收了。
宋念把令牌推了回去,道:“你我兄弟,你跟我客气什么,让你收着你就收着,再磨磨唧唧我都看不起你了,别让旁人看到,快收起来。”
“好吧。”褚师潼心中五味杂陈的把令牌收了起来,“那就多谢二哥了。”
“跟我客气什么。”
宋念笑笑,拍了拍她的脑袋,道:“有空带弟妹找我玩就行,对了,我家是青莲的,你若是有事找我,可以写信送去青莲天城的裕华路十二号宅。”
“我记下了,谢谢二哥。”
褚师潼只知道宋念是个富家公子,未曾想他竟是青莲之人。
青莲国富兵强,富贵人家比比皆是。
褚师潼想起令牌上的那朵芙蓉花,猜测应该是宋念家中曾经得到了青莲皇帝的什么赏赐,这令牌或许就是个身份贵重的象征。
北青不如青莲,若是自己出了事,拿出青莲的东西来,北青也不敢无视青莲的威严选择强杀。
这么一想,褚师潼心中万分动容。
这样贵重的东西,宋念居然说给就给了。
真是好兄弟啊。
马车缓缓启程离开,驶向东方,朝着荆州城走去。
——
七月二十九。
褚师潼到达荆州城。
此行褚师潼依旧用的假身份,为的就是掩人耳目。
她披散长发以女子身份入住了一家客栈,如霜得信,立刻前来汇报这几日的情况。
“世子殿下前两日已经查过荆州的账了,花了一天的时间核对税收,每一笔都对的上。”
“若是对的上,为何欠了那么多税款?”褚师潼道:“荆州在疫情之前可并未出过什么大事,按理来说庄稼正常生长,经济也该稳定,可我一路上瞧着荆州,百姓们都在辛苦耕种,市井小贩都在起早贪黑,可他们却人人粗布麻衣,吃着甘薯窝头,钱不在百姓身上,也不在国库里。”
若动物光吃不胖,那它的肚子里一定有了寄生虫。
若百姓勤劳却不能致富,那一定是社会有了吸血虫。
如霜低头道:“世子殿下怀疑是假账,质问过巡抚大人,昨天甚至命人把巡抚府中上下搜了一个遍,但什么也没搜出来。”
褚师潼没说什么。
能搜出来就怪了。
荆州远离京城,这边的官宦早就勾结成了一张网,一路上的百姓都是穷的,那就证明荆州的百姓都被搜刮了。
这可不是一个巡抚就能做到的,起码荆州上下大大小小的官儿都在其中。
褚师潼道:“你别跟着司景离了,你去寻找一个钱庄的管家,名为刘泽山,一天十二个时辰尽可能全都盯着他,他身边没准儿有不少暗卫,你想办法在不惊动的情况下监视一下,他手里有个账本,搞清楚放在什么地方。”
如霜微微愣了愣,不过片刻,垂眸应道。
“是。”
褚师潼前世的精力都放在了后几年的夺嫡之中,虽然前世这件事不是自己处理的,但她看过案宗,处理的大概结果和过程都知道一些,对于这种巨额贪污案件中的重要信息人和线索,褚师潼记得一清二楚。
这也是她愿意前来的原因。
可似乎也是因为前世的精力都用在了朝中各个事情上,才会觉得幼时的记忆愈发模糊。
如果处理一件事的时候已经清楚了结果,从后往前推就会变得轻而易举。
褚师潼又吩咐见影和手下的其他暗卫去监视了一些人,一时间身旁只剩下一个暗卫。
不过自己目前并没有暴露,应当不会有危险发生。
……
夜半。
褚师潼沐浴完坐在床头,床头只点着一只白蜡。
微弱的灯光照亮屋内简单的陈设,和她手里几封刚从京城送来的信。
安插在褚师枫那边的人传信,说褚师枫已经有所行动了。
似乎是派了不少人过来。
褚师潼安插了很久才在褚师枫手里埋下了一个人手,褚师绚那边防备的密不透风,完全没有安插人手进去的机会。
听说褚师枫这次下了狠手,采用了三种方式对付褚师绚。
第79章 至荆州城杀心如火如荼
一是安排人混淆进去,想办法换掉褚师绚日常接触的东西,让他染上时疫。
这是最正常,也是最温柔的方法。
二是派人混入感染者之中,激起民愤,蓄谋大规模的反动,顺便安插人手进入其中,在民愤激起时率先动手,带领感染的百姓用暴力进行反抗和泄愤,从而能在混乱中对褚师绚进行绞杀。
这次的时疫是一种肺病,感染者的症状与痨病很像,先是发烧,然后咳血,身上生疮。
前世时疫的药方是在下个月研究出来的,第一批药方有问题,并不能达到根治,只能延缓病情。
第二批药方在三个月后,经过改良,可以完全治愈这种时疫。
而在第二批药方研究出来的时候,重灾区的百姓因为疫情已经死了大半,还好隔离的及时,没怎么大范围扩散,危及到的也只有周边几个县城。
这个方法虽然说起来也是有缘由,但可能性并不太大。
感染时疫的人身体都很弱,想让他们反抗,还发生暴动,怕是有些困难。
三就是完全性的绞杀,如果前两次失败了,褚师绚回京的路上已经安排了二十多批死士,无论是走那一条路都最少经历五六次劫杀,任凭褚师绚命再大,也不可能逃过。
褚师枫此举确实是下了狠手,也实在是有勇气。
皇子死于劫杀是大事,这相当于有人直接打了皇家的脸,就算了为了皇家的威严和安定天下百姓之心,褚师御也一定会追查到底。
这种追查可不是随便取证问问路人,这种追查相当于直接把杀人的地点和周围所有城镇甚至整个州都掀起来查一遍。
狗肚子要剖开,飞过的鸟要打下来,蚂蚁洞都得浇上开水。
若是真得手,到时候难免查出褚师枫来。
