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狠。”

看到阿加茜将自己的手臂折断，夏阳被吓了一跳。

阿加茜看起来是个十分纤弱的女人，手臂因为长年累月的封印变得瘦弱不堪，青色的血管在皮肤下清晰可见。

可谁能想到，就是这么一位纤弱的女人，居然是远古时代的神明之一？

甚至，折断手臂这样的事情在她面前也显得那么不值一提，她的表情甚至都没有一丁点变化，依旧是那么冰冷无情。

原来对方是这么狠的一个女人么……夏阳微微怔住。

“很惊讶么？”面无表情的阿加茜忽然笑了一下，笑容是那么的嘲讽和不屑，“在现在的你眼里，原来我是那么弱小吗？”

夏阳也笑了，“抱歉，是我小看你了。”

阿加茜不再多言，她缓慢抚摸着断臂的位置，金色的光在断臂的位置出现，随后阿加茜的血肉重新生长出来，速度肉眼可见。

“我认识过去的你。”阿加茜轻声说。

夏阳愣了一下，本该动手的他硬是按耐住了心里的冲动。

“这是终于准备讲述背景故事了么。”夏阳欲哭无泪，他这一路上经历太多，其中最操蛋的就是他一直没有整清楚，自己的前世做了什么事导致自己一直被这些神明追杀。

他自己可是一点记忆都没有。

“那时候的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之一，但是太可惜了，你背叛了过去的我。”阿加茜注视着夏阳，眼神十分平静。

但不知为何，夏阳看着阿加茜的那对眼神，身心都感觉到了一道彻骨的阴冷。

那是对深仇大恨的人才能露出的眼神。

这种眼神夏阳很熟悉，曾经他还是赤阳皇子的时候，亲眼见识到了自己的国家被战火洗礼，那时候土地被焦火点燃，河流被红色的血污染，干净的风弥散着尸体被烧焦的气味。

从河流的倒影里，夏阳看到自己的眼神跟现在的阿加茜一样平静冷漠，充满着刻苦的怨恨。

“听你这么说心里，好像我过去真不是个东西。”夏阳无奈地说。

碰到这么多前世，就没有一个是给自己带来好事的，不是落魄的亡国皇子就是背叛友人的小人。

什么时候来个四海之内皆兄弟的大哥啊？

“每个人都该为自己的过去负责。”阿加茜轻声说。

夏阳耸了耸肩，“别说的好像是我做错了一样，我是无辜的，你对我的怒火，只不过是殃及池鱼罢了。”

“殃及池鱼……”

阿加茜看夏阳好像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本来平静的心情，怒火霎那间被点燃，周遭开始无端的嗡鸣起来，好似有千万把刀剑与空气磨砺。

“滋滋——”

忽然间，夏阳的皮肤被割开了一道口子，鲜红的血流淌出来滴到地上。

“这是……领域？”环视周围，夏阳微微皱眉，他感觉到死亡的压力正从四面八方袭来，好像下一秒自己的身体就会被切割成无数块。

这种仿佛身处凝固的水里的感觉，毫无疑问，这就是以太领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