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从护镖开始
作者:凉皮不放辣 | 分类: | 字数:26.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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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对峙
项盛手持一柄钢刀,率先冲入阵形中,离的最近的弓箭手和火枪手,还来不及反应,就被项盛砍倒在地。
剩余的弓箭手和火枪手,匆忙扔掉手里的武器,拔出腰间的刀刃,与项盛肉搏,远处还有五支燧发枪,在一旁虎视眈眈,伺机而动寻找机会,前排藤牌手在发愣之后,迅速改变状态,冲向项盛。
项盛一手抓住一人做挡箭牌,一手拿着钢刀,刀势大开大合,逼退了来犯的数个敌人,项盛知道远处还有几支枪没有失去效果,还能正常发射,为此他一直在与周围的敌人缠斗,这样那几支枪害怕误杀同伴,就迟迟没法开枪,场面一时陷入混乱中。
葛地,一名藤牌手突兀地出现在项盛的右侧,明晃晃的刀刃泛着冰冷的月光,闪着了项盛,项盛匆忙举刀抵挡。
“铛”
两刀相撞,巨大的力道顿时冲击了项盛的伤口,剧烈的疼痛提醒了他,他胳膊中过枪,里面的子弹他还没有来得及取出来,一时吃痛,使不上劲,被这名藤牌手砍的连连后退。
其他藤牌手见状,迅速结阵围杀了过来,把项盛团团围住,个个虎视眈眈,逐步逼近项盛,之前项盛惊人的举动,虽然让他们心里一惊,但是在他们看来,项盛和他们之前围剿的土匪并没有太大区别,算是个硬骨头,但这样的硬骨头,他们已经啃过好几块。
在他们看来,人就和骨头是一样,再怎么硬,内里还是软的,在不断地敲打下,硬骨头终究会被他们敲碎,在重重地围剿下,再强硬的土匪也会服软的。
雨水哗啦啦的倾泻而下,打在藤牌上,发出滴滴答答的声音,地上的雨水混合着粘滑的鲜血,使整个地面泥泞不堪,每走一步,都感觉像是踩在胶水上,粘滑,粘连。
项盛向后慢慢退去,葛地,一阵冰冷的触感传来,项盛向后看去,正是他的马槊。
“叮”
【沧渊】发出提示,项盛发现【恶用化龙】,冷却已经结束,项盛信心大增,手提马槊,开启【复眼】,向着藤牌手冲了过去。
那些藤牌手顿感不妙,他们之前见识过马槊的威力,仅仅一击,就贯穿了他们的藤牌,他们瞬间警觉起来,生生止住了脚步,与项盛对峙了起来。
可项盛没想拖那么久,拖得越久,万安志的情况,就越发不妙,项盛抢先出手。
“砰砰砰”
连续几声枪响,几发米尼弹透过人群,袭向项盛,项盛眼睛都不带的眨下,果断地开启【恶用化龙】,米尼弹撞在黑气上,发出哐当哐当的声音,没有阻碍项盛半点行动。
项盛同时故技重施,全身绷紧,将全身的力量加持在手臂上,握紧马槊,狠狠地朝着眼前的藤牌手刺去。
不料,藤牌手早有准备,侧身闪躲过去,在他们看来,马槊刺空了,心里正庆幸着呢。
而项盛等的就是这刻,在刺空的刹那,抓住空档,立马收力,生生止住了刺击,改刺为抡,把马槊当棍子般,抡了起来,砸向旁边的藤牌手。
藤牌手惊讶地看着这一切,来不及多想,连忙举盾,可当马槊砸到盾牌时,藤牌手立马后悔了,他感觉仿若是一头蛮牛冲撞了过来,巨大的力量直接将他砸倒在地,连带着后面的人也被他撞倒在地,阵形顿时乱了。
项盛抓住时机,一步迈进混乱的阵形,手中的马槊,左右开弓,完全被他当成棍子抡了起来,一路势不可挡,其他人还没靠近他,就被他仗着手长的优势,纷纷砸倒在地。
被砸到在地的人,因为地上粘稠的鲜血和泥泞的土地,一时难以站起身来,项盛抓住这个时间,一边利用马槊坚韧的槊杆砸人,破坏他们的阵形,一边利用朔长的槊刃收割倒下的人。
哗啦啦的雨水不断倾泻而下,营官皱着眉头看着这一切,心里焦急万分,他原以为捉拿一个走南闯北的镖师,并不会太困难,像以往一样,恐吓一下,他就会乖乖就范,但出于以前打仗的经验,他还是准备充分后再出发,在他的前半生,和长毛打了半辈子的仗,他深知火器是多么的重要,为此他连长矛和钩镰都没有带。
