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意郎情
作者:木有知兮 | 分类: | 字数:52.9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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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降至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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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卷珠帘,深坐颦蛾眉。
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
《怨情》(唐 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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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花般美丽的爱情,流星般短暂的幸福,转眼间心碎离开,转身独自彷徨在滴雨的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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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尤莉悦的步步紧逼,慕知孴说出了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昨天一天他都在躲避着尤莉悦,他在自己的内心苦苦挣扎,他不知道自己的下一步何去何从,他不敢面对任何人,甚至连尤莉悦他都不敢去面对,他想到两个人从今以后彻底决裂,不再有任何瓜葛。今天当着两个人的面,他把所有的心里话全部说出来。
尤莉悦赶紧向他解释,
“知孴,我真的是无心的,我根本不可能去伤害,我喜欢你还来不及,哪能想着去伤害你呢?你知道你在我心目中有多重要吗?甚至比我自己都重要。我是第一次这么极特殊地去喜欢一个人,我在你身上的这种感觉,从来没有在别人身上发现过,我对你的喜欢已经超过了任何事物,也超过了任何人,没有任何人可以跟你相比拟。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是真心地喜欢你!”
尤莉悦说完这些话,着急得眼泪都快淌出来了。
慕知孴也是眼含热泪,深深地看了看尤莉悦,
“无论你现在跟我说什么,都不可能挽回我那颗已死的心,你总是说真心的对我好,时时刻刻处处事事都在为我着想,那只是你停留在口头上的,但真正的事实呢?你总是在一次又一次地伤害我,你从来就没有顾及过我的感受,你总是在打着为我好的幌子,深深地伤害我,我已经受够了,我不想再这样卑微地活下去了,请你以后再也不要说你喜欢我了,不要再说我是你的了,不管你是有心还是无意的,最终的结果都是你伤害了我。你在我心中留下的伤害是不可能抹去的,这个烙印会把我伤的很深很深,真的很难治愈。”
慕知孴实在控制不住情感,眼泪簌簌地流了下来。
“我知道你曾经对我好过,你是唯一一个知道我身世的人。我从小在孤儿院长大,我从小到大都缺少爱,所以遇到你之后,你给我带来的关心和爱,我总是好好的珍惜着。我不是不懂你发出来的信号,但是我不敢去接受,因为我怕失去,我怕有一天你一走了之,那样伤害的还是我自己。最初我以为你对我的好是姐弟之间的好,所以我就一直享受着这种快乐,但后来我发现,我们俩之间的情感走向了偏差,你已经不再把我当成弟弟,你已经把我当成了恋人,当成了你婚姻之外的情人,我们之间交往也就变质了,与最初的设想大相径庭,相距甚远。”
尤莉悦第一次听慕知孴说出这么肺腑的话,自己也激动得眼泪流了出来。
“知孴,我知道,后来我们俩的关系发展有些变样,已经超过了姐弟之情,更甚至超过了同事之情,我确实在某一个时间段把你当成了我的恋人,更甚至当成了我的一个情人。但我只想在你这里找到心里安慰,我从未奢求过你的身体,我从未想参与过你的生活,什么时候我都不会影响你的家庭,我只想和你好好享受这个瞬间,这对于我来说就足够了。”
尤莉悦已是泣不成声,
“我承认,我妒忌过你和别的女人在一起聊天说笑,我看到你和栗诗馨聊天我就难受,我容不得你跟别的女人亲亲蜜蜜,有时我更羡慕你的妻子,为什么她可以得到你,而我却不能。你知道我心里有多痛苦吗?你知道在每一个夜不能寐的夜晚,一个人在床上辗转反侧的时候,我是多么的寂寞难耐,是多么的孤枕难眠吗?知孴,我特别珍惜和你在一起的日子,我不想失去你,你对于我来说太重要了,你真的是我全部的精神支柱,没有你我真的很难生活下去。”
慕知孴听了尤莉悦的话,擦了擦眼泪,看了看她,
“你说你从未奢求过我的身体,那么只有我们两个人在办公室的时候,你有过多少次在紧紧地拥抱我,你搂着我,你吻着我,你亲着我,你难道不是在觊觎我的身体吗?难道两个人只有上床享受鱼水之欢才能算是真正的贪求身体吗?你我都是有家庭的人,你有你的老公和孩子,我有我的妻子和孩子,我们本应该回归到家庭,过正常人的生活,但我们为什么会发展成这个样子?我们这种已经超过正常同事关系的行为举止,难道可以拿到台面上吗?你认为这种行为可以在所有的同事之间都能发生吗?难道这不是已经超越了正常同事关系吗?难道这还需要再保留吗?”
慕知孴的眼泪再一次流了出来,他边说边抽泣着,
“最初的时候我们不是这样的,我们俩之间的友谊应该是纯洁的,我真的是把你当成了我的领导,当成了我的姐姐,当成了我生命中的知己,我有什么话都愿意跟你说,我有什么事儿都愿意跟你分享,那个时候你真的是我心里的依靠。我承认,在某段时期,我的心里很依赖你,确实也有不想离开你的念头,但那仅仅是生活和工作上的依赖,我并没有把它和情感统一在一起,更没有想象到今天我们俩会发展到这一步,现在我们俩之间情感已经超越了正常的道德和法律,我已经不想再继续发展下去了,你放开我吧!”
说完这些话的慕知孴,内心是痛苦的,情感是纠结的,他真的是忍痛说出来这些话,可能他以前也想说过这些,但是一直没有机会,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方式,他也一直憋在心里,但这样的话,一旦在他心里扎根,他早晚会释放出来,只是在寻找一个最合适的突破口。
今天他终于如愿以偿了,如释重负般地说出了心里的这些话,他不想再这样的生活下去了,他想过回他自己正常的生活,他想回到当初的自己,还是那个最初的慕知孴,可现在来看,这可能对他来说,估计都是一种奢望!