查出兄弟自相残杀,最轻的后果也是褫夺王位赶去宗人府圈禁,一旦进了宗人府,就相当于直接从皇族的宗卷上剔除了姓名,褫夺身份和封号,一辈子都没机会再出来了。
劫杀这种事,褚师潼随便安排几个人就能做到,但这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不能被查出来,否则前世也不会绞尽脑汁才杀了两个。
看过了信中的计划说明,褚师潼不仅感叹。
不愧是褚师枫。
真是狠毒啊。
对自己都这样狠,甚至都敢冒着同归于尽的想法去杀褚师绚。
看来褚师绚的死应该就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褚师绚一死,褚师枫多半不用自己出手也没了,这两个互斗到最后,渔翁得利之人还是她褚师潼。
褚师潼心情极好的收起写封信,看了下一封。
下一封是季书写的,约莫就是柒王府最近的开支明细。
季书信里写,狸奴常用的琴坏了,他想让狸奴以后用柒王府宝库里的那架流仙琴,说是狸奴先借来弹奏了一曲,用的十分顺手。
前世褚师潼就把流仙琴给狸奴了,狸奴也是死在了流仙琴上。
褚师潼虽然会弹琴,但她总觉得男子会弹琴的很少,琴师大多都是女子,为了避嫌,她很少弹奏。
流仙琴也不是什么特别贵重的东西,不过几万两银子,给就给了。
季书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提起了米其林酒楼的事。
袁喜听闻褚师潼成年生日还有几个月快到了,千里迢迢跑回来准备给褚师潼庆生。
褚师凡最近一直在米其林,美其名曰看店,实际上天天在店里蹭吃蹭喝。
谢楚楚跟褚师凡有些看不对眼,俩人关系很僵。
谢楚楚表面看着是个孤身带着孩子的柔弱女子,实际上性格极其倔强,脑子里有自己的主意,否则也不敢只身带孩子来到京城闯荡。
两人不合似乎是因为谢楚楚做了糕点给店里众人吃,褚师凡还记得早些年难吃的要命的桃花酥,尝都没尝就嫌弃的不行,从此就被谢楚楚记了仇。
褚师潼看到这里,几乎都能想象出褚师凡是如何大喇叭一样吵嚷着说谢楚楚做的糕点难吃的。
也能想象出谢楚楚表面微笑,实际内心记仇的样子。
季书说谢楚楚给褚师凡的饭里放了巴豆,害的褚师凡天天往茅厕跑,关键是他本人还很迟钝的不知道为什么。
“啧。”褚师潼笑着自言自语,“堂兄真惨。”
季书最后还补充了一句。
在褚师潼偷着离开京城那天,铃兰公主并不知道自己暗中调查荆州之事,还以为褚师潼等着隔天去泉州,所以上门拜访,但被季书拦了回去。
铃兰公主来的时候眼睛都是肿的,想来是哭了很久。
褚师桓和铃兰公主的婚期定在了下个月十五,八月十五,正巧是北青国的花灯节,也算是良辰吉日。
褚师潼肯定是赶不回去的了,季书也早就准备好了柒王府要送给端王府的成婚贺礼。
想到这里,褚师潼倒觉得褚师桓还真是好命,竟然因为铃兰保下一条命。
褚师潼正看着,便听到窗户那边传来了什么动静。
似乎是有人。
她静悄悄的起身,准备上前看一看。
自己身边似乎就阿喵一个弓弩暗卫了,若是真有什么危险人物靠近,阿喵应该一箭就射死了,怎么这老半天都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褚师潼走到窗子旁边,听着外面的动静,似乎是有人顺着梯子之类的东西爬了上来,动作似乎很笨拙,并不像暗卫之类的会轻功。
难不成是个采花贼?还是特别笨的那种?
幸亏褚师潼这件屋子的窗户是对着后面小巷的墙,小巷又深又长,一到夜晚伸手不见五指,正常情况无人会注意。
听到那人已经到了窗边,褚师潼推开窗子想看看这个蠢货到底是何人,可刚打开窗子,就把窗外的人吓了一跳。
“你、你怎么还没睡?”
褚师潼看到司景离在窗外,像个小贼一样,一身黑衣甚至还带着黑色面纱,因为惊讶瞪圆的桃花眼愣愣的盯着褚师潼目不转睛。
褚师潼看到司景离,微微挑眉,想来应该是如霜临走之前跟司景离说了一声。
“世子殿下倒是不走寻常路。”
司景离站在梯子上有些尴尬,脑子里在疯狂想理由给自己开脱。
褚师潼往下扫了一眼司景离脚下的梯子。
果不其然,看到荣王府的几个暗卫在下面扶着。
“......”
褚师潼道:“你为何不让暗卫直接轻功送你上来?”
司景离振振有词道:“若是他们毛手毛脚把你吵醒了怎么办?”
“所以世子殿下选择了动静更大的方式。”
司景离脸上一红,不好意思的说道:“本世子又不是故意的......谁让你这么晚还不睡,你要是早些来荆州城,我也就不至于晚上偷偷来找你了......”
“好,怪我,不怪世子殿下。”
褚师潼轻笑,伸手拉着司景离,扶着他从窗户跳进了屋子里。
若非司景离如今身边的暗卫都是自己安插进荣王府的,褚师潼不可能让司景离这样大胆的偷偷来找自己。
一进屋子,连窗户都没来得及关严实,褚师潼就被司景离一个熊抱紧紧抱住。
“褚师潼,好几天不见你了,我好想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