在他看来,他手下的性命远比武器装备重要,那是他训练多年才有的成果,同时,这次是抚台大人的命令,是洋人督促的结果,他不敢怠慢半点,为此,他准备了盾牌,牛尾刀,鸟铳,抬枪,抬炮,劈山炮,总计113人。
想到这,营官不由得回想起,项盛问他的那句话,你是为谁而战。
营官看着不断倒下的人,后继的人又不断冲上前,不断倒下的尸体,他不由地苦笑起来,食君之禄,担君之优,到头来却是为洋人卖命。
苦笑归苦笑,可军命难违,要不是这个什么狗屁恶鬼道,后面的道路太过狭窄,要不然也不会只过来这三十多人,就连武器也只过来一半不到。
营官随手抽出佩刀,走上前去,亲自加入了战斗中。
项盛不断地挥舞着马槊,如白练一般,不断收割着周围的性命,在【沧渊】的强化下,强悍的身体素质使得他在这群人中,如入无人之境,没有人是他的对手。
在阵形被他打破的时候,就已经确定一切都结束了,藤牌手再也无法保护后面的弓箭手和火枪手,牢不可破的阵形里面是一群待宰的羔羊,如同坚硬的盔甲下,是柔软的腹部。
在漫天大雨下,火药被雨水浸泡,火器都已经失去了作用,也使的地上泥泞不堪。
从没有经过雨天作战的这群人,雨水模糊了他们的视线,糟糕的战场,缺乏的经验,失去作用的火器,都使他们非常被动,更别提还碰上了项盛这样一个怪物。
营官正是深知这点,才亲自下场加入战斗,他找准时机,趁项盛正专心收割时,从背面一刀劈向项盛。
项盛早有准备,马槊回拉,头都不回,槊杆直直捅向营官。
营官改变目标,直接刀劈槊杆,同时闪身躲避,刀劈到槊杆的刹那,营官顿时就知道,项盛恐怕比他想象还要强,劈到槊杆时,他感觉到槊杆上的力量,仿佛有千钧,槊杆一动不动,并没有受到他半点力量的影响。
营官赶忙闪到一边,从这一刻起,他才真正认真审视起眼前的对手,冷漠的眼神,鬼魅般的身法,十分的从容,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超过十处,但是却感觉这人好像不知道痛一样,冷静,高效的应对周围的攻击,已经干涸的血迹几乎覆盖住那人衣服原本的模样,那人就宛若是地狱出来的一样。
其他人见到他们的营官一击不成,就停手了,他们也纷纷跟着停手。
项盛这时也感到他自己快要到极限,从他到驮来山的那天起,他就在不断的战斗中,连续一晚上的高强度的战斗,项盛感觉自己身心俱疲,胸口不断起伏,浑身不断传来的疼痛,都在提醒他该实时休息了。
双方在这一刻,同时不约而同的选择了罢手,局面对峙了起来,项盛趁这个功夫,趁机休息,喘口气,而营官那边,还站着的人,马上把倒在地上的人扶起,受伤的人抬到后面。
项盛一边休息,一边观察,暗中数了数,大致还剩二十多人,刚才那波突袭,他趁机杀了十多人。
局势变得微妙起来,如果有人能看见,肯定不相信,二十多人围杀一个人,但是却战战兢兢,十分小心,不少人眼里还透着对项盛的恐惧,项盛在之前的突袭,宛若魔头一般,冷血无情的收割着性命,冷静,高效,如同一个机器。
还站着的人,如临大敌,甚至个别胆小的,腿肚子都在打转,浑身发抖,看见项盛,如同老鼠见了猫,前一秒还在的人,后一秒就被项盛斩杀,成为冰冷的尸体。
冰冷的雨水打在营官和他的手下身上,雨水顺着衣服的空隙,流进身体里,冰冷的触感使不少人浑身发抖。
而相反的是,冷冰冰的雨水无情地拍打在项盛身上,使他清醒了不少,消散了他不少的困意,也使他发热的身体冷静了不少。
项盛头一次感觉,从来没有如此清醒过,两方人都在虎视眈眈地盯着对面,伺机而动。
营官看着地上不少他手下的尸体,目眦尽裂,原本以为只是很轻松的,捉拿犯人的活,但是没想到,却赔了十多人进去,看这架势,说不得还要再赔进一些人,而这些人都是他的底蕴,一但全部赔进去,他就和那些吃空饷的营官没有什么区别。
想到这,营官强压着心头上的火:“项盛,我给你还有最后一次机会,你不必这么强撑,我看得出来,你已经是强弩之末,再打下去,你只会白白丢失性命,倒不如现在就跟我走,说不得还能保留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