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修，你知道我是怎么分辨你和沈翛的吗”涂明莞尔一笑，“味道，你身上目的性太强，这种味道特别刺鼻”

沈修摆明是来看钟名硕笑话的，涂明哪能让他如了意。

“沈翛骗了我，我啊定会好好管教。你沈修真不用特意白跑一趟，你都知道我在调查你们兄弟俩，沈翛就生活在我眼皮底下，他也知道，他不说就是不在意呗！你这颠颠说一堆废话真心起不到好作用，我和沈翛不会因为你几句话而分开，我俩好着呢”

“嗯，好着呢就好” 沈修指尖划过桌面发出刺耳声响，“涂明，沈翛究竟哪里好啊”

“喜欢便哪里都好，不喜欢，再完美也是毛病”钟名硕对涂明的好，实打实，涂明心里暖暖的。

“涂老师眼中只有一个人，其余再好的也入不了眼。可是，你眼中那个人是否真值得托付终身呢，有些事情，你就真看不明白？”女人就是女人，遇到爱情天才也变白痴，这会儿沈修倒有点同情起涂明。

“看不看得明白是我自己的事，你又何必费心呢”

人来人往，涂明、沈修定格在变换的背景中。

“涂老师，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不要等自己受了伤才想起后悔，那时就太晚了”沈修突然劝导起涂明，“人不要太感性，感动自己有可能只是娱乐了他人，这种反差感可不是闹着玩的”

“不试试怎知结果如何，就像你见我，不试试怎知我的态度。沈修，我既然敢做，那结果就能担的起，谢谢你的好心，但真不需要”

“那好吧，我……我希望你俩能白头到老”沈修起身，“沈翛很幸运，他一直很幸运”

“幸运需要把握，错过了就是真的错过了”

沈修消失在人群中，涂明看着对面的空座位发愣，刚刚那场谈话有真实存在过吗？

沈修、沈翛，他们都是活生生的人，涂明混淆的是自己的心。

钟名硕拿着袋子朝着涂明走来。

“人太多了……” 钟名硕额头满是汗珠，想来定是一路小跑回来的。

“在这里上个厕所太难了，排队一半，厕所暂停使用，其他楼层的厕所要进店光顾才能使用”说着，钟名硕晃了晃手上的袋子，“买件外套花了不少钱，这趟厕所上值了”

“没事，我给你报销，沈翛”涂明笑着安抚男人。

“……”钟名硕听到了一个名字，“沈翛”涂明亲口叫出了这个名字。

“刚刚，我见到了沈修，你们哥俩真TM像”

涂明没理会愣住的钟名硕自顾自说着刚刚发生的事情。

“他一摘下墨镜，我还以为你换了身衣服逗我玩呢，还真有粘贴复制的孪生兄弟啊”

“……”钟名硕低下头，沉默。

“对了，忘问你俩谁是哥哥，谁是弟弟了，沈翛，你是哥哥吗”

涂明没有惊讶没有生气，她只是如往常一般说了好多话。

“沈修……”钟名硕好似被重锤狠狠一击，身上骨头四分五裂。

钟名硕不敢抬头，这会儿涂明该用什么眼神审视这个“骗子”。周围空气太重了，钟名硕残破的骨头已经承受不起……

“对……对不起……”一万句抱歉的话卡在钟名硕喉咙里，太多太多的歉意，太多太多的悔恨，太多太多的无地自容。

钟名硕好想无力睡去，这样他就能逃避涂明失望的目光。懦弱啊，懦弱吧，不在乎，不关注，光亮在眼前，只是这身后的黑暗已将人吞没。

“对不起，你错哪里了？”涂明索性半蹲下抬头仰视低头不语的钟名硕，“能先抬起头说话嘛，我这样有点小累”

钟名硕硬着头皮抬起头看向涂明。

“我撒了谎……”

“嗯……”

“对不起……”

“嗯……”

“对不起……”

“手伸出来……”

“啪……”

涂明朝着钟名硕手掌就是大响的一巴掌，顿时周围安静了。

“还撒不撒谎了……”

“哇，妈妈我错了，我再也不吃糖了，我再也不撒谎了……”

路过的小男孩抱着自家亲妈大腿痛哭流涕，当妈的哭笑不得。

涂明教育钟名硕，路过的小男孩无辜躺枪，求男孩心理阴影。

“现在的小孩真不经吓”涂明眼瞧着小男孩哄不好的那种大哭被亲妈抱走，“祖国的花朵有点娇贵啊”

“嗯……”钟名硕肿红肿红的手背在身后连连点头。

“好了，回家吧” 涂明拍拍手大步向前走。

涂明生气，涂明没生气，气没气。

气氛沉重，钟名硕格外谨慎不敢乱说话。

“你是哥哥，沈修是弟弟，哥俩特别帅，你有啥拿不出手的”涂明皱着眉头表示不解。

“……”刚开始……

“沈修有毛病，你担心连累自己”猜想一。

“……”继续……

“单纯的不喜欢，不想承认这个弟弟”猜想二。

“……”还有……

“怕我嫌弃你拖家带口”猜想三。

“……”什么……

“不自信”肯定答案。

“没有这回事……”钟名硕一脚刹车，车子猛地停住。

“没有，别乱说，不可能，你错了……”钟名硕极力否认，“沈修和我关系一直很僵，我不承认只是嫌麻烦，他……他恨我，他一直在恨我，尽管我一直在弥补，他还是将所有的怨气发泄在我身上，我累了，我只想找个地方过清净的生活，我不想也不要再和他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