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明直板板跪在那，也不开口。

何花站在一旁跟着着急。

赵老四眼是怨恨看着王辛月：“都是你这恶毒的女人，要不是你挑拨离间，我又怎么会这样。”

“赚了那么多钱，花点出来怎么了，你居然还要打断我孩子的腿，才肯赔医药费，像你这种女人，怎么不去死。”

赵老四觉得，如果不是她三番五次针对他，他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如果不是她贪钱，逼自己拿800文钱，他又怎么和何花杠着来，拿了钱，给陈寡妇，偷人的事，也不会被村里人发现。

没有这事，他更不会夜袭她寡妇家，在全村人面前丢尽了脸面，还赔了那么大一笔钱。

她一个死了男人的寡妇，赚了那么多钱，给他一点钱花又怎么了。

那样他就不会起歹心，想靠着偷东西改变生活，才陷入今天的窘迫，两面不是人。

更不会为了钱，想靠打断孩子的腿换区区五两银子。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她。

王辛月笑了，这是她穿越以来笑最多的一天。

但她的笑不达眼底。

“赵老四，我挑拨离间？”

“呵！！！”

“你把在场的人都当傻子吗？”

“从始至终，想拿钱的人是你，开口选择打断你孩子腿的人也是你。”

“再说了，我赚再多的钱，和你有半毛钱关系？”

“我是偷你家粮了，还是抢你家地了，又或者挖你家祖坟了。”

“你是长得比姚明高呢，还是比胡歌帅，还是你是我孩子的爸，又或者你上我家做工，我买的奴才，啥也不是，哪来的脸，让我给你钱。”

王辛月这一通话，说得赵老四脸红脖子粗，抬手想打人。

王辛月呸他一脸，“滚。”

她看向老瘸子，“想要钱，可以，反正你家孩子多，选一个吧，又或者一起！”

老瘸子心动动的，但见众人对赵老四的行为指指点点，也没敢出声。

几个孩子都低着头，他们知道自己爹是什么德行，吓得血液飙升，头皮发麻，浑身发抖，就怕他们那瘸腿老爹随口一张，那疯女人的棍子打在他们身上。

王辛月见他不动，催促着，“快点，别耽误大家时间，老娘我忙着呢。”

老瘸子想的却是，今天拿不了一个孩子五两，给个二三两也成，三个孩子也不少。

可问题是这钱怎么拿，怎样争取利益最大化。

想了想，他决定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中。

“我可不是为了你的钱来，但我家孩子不能白白被打，现在也伤成这样，这医药费什么的，不能少。”

王辛月今天就没打算赔钱，而是让他们三家给孩子道歉。

所以老瘸子的愿望注定落空。

“你想要钱可以，如果舍不得断腿，那就把嘴缝上。”

“因为······这张嘴太臭了。”所有人都明白，王氏这是计较几个孩子骂她这事。

这样的话，换作是谁，这心里都不舒服。

老瘸子却不这么认为。

“你特娘个毒妇，老天怎么不劈死你，留下就是个祸害，小孩子都不放过。”

“还想缝我孩子的嘴，像你这种，出门给马车撞死，最好被几十个人先奸后杀，死一百回都不够。”

“看你长这样，给人当妓子，才换那么大的房子和地吧。”

“还当自己是什么玩意，不过是无数人睡过的烂货，给三道村丢人现眼。”

“打伤我孩子，就想赖账，行啊，你个寡妇勉强配得上我这瘸子。”

“放心，一条腿，一点不比你外头那些野男人差。”

“······”老瘸子一口气飙出十几句脏，不带喘的那种。

越说越难听。

王辛月拿瓢屎尿泼过去，声音戛然而止。

没人看见她什么时候拎着一桶屎，怄了大半年的那种，骚味瞬间扩开，“王寡······”妇。

又一瓢屎香料迎面泼来。

开口骂人的话还没出来，就呛了好大一口，老瘸子恶心想吐，没成，满满一口咽了下去。

一瓢，二瓢，三瓢······

直到王辛月把

老瘸子杀人的心都有，一桶尿泼完。

他还没反应过来。

王辛月开口询问：“嘴巴太臭，给你洗洗。”

别问王辛月这东西怎么来的。

问就是村长家的。

老瘸子瘸着腿想要打王辛月。

王辛月冷哼，“呵呵！！！”

“吃屎还没吃饱是吧！”

“姐姐我不介意再来一桶。”

所有人都傻了眼。

这王氏，以前彪悍，可从来没见过她这么彪悍。

不对，这已经和彪悍不沾边，纯纯给人往头上泼粪。

一般人都干不出。

陈寡妇傻了。

那老瘸子怎么说也是她的老拼头，这一嘴粪，以后还怎么下得去嘴。

“不要啊！！！”

她的尖叫声，也没能把大家的目光从老瘸子身上移过来。

引起王辛月侧目，“陈寡妇，如果再敢招惹我，他就是你的下场。”

陈寡妇。

陈寡妇。

她自己不是寡妇吗？

但陈寡妇不敢回嘴。

她怕话还没说完，她将会迎来同老瘸子一样的大礼。

“不，不要。”拉着孩子不断后退，转身想逃。

大驴子兄弟四个并作一排，拦住了陈寡妇的去路。

陈寡妇怒了，但不敢吼，咬牙压低声音，“让，兔崽子，快给我让开。”

大驴子嘴角倾斜，冷哼道：“我不是兔崽子，我是大驴子。”

“还有你家蛋头和春花骂我娘，说是你教的。”

“今天，我要你们三向我娘道歉。”有娘撑腰，四小子胆儿也肥了。

娘说有仇必报，现在是他们有理，这公道必须讨回来。

翠花在中间，开口道：“我娘说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们骂了娘，就必须道歉。”

陈寡妇见老瘸子那惨样，已经脸色苍白。

几孩子又拦住了去路，她想死的心都有。

她恨死王氏了，但又不得不低头，僵着身子，很不情愿转身，“王辛月，别听孩子胡说，我怎么可能教孩子这些话。”

用手推两孩子，“还不快和你王姨道歉。”

俩孩子噘着嘴，就是不开口。

又催促道：“快啊！！！”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拗。”生怕慢了，王辛月手中的屎瓢就往她头上扣。

“对，对不起。”就在孩子吞吞吐吐道歉时，老瘸子拿着棍子朝王辛月头脑上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