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娇宠小花娘
作者:等雪纷纷时 | 分类: | 字数:68.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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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离别与放手
石村长的眼中,也带着痛惜。
可他更加清楚的是,他不能拿着整个村子所有人的性命去帮小胜利冒险!
所以他越发急切地拍了拍老塞的肩膀:“你快说啊!他做错了事情,让他自己担着就是了!难不成都这时候了,你还要护着他?”
石头村长对小胜利,多少是有些怨言的:“他在外头混得好的时候,也没想着咱们石坳村一星半点儿,恨不得连你这将他养大的人也不管了。那他有本事,就别回来啊!如今招惹了麻烦了,知道躲回来石坳村,你还替他遮掩什么?”
石村长的话,也是村子里旁人的心思。
当初他们倾尽全村的努力,将小胜利送出去的时候,是希望他日后也能帮衬着石坳村一些。
然而现在——
老塞在所有人的鼓动之下,终于还是忍不住地再度流了泪:“罢了,罢了!我告诉你们就是了!小胜利一个月前的确就回来了石坳村,的确带着一个女子。我一瞧着那女子,就知道她不是普通人。她用面纱盖着模样,也能看出来是个绝美的女子。小胜利说,那是他的夫人。”
“夫人”这两个字说出口,纪云就闭了闭眼。
聂屏书也低头,长长叹息:看样子,荣秀丽真的不是被什么人掳走的,而是愿意和那个小胜利来到这个地方!
她堂堂太子妃,从小养尊处优的女子,为何会做出这样的选择呢?
别说是纪云不明白,就是聂屏书的心里也很是不解。
只是如今瞧着事情已成定局,她只问那老塞:“你可知,他们二人如今在何处?”
老塞低头,指了指峡谷的方向:“他们在家中住了两日,就觉得家里也不安全。说是村子里人来人往,那女子实在是太惹人注目了。他们带了些东西,要去下头的矿上住。我……没拦着。”
“老塞,你疯了吗?!”
石村长听了这话,都不由地跺了跺脚:“下头的金矿有多危险,你不是不知道吧?”
“我知道,可小胜利他不听我的啊!”
老塞也已经是满头大汗,对所有人解释:“而且他说,等他们下去之后,自然会有法子,有人会把必要的东西送到他们的手上。我也不敢问,他也不让我问。反正那一日之后,我也没见过他们二人。”
说着,老塞还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在我心里,早就当小胜利已经死了!他们切了那金矿,难不成还有活路吗?”
有人会给他们送来必要的东西?
聂屏书不由地看向了沈江屿,低声道:“看样子,东游的身后有人。所以他们还在金矿里头躲着,而且你们能够得到消息,应该也要‘归功于’那些人吧?”
沈江屿颔首,眉头却紧紧地皱在了一起:“的确。我们能得到消息,知道他们在废弃的矿场,也是有人将消息传给了我们。”
他倏然看向了纪云,眼中带着几分担忧:“该不会是有人要刻意将我们引来这里吧?”
这种可能性很大。
但纪云的眸色却仍旧坚定:“无论如何,我也要找到她。我要听到她亲口和我说,是她决定了和旁人离开,再也不打算回到我的身边。不论如何,这一定是我要听她亲口告诉我的话!”
聂屏书明白纪云的执着。
沈江屿也明白:“看样子,这一道难关,是不得不闯了。”
——
既然得知了他们二人就在那矿场之下,纪云他们也没有什么好犹豫的了。
将牛皮袋里头的酒水一饮而尽,纪云下定了决心:“明日一早,我们就下矿!”
石村长摇了摇头,好似想和他们说,太危险了!但看着纪云坚定的样子,他就什么都说不出口了。
石坳村的夜很冷,周围冰冰凉凉的石头,好像在吸附着大地之间所有的寒凉一样,将整个石坳村冻得恍若冰窟。
聂屏书有些睡不着,本想着走出去瞧一瞧这异乡的夜晚,没想到刚出了门,就看到纪云和沈江屿一同坐在旁边的石堆上正喝酒。
听到聂屏书的动静,沈江屿回头,然后丢给了聂屏书一袋子烈酒:“来。”
纪云也转头,他的眼中醉意朦胧。
看到聂屏书,他却仍旧温和优雅地笑了笑:“弟妹,来陪我们喝喝酒吧!”
弟妹?
所以在纪云的心里,沈江屿已经算是他的弟弟了吗?
聂屏书也上前,坐在了他们的周围,然后打开了牛皮袋的木塞,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酒气。
沈江屿转头,一言不发。
纪云就笑了笑:“你总是和一个闷葫芦一样,以前在京中如此,现在还是如此。我还以为,回到闲花庄,能让你的性格有所改变呢!老沈啊,你如果一直都是这样,很容易吃亏的!”
吃亏?
聂屏书倒是不觉得,这男人这么硬的拳头,能让他吃上什么亏。
聂屏书也倒了一口酒在嘴里,咽下去的那一瞬间,嗓子眼到胸口仿佛都灼烧了起来一样。
呛得聂屏书忙将这酒袋子塞回了沈江屿的怀中:“咳咳咳!沈江屿,你是打算谋杀了我,然后好换一个夫人是不是?咳咳咳——”
她也只是说笑,倒是这话让一旁的纪云黯然神伤:“老沈,你知不知道,这一路我有多羡慕你?你来信上说你夫人……”
他顿了顿,没有将沈江屿信上的话说出口,而后继续道:“如今我却瞧着,你们是伉俪情深。这一路互相扶持,两人根本就不必多说什么,心里都有比彼此。老沈,我和秀丽是越走越远,你知道这种感觉,让我多心痛吗?”
纪云说……她和沈江屿的心里都有彼此?
聂屏书怔了怔,心下生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来。
沈江屿却自然而然地拉住了聂屏书的手,然后看向了纪云:“许多事,强求不来。”
“是啊!”
纪云分明已经喝醉了,却还是强撑着将牛皮袋里的酒水一饮而尽:“等见到她,亲耳听到她所说的话,我就不会再纠缠了。她心里若没有我,说什么都没用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