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寝殿，瑜嘉躺在榻上根本睡不着，脑子里只想骂阿夜。

“臭阿夜，就知道骗我，骗我很好玩吗。”

......

一月后

“今日是你第一次离开神宫去外地生活，有不开心的地方就传音给阿兄，阿兄就去接你。”千衡一边为她打包好吃的好玩的，一边苦口婆心的说着。

桃夭今日也来了，她深知小殿下爱喝她酿的酒，若去了化虚宫，再想喝上便是难了。

”小殿下，这些酒你拿好。“桃夭上前为她将酒备好，眼神却不住的朝千衡看去，又在几秒后迅速收回，脸颊上浮现小女儿的红晕。

瑜嘉心里也闷闷不乐，这一个月来阿夜都没有再出现过，也不知道她去化虚阿夜能不能知道，更不知阿夜能否再见她与她一同游玩。

千衡误以为是她要去化虚而不开心，又拉着她的手道：“嘉儿若不想去，再晚一些启程可好？”

瑜嘉摇摇头，面上还是闷闷不乐：“不是的阿兄，嘉儿愿去，这不是还有炉光陪着我吗。”

“是啊神尊，炉光一定会照顾好小殿下的。”炉光也出来附和，这才让千衡担着的心稍微放下一些。

“她是去学习的，不是去玩乐的。”玄凛走进来，他可不满千衡对于这位小殿下的溺爱。

瑜嘉也不知为何，见着玄凛就有些害怕，想起来还要和这位新师父相处不知多少年，她便想着还是尊重她一些好。

“玄凛神尊说的对。”说着主动对千衡和桃夭说道：“阿兄，桃夭，这些东西我就不带了，我早日学成归来，你们便能早日见我。”

千衡有些感动，他的小姑娘长大了。

“照顾好自己。”千衡对她说着，像是下了好大决心才将她交给玄凛。

见着瑜嘉炉光同着玄凛上了仙船，千衡才回到殿内，眼圈泛着红晕。

桃夭见他如此心中也是不忍：“神尊日后若是想小殿下了，便来华皎殿坐坐，那里四处充斥着小殿下的影子，还有她最爱的桃花酿。”

千衡见着那三分与瑜嘉相似的脸，有刹那间便出了神。

“好。”他的声音似蛊惑，就这样落进桃夭的心。

......

仙船内

炉光在船外打坐，玄凛也在闭眼小憩，只有瑜嘉好奇的打量着四周，这是她头一次乘坐仙船，之前第一次乘坐的还是阿夜的玄鸟，想着她便出了神，不小心碰掉了桌上的茶杯，本想去捡，奈何衣袖又拂倒一片茶具落在地上。

瑜嘉只觉自己做错了事，赶紧蹲下身来，不想被碎瓷所伤，发出一声惊呼。

玄凛起身朝她而来，看着她的模样有些无奈，为她治愈伤口后，自己便处理着这些碎瓷。

这边瑜嘉也不老实，拿起这个看看，拿起那个看看，好多新奇玩意她都没见过。

“你若是再不老实，小心我将你扔出去，你自己去化虚。”玄凛的声音冷冷的，但极具威严。

瑜嘉便老老实实的：“哦。”然后乖乖坐好。

有时他看着玄凛的背影就会想起阿夜，阿夜的背影也同他一样，高大挺拔，可是阿夜酷爱紫衣，而玄凛只钟爱暗绿色衣衫，唯有那次在枫红神树他穿了一袭紫衣，倒害的自己认错了人，瑜嘉心中难免嗤笑。

不多时，三人便降落化虚。

瑜嘉想起自己在砚山听说书先生说的化虚宫冷清，如今看来确实如此，就连守卫也都只有寥寥几个。

“化虚宫不比神宫你们那些宫殿，往后你们一切都要靠自己。”玄凛看着二人：“明白？”

瑜嘉有些嫌弃，诺大的化虚宫竟如此寒酸，竟连仙娥都不曾有。

“这是化虚宫的玉牌，此后你二人便是化虚宫的弟子，有此玉牌可随意出入化虚宫，也代表的化虚宫。”玄凛交代着，两枚玉牌随即到二人手中。

瑜嘉与炉光很是开心，瑜嘉自然想着以后又多了一个可以倚仗的靠山，而炉光开心是终于自己也是有师父的人了。

这对主仆很快也就适应下来化虚宫了，在瑜嘉拿出护月鞭的时候，玄凛竟也会夸赞一句“好鞭”。

在他的教导下，瑜嘉成长的也越来越快，时长同着炉光二人打斗，你来我往，有时也会与玄凛一起，从最初的接下玄凛两招，到后来五招，十招，十五招慢慢增加。

只是某日月下，忽地出现一只辉煌花发钗，又让她想起了一位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