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年，我教了你们很多的东西，现在我有个问题想问你们。”明道看着坐在下面听课的三人，对于三小还是挺满意的。

虽说他们作为仙的血脉被瑶姬封印了，但是作为人的血脉还是有被影响，或者说，有点像是返本归元，有点女娲造人时，第一批初生人类的那种先天道体的感觉。

对于第一批人类他们的血脉里有哪些隐秘，明道也挺好奇，所以，在和三小的接触之中，有过利用自身的能力获取对方身体里含有的血脉之力。

当然，这血脉之力，并不是含有的力量，而是类似于基因这种东西。

获取到这些信息之后，明道是可以用千变万化的神通直接修改自身的血脉，直接获取人神之体，但是这就导致他身体里有瑶姬和杨天佑的血脉了。

所以，他最终只是获取里面的信息，然后进行解析，将人神之体的核心解析出来，然后再将其纳入自己的身体里。

这也是为什么千变万化被定为神通的原因，他准备从这个世界获取很多的生灵天赋信息，看最终能否将这些生灵的先天优势全部融合到自己的身体里。

只是，这里有一个问题在于，以他现在的千变万化神通还不足以做到。

因为法力的存在，他的神通都有很大的进步，但是并没有真正的出现质变，如果真的出现了质变，那么他的天赋、悟性、根骨这一些出现翻天覆地的变化。

现在的他已经迈入了灵肉合一这一门槛，无论是灵魂还是肉身，只要某一方面进步，对应的另一方面也会进步。

“老师，回答上来是不是有什么奖励？”杨蛟总想让明道教他更多的东西。

“没问题，我肯定能回答上来，老师你就问吧！”虽说经过了明道的教导，但是杨戬还是那样不稳重。

“老师你问吧。”杨婵确实确实很讨人喜欢，现在的三小里，她也最让明道放心。

“你们觉得，一个人怎么样才算是真正的厉害？”明道问了一个很出乎他们意料的问题。

这个问题，可能有在三小闲暇之余，讨论明道讲的故事里谁更厉害或者更喜欢谁的时候，讨论过。

但是，没想到明道突然在课堂里问他们这么一个问题，三小被明道教导了这么久，并且筑基法有点进度，当然不会脑子都不转一下就说出答案来。

毕竟，能被明道拿到课堂来问，肯定不会那么简单。

虽说问题出乎三人的意料之后，也觉得简单，但是在真正沉思过后，回想自己所学，发现好像并没有一个完美的答案。

一阵沉默中的思考之后，明道看向了杨蛟，“杨蛟，你先说。”

“像老师一样强大的人。”杨蛟原本是想说自身实力强大的人，因为在那些故事里，主角自身的实力都很强大，能获得别人尊重，也能保护别人。

“像老师一样无所不能的人。”杨戬在听到杨蛟的回答之后，直接跟着说一个他觉得更好一点的答案。

明道听了两人的回答，没有说话，看向杨婵，“杨婵，你呢？”

“我觉得应该是像老师一样无所不知吧！”杨婵看明道的表现就知道明道对于自己两位兄长的答案不太满意，所以对于自己的答案也不太确定。

对于杨婵的回答，明道并不意外，因为杨婵确实有点好学。

“虽说我教了你们很多的东西，但是由于教的太多，又没有太过于深入，你们自身又被保护的很好，经历又少，所以导致你们对于一些东西的认知还是有点混沌。”明道看着他们三人，他们的答案并不是幻想，而是真的思考过，也确信这三种都能够达到自己想要的，是他们前进的方向。

只是，有些东西，没有经历，就是无法理解，也无法真的看清楚。

“实力强大，实力这种东西，很难界定强大这个词，没有最强，只有更强。到了一定的境界，可能强大一点，就会高到没边。”明道对于杨蛟的答案进行评价，“如果真的划分一个层次，对于最顶尖的层次来说，下面所有的层次都是蝼蚁，但是你能说他们厉害或者不厉害吗？”

接着明道看向杨戬，“无所不能，你这个答案太过于取巧了。这世上没有真正的无所不能，无论是谁。假如说我无所不能，那么我能创造出一块我都不能举起的石头吗？如果两个人都无所不能，那么，其中一个人要让另一个人的无所不能消失，那么，能做到吗？

“无所不知也是如此？无所不知能够知道自己怎么去做到无所不能吗？你们说的答案，本身就有问题。”

说到这里，明道停了下来，给三小沉思的时间。

“那老师，这个问题的答案是什么呢？”杨蛟思考一番，反问明道，其他两人也看向明道，在被明道点名其中的问题之后，他们发现，自己其他的答案，好像都有一点问题。

“这道题并没有真正的答案，你所说的答案，都是你们追求的方向。但是，在我看来，一个真正厉害的人，他厉害的地方是在其内在，而不是外在。因为内在是每个人都有的，而外在的东西，是可以被剥离掉的、可以被修改、可以通过一些手段获取到的。所以，你们觉得什么是属于内在的？”明道并没有直接回答他们的问题，而是问了他们另一个问题。

“信念。”

“悟性。”

“智慧与知识。”

对于三小的答案，明道还是比较满意的，信念这个概念是他们从故事里了解到的。

在梦里，他在他们这个年龄的时候，还没有理解“意志”是什么？

“你们说的都不算错，只是在这个世界，信念是可以被摧毁的，悟性依赖于身体和灵魂，智慧可以被削减，知识可以被遗忘。在没到一定境界之前，肉身和灵魂都不可以依，而一个人最根本可以自持的，不能被摧毁，只能被磨灭的只有自我的意志。”明道说出了自己的感悟。

“意志？”三小听到这个答案若有所思，他们对这个词，有一点了解，但真要说明白和理解，除了杨蛟，另外两位还是差了点，因为这个词还是他们在明道讲的故事里知道的。

而杨蛟是因为从明道这里学习，涉及到了一些意志相关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