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寒墨。”

沈乔出声打断了他。

“你知道你为什么入狱吗？”

盛寒墨眼底一动，其实隐隐约约他也能猜出来，只是不想承认而已。

“我在你母亲骨灰里翻到了光盘，并将光盘里面关于你这些年的非法交易记录给了裴舟川，他一心想整死你，有他在背后施压，警方就不会轻易放过你。你今天落到这个下场，都是我一手操纵的。”

说完，沈乔心里莫名的很畅快。

盛寒墨指尖微微一颤，跟他猜的大差不差，被警方逮捕的那一刻，他就知道光盘泄露了，能做到这一点的只有他身边的人。

“盛七是裴舟川的人，盛明远是我放走的，顾念薇的不雅录像也是我拍的。总起来说，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做的。自始至终，我都没有爱过你。跟你上床，也不过是想要报复顾念薇，让你彻底厌弃她。”

盛寒墨嘴唇发颤，他鲜少失态。他以为，沈乔至少是爱他的，哪怕爱意很浅显。

“你知道有多恨你吗？我的人生让你辉的一塌糊涂，你在我身上留下的那些痕迹是我这辈子都抹不去的耻辱，我做梦都想弄死你。你根本不配任何人爱你，像你这样的人，就该死在尘埃里。”

沈乔声音冰冷，带着难以抑制的愤怒。

“乔乔，对不起。”盛寒墨低声道。

沈乔冷嗤一声，要是对不起有用，人人都可堂而皇之的犯错，道德和秩序都会崩塌。

“好好看看。”

沈乔捏着一张单子，呈现给盛寒墨。

那是一张无痛人流的单子。

“沈乔，你为什么打掉孩子？！那是一个鲜活的生命，那也是我的孩子！”

盛寒墨攥紧拳头，手上青筋凸显，眼底带着一层盛怒。

“你的孩子？你配吗？我告诉你，从一开始，我就没打算要这个孩子。”

“乔乔，你真狠心。”

沈乔比他想象中要狠得多，他以为，沈乔最起码会生下这个孩子。

“还有一件事，忘了告诉你。”沈乔拿出吊坠，“小时候救你的人是我。”

盛寒墨瞳孔骤然一震，他气息明显有点不稳。

“你说什么？”

沈乔冷笑一声，将吊坠摔碎。

“你好好看看。”

劈开的吊坠上，刻着谢鸢两个字。

盛寒墨眼神像是僵住了一样，整个人死气沉沉的。

他万万没有想到，原来那么早，他就认识谢鸢了。

怪不得，他一直觉得顾念薇不对劲。

现在说什么，好像都晚了。

“盛寒墨，我们就到这。平心而论，这五年牢远远比不上你欠我的，但我的能力只能到这个地步。如果杀人不犯法的话，我一定会将你千刀万剐。五年的时间，”

说完，沈乔转身离去。

盛寒墨眼眶微微有些湿润，他从口袋里拿出两个东西，一个是结婚证，一个是沈乔的孕检单。

这大概是他人生中最幸福的两个时刻，这两样东西拼凑起来，就是一个家。

可现在，支离破碎，一切都没有了。

盛寒墨眼睛蓄满了泪水，嘴角也不住的颤抖，平日宽厚有力的手捂住半边脸。

他从一开始就错了，错的太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