尤莉悦怔怔地听完了慕知孴对她说的这些,她此时此刻心里是空的,内心是绝望的,从未有过的绝望让她肝肠寸断,痛不欲生。她曾经设想过自己美好的生活,至少可以和慕知孴友好地交往下去,即使是作为一个蓝颜知己,那也是一个最好的男闺蜜。她真的不奢望对方给他一个什么交待,她真的不需要一个什么合理的说法,她只希望慕知孴能陪她聊聊天,跟她说说笑笑,如果可以,走的更远一点是最好的。
虽然尤莉悦知道两个人最终不可能走到一起,她不奢望这个结果,实际她更在乎的是这个过程。她知道两个人就是两条平行线,不可能有相交的那一天,他们俩也不可能再重新组建家庭,更不可能有那段婚外之情,只是希望在交往的这段时间里,彼此能够满足心理的需求,她真的只需要一个简单的拥抱,还有那些暖心的话语,这些对于尤莉悦来说已经足够了。
但是今天,这样的结局已经让她始料不及,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这个结果跟她最初的预料是大相径庭的,尤莉悦接受不了这个答案,她根本不可能接受。
此时的尤莉悦已经是泪流满面,她真的是伤到了心底。
“知孴,我以前真的是忽略了你的感受,我承认我对你造成了很大的伤害,我现在解释太多无心也是借口,我知道你现在不可能再听我的解释,我只能让你自己慢慢的冷静,去努力回想一下我们在一起的快乐时光,难道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你不留恋?那些美好的回忆在你头脑中全都消失了吗?至少我还真心地对你好过,不管我是如何伤害到你,但请你相信,我在内心一直深深地爱着你的。”
边说边哭的尤莉悦现在已经是泣不成声,她看着眼前的慕知孴实在是割舍不下。
“无论现在我说什么,对你来说都已经是无济于事,你可能现在根本就不想见我,也不想听我任何的解释,内心可能就是想逃离我,躲避我,从此不再跟我交往。但是你知道吗?你的这种逃离躲避,难道对我来说就不是伤害吗?你这样决绝的做法,对一个曾经那么喜欢你的人来说,不也是一种深深的伤痛吗?你以前一直跟我说希望我好,只要我开心,你就快乐,但是你现在这样无情地伤害我,你觉得我会快乐吗?我的心比针刺的都痛,我真的好痛苦!”
眼泪顺着尤莉悦的脸颊簌簌地向下流着,任由其不停地滴到地上。在她的认知里,根本就没有过这种设想,不可能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她与慕知孴的关系只能是越处越融洽,越走越和谐,从来也没有想过能走向破裂,走向绝望的边缘。这是她无论如何也没有猜想到的,在她的头脑中就没有过这种概念,所以她根本就接受不了这种事实。今天的这种场景,对于尤莉悦而言,简直就是晴天霹雳,犹如山崩地裂一般,不光是打破了她的思想,更是震撼到了她的灵魂。
而对面的慕知孴更是心如刀绞,他更不想走到今天这步田地,如果出现今天这种场面,他也是被逼无奈。谁愿意把两人的关系越处越远呢?谁愿意跟自己的上级领导处的那么不和谐呢?他也真的是没有选择,别无出路了。要不然他也不会如此决绝地下定决心,他也不会一宿不睡觉去思考这件事,从他们俩这么久的交往来看,两个人一直都处的非常和谐,能够走到今天这步田地,可能也是偶然中的必然,谁也阻止不了,只能说这是多么的可惜,而又多么的无奈呀!
“你只是在考虑你的感受,那么,你什么时候能考虑我的感受呢?如果再像以前那样交往下去,我们俩的事情总有一天会败露出来,到那时我们俩就会身败名裂,很难苟活于世,我们会过的比今天还惨。既然知道了以后的发展趋势和后果,那为什么现在还不悬崖勒马?为什么还不彼此放手?我们在纠缠着对方还有什么意义?你就放了我吧,就当我在你生命中从来没有出现过,你过你的生活,我过我的生活,我们俩互不干涉,就当从来谁也不认识谁。”
尤莉悦听完他的这一番陈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睛都已经气的通红,连忙质疑的问他,
“就当从来谁也不认识谁?你说的多轻巧,如果上天真的不安排我们俩相见,我们俩可能谁也不这么痛苦,但是现在既然我们俩走到了一起,难道就不可能再互相扶持吗?为什么要把路走的这么绝?为什么把关系断的这么清?难道就因为一次酒会,就把我们俩美好的过去全磨灭了吗?难道就是因为我的几个动作和言语就伤的你这么深吗?你就不能原谅我一次?你就要把我一次性打死吗?这样你心里也很难受的,为什么你就不能给彼此一个机会?你为什么把路封的这么死?你不觉得你这样做的太绝了吗?你不觉得你这样收手太狠心了吗?”
尤莉悦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面向慕知孴问出了一大堆问题,而这些问题在她心中憋了好久,一股脑的都吐露出来,
“我确实是做错在先,我在那种场合下,没有顾及你的想法,没有想到你的心理活动,我在这里真诚地向你道歉,但无论怎样,别忘了我们当初的约定,那就是谁也不允许提分手。这可是我们俩当初达成的一致,这不应该反悔吧?你今天不应该把这个事提出来,至少这个我肯定不答应。”
尤莉悦歇斯底里地吼向慕知孴,她不想把两个人的关系断的如此决绝,不想让两个人的关系降到冰点,她要维系原来的关系,至少不能变化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