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世界?NO!当然是调教反派
作者:灰尘至上 | 分类: | 字数:48.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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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神棍医师×苗疆少年14
“我们与沧姑娘无冤无仇,做出今日之事又是何意?”
沧洲微微一笑,知道该自己瞎编的时候又到了。
“我本无意做出此事,不过,两人红线在今日最为薄弱,若是今日错过,恐后悔一生。”
“我与二位有缘,故出此下策,若有失礼之处,还请二位多加担待。”
沧洲这一番话,宋知云不明所以,秦澈风却是有几分触动。
他不日便要启程,进京赶考,决定做的仓促,只能今夜匆忙约她出来。
若是当真今夜没见到,再见不知又是多久。
沧洲见秦澈风表情已然明了,也不多耽误他们的时间,只笑道。
“二位可畅所欲言,我在竹林河边等候二位。”
说罢,便带着季阙走了出去。
冬日夜晚的河边极冷,河面也都结了冰。
沧洲出来时并未添衣,不过她身体极好,虽然皮肤常年都是温凉的,却极为抗冻。
她侧头看和她一同坐在河边的少年。
“冷吗?”
他之前的冻伤虽好了,但不知道还会不会复发。
季阙闻言缩了缩肩膀,像是忽然被寒风吹得颤抖,低声道。
“有点冷。”
沧洲于是诚恳建议。
“要不你先回去,我一人在这里即可。”
季阙幽幽望她一眼,委屈道。
“让你一个人在这,我怎么放心?”
还没等沧洲答,他就继续说道。
“要是能两个人一起取暖,或许就不冷了。”
沧洲挑眉,说了半天,原来在这等着她呢。
季阙虽是把话说出了口,却还是紧张的,见沧洲迟迟不答,以为她不高兴了,正要改口。
沧洲却一把将他拉过去,然后,猝不及防地抱住了他!
季阙想到最好的结果就是沧洲离他近些,没想到沧洲居然直接抱住了他。
意外之喜把季阙砸得晕晕乎乎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沧洲,幸福得就差摇尾巴了。
沧洲抱住季阙,才发觉他身上像个暖炉似的,把她都捂热了,哪里像冻着的样子。
虽是如此,她也不打算拆穿他。
毕竟这种事,她也乐在其中,不失为一种情趣。
等秦澈风和宋知云两人满脸红云地说好话出来,看见的就是河边两人相互依偎的场景。
两人皆是震惊,平日见沧洲清冷如仙人,满口鬼神之说,怎么也想不到她会和她收的徒儿两情相悦。
沧洲听见他们的脚步声,拍拍季阙的肩,示意他站起来。
回头看到两人惊讶的神情,她也没解释什么,只问道。
“都说好了?”
两人闻言对视一眼,又低下头羞涩地应下。
沧洲见两人这样,想必心意都已经知道了,也没有呆下去的意思。
这天寒地冻的,若是宋知云再染一次风寒,累着的也是她。
“既然如此,那宋小姐便随我回去吧。”
秦澈风自己回去便是,这宋知云却得劳烦她再翻一次墙。
把宋知云送回,沧洲翻墙出来时,就看见季阙带着笑意的眼神。
“怎么了?”
“无事,只是今日更觉得,师父的本领实在多,徒儿今后要学的也多。”
他不会翻墙,沧洲是断然不信的,现在不过也是调笑她两句。
反正是两人都心知肚明的事,他爱装就由他去吧。
撕开他人的伪装,看他们露出惊慌表情,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可季阙不一样,她更想看他亲自将自己的伪装剥开,露出里面的柔软。
那才能叫做美味。
到了第二日,秦澈风果然离开,宋知云虽不能送他,不过,两人心意相通,再没有什么能阻隔。
离去之前,他来沧洲的木屋道了一番谢,临走时,沧洲给了他一张平安符。
这平安符融了她的力量,效力极强。
若是秦澈风遇到不测,这符还能保他性命。
宋知云自然也不会像原剧情那样忧思成疾,减少了沧洲的工作量。
每日算算命,治治病,再逗逗徒儿。
这样的日子简直不要太舒服。
不过,不知为何,季阙最近好像在有意无意地躲着她。
沧洲心中不解,几番想要询问被季阙挡了下来,只当是他不知在闹什么别扭,也没再管。
大年夜。
红灯笼,红对联,红窗花通通按照此处的习俗剪贴好,原本独立于白雪中的木屋也多了几分暖意。
沧洲和季阙围在炉前,举杯对饮,见少年喝得晕晕乎乎,沧洲才柔声问道。
“近日为何躲着我?”
闻言,季阙半掩着的眸睁开,只是那眸中还有迷茫与懵懂之色明显。
他酒量不行,不过喝了几杯清酒,便醉成这样,和平日把微笑挂在嘴上的少年不同。
是不设防的柔软和可爱。
沧洲见他呆呆地看着自己,又凑近些问了一遍。
“为何要躲着我?讨厌我吗?”
见她靠近,季阙琥珀色的眸子迟缓地眨了眨,一动不动地盯着她。
过了片刻,才像听懂沧洲的话,迷迷糊糊笑道。
“不讨厌……不讨厌沧洲。”
他的脑袋点了两下,垂了下去,嘴轻轻嘟囔着。
“喜欢。”
后面这句话低得仿佛是梦呓,若不是沧洲耳力极好,只怕根本不知道他说了什么。
“喜欢为何要躲着我?”
季阙的下巴被沧洲勾起,被迫直视着沧洲,他想了想,脸上表情忽的变得难过起来。
嘴角向下撇起,眼眶也变红了些。
沧洲见刚刚还好好的人,转眼像要哭出来似的,心下无奈,不知道醉酒的人脑子里在想什么,只好接着哄骗。
“若是躲着我,我便去找一个不躲着我的人。”
这种幼稚的哄骗方式对醉酒的季阙果然有奇效,听到这话,他马上着急起来。
两只手都扒着沧洲的手,眼睛红红地看着沧洲。
“不许!不许找其他人!”
“那我找你,为何不应?”
季阙只怔怔地看着沧洲,半晌眼泪才滚下来,声音也像蒙着一层玻璃,瓮瓮道。
“我不配。”
声音极轻,随后,又像是破罐子破摔,他声音大了些。
“我不配喜欢,沧洲。不过亡命之徒,有什么资格,有什么资格……”
情绪激动说到这里,竟是迷迷糊糊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