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东旭开心地大喊：“大家快来看看啊，快来看看出卖国家利益的两个小人。看看他们母子。不对，看看这两个卖国贼，他们整天在屋里大吃二喝，却想要窃取我们国家的机密，你们说他们该不该死？”

许多人闻声而来。

听着贾东旭的话，有些不明所以看到方荣母子二人被公安带走。

再加上贾东西的说辞，真的相信了这对母子肯定有问题。

“我就说方荣那个街溜子不可能考上大学。更别提是燕北大学了。原来是间谍呀！”

“嘿，要不是贾东旭说，我还真想不起来呢？”

“你们再仔细瞅瞅。这王香莲是几天前的王香莲吗？怎么变这么漂亮了？你们要是不说。这还真看不出来是40多岁的老娘们儿呢，看看咱们院儿里的那几个老娘们儿，谁40岁这么年轻啊？”

“谁说不是呢？原本我还以为他吃了什么返老还童的丹药呢。可仔细一想，这是一个科学的社会，怎么会有这么不科学的事儿发生？原来是被人给顶包了。”

“还有那个方荣，那就是一个名副其实的金溜子。我爷们以前教他，我不知道吗？还物理系的天才。我爷们教他怎么学电路，他都学不明白。还物理系的天才，我呸！原来是被人给顶替了呀。”

“你还别说，这个方荣还真跟原来的方荣没什么两样。要不是贾东旭发现的早。咱们还一直被他蒙在鼓里呢。”

“其实啊，我早就发现问题了。他们家啊。早就没钱了，要是有钱的话，王香莲至于被饿成那样，方荣饿得连床都起不来。怎么用钱维持半个月的大吃大喝？”

“咦，你要这么说的话，当时你怎么没想起来？如果你当时也举报了，现在带大红花的就是你，还有奖金呢？”

“我当时不是没想这么多吗？而且大家伙邻里邻居的住着，我好意思举报人家吗？”

“你倒是不好意思举报人，贾东旭好意思举报人家占了一个大便宜，你呀，就看着吧。”

“哎！你这人怎么能这样？你们这样怎么能拿我跟贾东旭比？贾东旭是个什么东西呀！”

“嗨，说归说，别人身攻击。”

“就是啊，要我说，没有人家东西举报，你知道这俩母子以后会造成多大的危害，到时候会不会牵连我们？要知道，那些特工可都是杀人不见血的，要是谁听了不该听的人家直接杀了你，你还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呢？”

“你说的我，有点浑身发冷。”

“你这见识就有些短了吧？别的不说，就说咱们轧钢厂都混进过特务来，想要炸掉咱们的设备，幸好被保卫科的及时发现给制止了。”

“是吗？就在咱们厂子里也有特务。”

“嘿，你太小看咱们厂子了是不是？再怎么说，那也是娄半城的主要产业？而且据说还要把咱们改成第三轧钢厂。”

“听听第三轧钢厂。只听这两个字，你们还品不出味道来？全国第三呢？你说特务能不上心吗？”

“你这么一说的话，我忽然明白为什么有人顶替方荣母子来了。这是想混进我们轧钢厂捣乱了？”

“你还别说，真有这个可能呢。等会儿咱们跟公安同志也说一说咱们的怀疑。以防万一，小心无大错嘛。”

……

一帮人议论纷纷，在两旁看着公安把方荣母子还有于民一起带走。

当他们走到四合院儿门口的时候，只听到一辆小汽车刹车的声音。

一帮人撇着头往外看，就看到小汽车上下来好几个人，其中一个一身军装的兵。

还有一个穿的是中山装。

“小于，你你们这是怎么回事儿？”

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孟无染。

孟无染紧急把方荣的话向上作了汇报。

只可惜部长去开会了，等他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于是部长让人把方荣请来。

孟无染亲自请缨前来，他害怕方荣不认识别人，不肯来。

部长直接让人开着车送孟部长过来。

“孟院长，你来得更好，这两个公安不由分说就要把我们给抓走，还说我们是特务。”

于民赶紧求饶。

“什么胡闹，简直是胡闹。要是方荣同学是特务，这天下还有几个是清白的？”

孟无染直接对那两个公安说道：“你们赶紧把方荣同学给放了。部长要见他们呢？”

年老一点的公安看着孟无染问道：“不知道您又是哪位？我抓的这两个人。很有可能是特务，而且是想窃取国家机密的特务。”

老公安故意把方荣的嫌疑给说了出来。

其实这也是想卖个人情儿。

我一看您老人家就不同凡响，还坐着小汽车来，肯定是有身份有地位的。

但是您要想为这几个人出头，您先掂量掂量着这个麻烦烫手不烫手？

在这两年，凡是遇到特务的案子，那都特事特办，一般人根本就不敢沾手，一旦沾了手，你也得被请进去喝茶，弄不好一起就一块儿吃了花生米。

虽然新国家不讲究，宁肯错杀3000，不肯放过一个。

可是一旦你有了特务的嫌疑，那重点的项目跟重大的事情肯定就不能让你参与了。

你说为了两个同学，至于把自己的一生打上吗？

“胡闹，胡闹。”

孟无染气得吹胡子瞪眼。

可偏偏有人跳出来给他上眼药。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贾东旭。

“老同志，我看您也是有一定身份地位的。这两个人想窃取我们轧钢厂的机密，甚至还想在我们轧钢厂里搞破坏。我劝您老人家还是赶紧回家洗洗睡吧，别羊肉没吃着还惹一身骚。”

“你，你放肆。”

孟无染差点被气坏了，道：“你知道方荣同学给我们国家带来多少能发展吗？给你说了，你也不。不懂，现在我命令你们两个赶紧把方荣同学给放了。然后向方荣同学道歉。”

两个公安相互对视一眼。

“老同志，我们俩也是职责所在，不得不这样。不知道您是？”

“我，我是，我是燕北大学文学院的院长孟无染，我这个身份地位可以给他们两个人做保吗？”

孟无染道：“你们要是觉得我说的话不够分量，我这就给你们局长打电话。让你们局长亲自来做保，这可以了吧？”

“孟，孟教授，我觉得您老还是不要冲动得好，再说如果他们是清白的，我们查一查，不正好能给他们正名吗？”

年老公安道：“能从公安局出来的人，谁还会怀疑呢？如果我们今天坐视不管，他不一直要盯着这个特务的名头吗？”

“哈哈！看起来我堂堂一个燕北大学的文学院院长，说话一点儿分量也没有啊。”

孟无染气急而笑。

“孟院长，孟教授，您可千万不要这么说，我们也只不过是秉公处事。”

年老公安道。

孟无染如果不这么急着求情，他还真下不了这么大的决心。

一个国家重点大学，燕北大学的文学院院长亲自来做保，还来得如此恰到好处，这一切真的是巧合吗？

这个世界上没有这么巧的事儿。

只能说这是被人提前策划好的。

这有个坐实了方荣母子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