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婚仪式结束后，秦姝鸢走到沈乔跟前，“沈小姐，我有话想跟你说。”

沈乔一怔，随后点点头，将球球交给盛寒墨。

球球乖巧的窝在盛寒墨怀里，“叔叔，我答应你下车了，你答应我的也不能食言。”

知道球球不是江聿淮的儿子，盛寒墨看他也顺眼了很多，他摸了摸球球的脸蛋，软绵绵的，触感很好，怪不得沈乔这么喜欢摸他脸。

“放心，一会叔叔就给你买十个冰激凌。”

球球咧着嘴都快要笑出了声音，清澈的眼睛里带着满满的期待，“谢谢叔叔。”

沈乔跟着秦姝鸢去了阳台处，二人站在栏杆前，从这里可以俯视老宅的全部风景。

“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能跟你这么心平气和的说话，在今天之前，我一直都挺讨厌你的。不管家世还是能力，我都在你之上，可嫁给聿淮的人却是你。”

秦姝鸢嘴角的笑容越发的苦涩。

“其实我一直都知道，江聿淮爱的是谢鸢，对于他来说，妻子的人选，不管是你还是我亦或者另外一个人，都没有什么区别。”

沈乔身体一僵，瞳孔中闪过一丝愕然，她有点没反应过来。

江聿淮喜欢谢鸢？这怎么可能，在属于谢鸢的记忆里，都没有江聿淮这个人，她对他一点印象也没有。

“你说什么？”沈乔迟钝的问了一遍。

见沈乔这个反应，秦姝鸢只当她还蒙在鼓里，不知道江聿淮一直爱着别人。

“江聿淮跟谢鸢相爱过一段时间，我也不是很清楚到底是几年。只知道江聿淮爱她爱到了极致，甚至不惜违背整个家族，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二人决裂，他放谢鸢走了。自此，他消沉了整整一年，那一年，他不出门不说话，每天将自己关在屋里，吸的烟头遍地都是。我记得很清楚，那天夜里他的别墅失火，当时里面空无一人，只有他自己，我报完警之后，就冲了进去冒着浓烟将他拽了出来，在出门的时候，我被掉落的横杆砸伤了，后背上留下了烫痕。也正是因为这份恩情，他待我一直很好，甚至同意跟我订婚。”

沈乔嘴唇微张，半天没反应过来，秦姝鸢口中谢鸢应该不是她吧。

要不然，她怎么会对这些事情一点印象也没有？

“你说的这个谢鸢是哪个？”

“抑郁新药研发者。”

沈乔瞳孔骤然增大，现在已经基本确定，秦姝鸢口中的谢鸢，就是她本人。

可是为什么她一点印象也没有？好奇怪啊。

秦姝鸢没有察觉到她的异样，自顾自继续道：“在订婚前，江聿淮找过我。他说他给谢鸢在兰华寺求过愿，甚至在佛前立下誓。我不知道他用什么求来的，只知道要是我跟他在一起，注定要无欢无乐无子无福。即便如此，我仍然愿意。”

沈乔如遭五雷轰顶一般，心口一窒，五脏六腑像是揪到了一起。

疼的她喘不过气来。

到底是什么样的愿望，让江聿淮不惜以这样的代价求取？

沈乔压了压情绪，长长的睫毛低垂着，“你说完了？”

见沈乔又恢复无波无澜的样子，秦姝鸢有点讶异，“你没什么想法吗？”

当然有！不仅有想法，她还有很多疑问，可是秦姝鸢解答不了。

心里有，可面上就没有了，沈乔摇摇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