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世界?NO!当然是调教反派
作者:灰尘至上 | 分类: | 字数:48.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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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正派文臣×奸宦九千岁18
一个世家大族的覆灭,仅仅只要两日,这贪污王法的证据不难找,只是谁敢动袁家呢?
苏旸敢,沧洲也敢。
苏旸虽是暴戾,却亦是有平乱之能,当上这掌印并非运气,而是实打实从血海中杀出来的。
袁家满门被带了下去,暂时关押起来,连远在京城的袁家二子,也被革职,关押在天牢里。
行动力快得让人心惊,苏旸还没回去 京城内又是满城风雨飘零。
只是这次,一众文臣不知是该讨伐还是如何,平日这九千岁都是直接抓人,这次居然弄上了这民心一物。
沧洲和苏旸在此地呆了两天,等到新上任的总督到了济州,才不紧不慢离开。
离去之时,沧洲坐在马车中,听见路边喧闹,掀开帘子,却见路边满满当当都站着百姓,无一不注视着其中。
“他们这是作何?”
苏旸余光一瞥,明显没见过这种阵仗,又淡淡收回视线,似乎只是随口一问。
看他这好奇却又还得装作无所谓的样子,沧洲心中发笑,面上还是正正经经猜道。
“下官只听过有父母官离去时,百姓会夹道欢送……”
正说着,路旁百姓见帘子掀开,无一不激动喊着“九千岁”,他们携家带口前来送行,感激祝福之语也接二连三从口中出来。
“看样子,掌印成了济州百姓眼中的父母官呢。”
沧洲看着他愈发别扭的神色,故意将帘子掀大了些,好让他看清楚。
苏旸的确从没遇到这样感激他的场面,往往都是一群人聚众对他谩骂批判。
他从前倒也不觉有什么,他本来就是恶人,被骂也是应当的。
不过骂他的人,骂完之后,等待他们的必然是冷刀残血。
此时被这些百姓欢送,看到这些陌生面孔脸上不似作伪的表情,他却难得茫然几分。
他只是利用了他们,做了他该做的事,为什么他们会做出如此举动?他们没听过九千岁的恶名吗?
苏旸心里虽是这样想,嘴上又是另一套恶毒说辞,冷冷道。
“多此一举,挡路。”
沧洲无奈看着他,难得做点好事,还要嘴硬,九千岁还有这般孩子气的一面。
“你若当真觉得挡路,何不让你的人杀了他们?”
苏旸那双风情如丝的眼睛顿时瞪了起来,神情里全是不满。
平日里慈悲为怀的沧大人,现在怎的如此恶毒,随随便便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难不成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不对,他怎么就算是黑了?要说黑,也是沧洲心眼子黑透了才对。
“沧大人蛇蝎心肠,苏某佩服。”
“苏掌印口是心非的本事,也让我佩服。”
沧洲还是这样,嘴皮子上半点不饶人,这点嘴上功夫,在见到一逗就会炸毛的小狗后愈发明显。
果不其然,苏旸眼睛更是瞪圆了些,平日总是半眯着透出危险风情,难得多了几分他这个年纪该有的情绪。
沧洲轻轻笑了笑,手狂妄地搭上九千岁的脸,不知死活地揉了揉,顺便捏了两下。
苏旸身形是瘦的,虽然没到瘦脱相的程度,但也绝不是正常体型,脸上都没多少肉。
沧洲今日捏了捏,觉得不是滋味,这人都是九千岁了,还养不好自己?
“没有好好吃饭?怎么不听话?”
“你什么时候……”
说到一半,苏旸停了下来,随后不知想到什么,表情复杂地看向沧洲。
沧洲表情泰然自若,丝毫不觉得尴尬。
“阿旸,除了你还有谁,嗯?还是该叫你,爱偷听的小贼?”
苏旸神色又变了变,手在坐垫上摩挲了两下,不自在极了。
这种事情被拆穿,对于他来说,还是过于出乎意料了。
既然早就知道,还放任他日日监视。
他没有预想过沧洲会知道这件事,更没预想过,那封家书的字字叮嘱,原就是写给他的。
亏得他还盯着那页纸看了几夜,甚至对她的小侄儿都产生了嫉妒,为何他没遇上这样的小叔,为什么他从来都是凄惨的。
现在方才体会,原来他羡慕的,从始至终都是自己的,远在天边的月亮,竟有一日奔着地面而来。
这过山车一样的感觉让他完全不能回过神来,呆滞地保持着同一个姿势。
“你……知道我……”
剩下的话犹豫着没有说完,沧洲已经自动给他补上了。
“自然知道你夜夜派人来盯梢,到最后还亲自上阵,怕你半夜不睡觉累着,便给你写了封信。”
苏旸张了张嘴,似乎要说什么,又闭上了,脸色里不知是该兴师问罪还是闭口不谈,耳根子红了个透。
“现在知道不好意思了?”
沧洲仿佛没意识到这样做简直是把苏旸放火架子上烤,还兴致昂昂地调笑。
九千岁吃瘪的样子真是难得,此时说出来甚至有种报复的微微快感。
直到看到他扭过头不说话了,她才察觉到不对劲。
怎么回事?这个世界的小狗逗是好逗,可就是总爱生气。
沧洲十分没眼力见地顺了顺苏旸的头发,又亲亲他的耳朵,被他转过头来恶狠狠一句“轻浮”。
来的路上沧洲吃了个饱,回去的途中却是一点荤没沾到,全顾着为自己耍的那点嘴皮子哄人。
这连哄几天,沧洲没半点不耐烦,反而越发琢磨点滋味出来。
每每看到苏旸佯装生气,等她没动静了,又偷偷看她的模样,心都要完全软下来。
九千岁残忍杀虐,却偏偏在她面前露出这样可爱姿态,怎么叫她忍心好好欺负一番。
*
入了京,一切仿佛又回到了从前。
可越是风平浪静的水面之下,越是存在汹涌的暗流。
苏旸一日内覆灭了一大世族,多少人不满,又有多少人惶惶不安。
九千岁始终是悬在他们头上的一把刀,一日不除,就一日不安心,只是从前还有几分畏惧压着,现今完全破罐子破摔。
朝堂内压迫感一日比一日强,苏旸照样是雷霆手段,谁要站出来拉他下台,就干净利落赏那人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