峡江诡闻录
作者:钓了个寂寞 | 分类: | 字数:76.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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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高荒惊魂19
寻思间,太爷发现山坡上的情况又在变化:黑点在增多。
除了最开始的一个,慢慢的,两个、三个、四个…从山脊线另一侧翻过来的黑点越来越多。
嗷…嗷…
唔…唔…
不断涌现出来的黑点越来越多,而且大小轮廓也各不相同,除了嗷嗷呜呜的咆哮声外,还夹杂着一些其它的不好形容的轻微叫声。
“大把头,你看那边山坡上,也不知道是些啥,越来越多了”
“我看到了,咱快点走,赶路要紧”
在太爷和大把头的交流声中,随着大把头的催促声大家也都加快了脚步。
嗷…嗷…
唔…唔…
……
终于,山坡上那些分辨不清的黑点,在山上跟太爷们六个人齐头并进了一段路之后,随着几声低沉的嘶鸣,便慢慢停止了移动。
再过了片刻之后,那些黑点一个个就隐没不见了。
一路紧赶慢赶的回到木屋后,太爷们一起在外面集中撒尿拉屎完毕后,便进屋关门烤火闲聊只等睡觉了。
“坤哥,大把头,你们说刚才山上那些东西到底什么来头,它们到底想干嘛?
是不是真的因为死熊的事儿想找我们麻烦喏,那又为啥不追了呢?…”
坐在地铺上挨着火坑烤着火,大家一聊就聊到了回来路上看见的奇怪现象,特别是铁柱,问题特别多。
“谁知道呢,又没看清到底是些啥野牲口,听叫声感觉有狼也有熊,不过那些东西怎么会聚一块儿去呢?想不通…”
对于铁柱的疑问,我太爷自己都想不通,自然没法给他个确切说法。
“也别想了,反正啊现在咱都清楚了这高荒里野牲口多,大家伙儿特别当心就是了,白天干活儿要报团,晚上严禁单独出门。
我今儿把话了讲清楚了,你们几个谁要是不长记性一个人单独行动,出了啥事儿我一概不负责,记住了。”
对于野牲口寻仇报复这一说,大家分析来分析去也没个共识和定论,对此大家也不想再花精力琢磨这个了,大把头说的有道理,太爷们按他要求来就是了。
“阿坤,咱们的马匹放你幺姨家里不会给他们添麻烦吧?
其实我也不想麻烦她们的,可我们这里没办法,栓外面不大安全了,牵进屋里又不现实…”
临睡觉的时候,大把头心里还装着事,衡量了一下还是跟我太爷商量了起来。
“这个应该没关系的,幺姨家自己也养了牛羊这些,牲口棚也大,也不缺草料的。咱们等天一晴就去把马牵回来开始运炭…”
对于大把头的问题,我太爷也让他放下了心来,现在我太爷最期望的就是早点办完事儿回去看着娃儿出生。
聊完这最后一件事后我太爷便睡下了,大把头都回来了,屋里这么多人在一起,太爷的心里也踏实了不少。
说来也巧,跟前几天夜半时分屋外的“热闹”相比,这一晚太爷没听到过屋外有任何响动,安安静静的氛围让太爷反而有些不习惯了。
“坤哥,坤哥,你仔细听,昨天咱们去吃席的那个方向好像还在放鞭炮呢,是不是那一户人家还在办酒席喔?
要不咱今天再去蹭顿饭怎么样,嘿嘿”
第二天早上,我太爷还没起床就被先起来的铁柱吵醒了,太爷睁眼抬头一看,铁柱此时已经穿戴齐整了。
“没听到,你好意思喔?再说人家寿酒昨天就摆完了,又不是死人了办丧事,谁一个大寿连办几天喏?嫌自家粮食牲口多消不完啊?”
看着铁柱一脸激动的模样,太爷断定这家伙肯定是睡了一夜起来肚子空空如也又犯馋了。
“阿坤,大哥,你们起来没?开开门”
鄙视完铁柱后,太爷正要从被窝里爬出来,只听得几声砰砰响,有人在木屋外敲门了,太爷一下子就凭声音听出来了是自己幺姨。
“阿坤你赶紧穿衣服起来。妹子我在,我马上来给你开门”
听到幺姨的叫唤声后,太爷正要起身穿衣服,早已经起来、此刻正准备生火做饭的大把头就快步朝门口迎了过去。
“哎呀,妹子,怎么今天一早又过来了,有什么急事儿找我们帮忙啊?你尽管说”
“哎呀不是,大哥是这样的,就是昨天你们去的那一家那个过六十大寿的孙伯,他死了,今天天没亮他儿子上厕所才发现的,那死的叫个惨喔”
大把头刚一开门,太爷的幺姨就急急的进门了,嘴里也是激动的不行。
听幺姨这么一说,我太爷这才明白,刚才铁柱说的鞭炮声应该就是人家报丧操办白事的信号。
“啊?那大叔也才六十嘛,昨天还好的很呢,怎么才一个晚上说死就死了,怎么死的?”
“怎么死的还不知道呢!我们家也是刚收到那家报信不久的,那孙伯的儿子被吓的不轻,现在还是痴痴呆呆浑身发抖的不肯说话呢…”
听到幺姨说到这里,刚系好裤腰带的我太爷嗖的一下就从地铺上站了起来,这会儿狗剩有德有财也一个个从被窝里伸出了脑袋。
“喔,这样啊,妹子你过来是?我懂了,行,反正还是干不了啥活儿,我们就跟你去。
只要那家不嫌弃,有需要你就直接吩咐我们。你们几个吃闲饭的,今天去了都手脚勤快点儿,能帮帮忙出出力的可别犯懒了”
太爷幺姨还没细说来意,大把头就替她把话说了。
“大哥,那就太好了,其实我还想着你们有时间去凑个热闹吃顿饭就好呢。”
见大把头这么主动,太爷幺姨也有点小意外。
就这样,跟昨天一样,大把头还没来得及做饭,太爷们六个人又一天的伙食又有着落了。
“幺姨,那过大寿的老伯是怎么死的喔?具体是啥死样喔?”
跟着幺姨再次向老地方进发的路上,好奇的太爷又问了问那死了的大伯的具体情况。
昨天那大伯把熊皮拿出来后,自己这伙人从那家回来没走多远就看到山上的野牲口了,然后那大伯当夜就死了,莫非这之间有什么关联?
我太爷此时有些浮想联翩,但一切都未知,也只是瞎想瞎猜。
但听幺姨说那大伯死的很惨,太爷很好奇心究竟是啥死相,说不准从死状上真能跟那些野牲口扯上关系呢。
“这个嘛,来报信儿的人也没细说,我也不大清楚,待会儿去了就知道了。具体情况估计得等孙伯的儿子缓过劲儿来才知道”
既然幺姨也不清楚,我太爷也就没细问的必要了,等到了死人的地方或许前因后果就能了解清楚了。
翻山越岭爬了好久后,饥肠辘辘的太爷一行人,总算赶到了昨天刚办喜事今天又办丧事的地方。
到了地方后,太爷们一杯茶水还没喝完就被他幺姨叫上桌先吃便饭了,此时不吃等正席得下半天了。
“跟你们说,那老孙死相可真惨,脸都被抓烂了,衣服也被撕破了,喉管都被扯碎了,害死他的肯定是山里的啥野牲口,我估计老孙是以前打猎得罪什么野东西了…”
太爷们一行六人正挤在一张桌子上狼吞虎咽时,隔壁桌的几位大爷就在议论那孙伯的惨烈死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