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守仁一怔:“这我也不是特别清楚。不过她们两个是丹尼尔先生的秘书，平时会有专门的人给她们送餐，不来这里吃也很正常。”

“哦，这样啊。”安浅点了点头，并没有生疑。

…………

生化实验室。

助理员摊了摊手:“又失败了。”

刘守仁道:“这很正常，每一天的失败都是为了明天的成功。”

他又转头对里诺道:“里诺，你和文杰一起去吧，他会告诉你做什么工作。”

“好的，刘主任。”

“里诺，跟我来吧。”文杰道。

“安浅，你跟我进来一下。”刘守仁又向安浅招了招手。

“好。”

安浅跟着刘守仁进入了一个独立实验室。他们又经过一系列繁杂的脱掉防护服的流程，进入到内部的一个实验室。

实验室桌台上有一把切割纸片的美工刀和一叠文件。

此时此刻的刘守仁看上去非常严肃。

“刘主任，有什么事吗？”

刘守仁郑重道:“安浅，我希望你能够理解我们的工作。我们这边收集到了一些非常特殊的血样，也是出于人类未来的考虑才做了这个实验，不到万不得已，我们是不会这么做的。”

安浅纳闷道:“你们做了什么实验？”

刘守仁打开了电脑，调出X病毒结构图。

“你知道这次灾难和X病毒有关，而致病因子是R。X病毒是一种蛋白质病毒，从我们一出生开始就存在于我们的体内。它有两个构象，正常X蛋白构象的二级结构中——α螺旋占30%，β折叠占5%；致病构象，α螺旋占5%，β折叠占30%。而R就是让X蛋白从正常结构变成致病结构的推手。它是一种可怕的武器。”

“不错，”安浅点头，“所以呢？刘主任到底是想和我说什么？”

“构象改变之后的X蛋白，成为了具有侵染正常细胞的X病毒。小怪物则是通过极其稀有的变异成功改变了致病构象，我们称它为第三种构象。它体内产生了源源不断的N因子与之相结合，直到达到一个平衡。当生命体消失，N因子不能持续提供，老化的N因子就会脱落，第三种构象会还原成第二种致病构象X。”

“你的意思是，阿湛死了，他就会变成丧尸吗？但只要他活着，他就不会变成丧尸？”

“不错。不仅仅是顾景湛，我们还在极其稀有的个体身上也发现了这种现象。”

“但是X本身就是人体自带的蛋白，免疫学技术并不能检测出特异性抗体的存在，它是不可能做出疫苗的。”

“对，但是我们能提取出顾景湛身上的N因子，如果能对N因子进行体外培养，那么至少能做出解毒剂。只是那个人会变成携带者。”

“这也是不是办法中的办法。”安浅沉思着。

刘守仁接着道:“其实在顾景湛来之前，我们就已经在想办法获得小怪物体内的二代病毒了。因为并不是所有人在被小怪物攻击后都能不被感染，但还是出现了那么几个极其稀少的例子。我们已经在他们身上查找出了共性。但现在中子弹爆炸之后，市中心一切都失去了活物，我们无法找到活体小怪物。包括你携带的血样，由于时间太长，保存条件差，都没用了。”

安浅听到自己辛苦保存的血样没有价值了，有点惋惜。

“安浅，我不想瞒着你，我觉得你是我们中的一员，有知情权。”刘守仁犹豫了一会儿，接着说道。

安浅心里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说吧。”

“我们将这些人的血清提取了出来，分别和X病毒和γX病毒混合。γ是第四种构象，就是你们所看到的速度很快的变异者。我们称他们为D型变异者。我们观察到他血液中的N因子会快速和X结合形成NX，也会替换γ，使γX变成NX。在某些极个别稀少的个例身上，这些人能够抗住这两种病毒。而为了证实我们的结论，我们用活体人做了实验，另他们同时被携带X病毒的丧尸和携带γX病毒的D型变异者攻击。”

安浅愣住……

随即而来的是震惊和不可置信的愤怒。

“你们怎么可以直接拿人体做实验？难道就因为这些人是极其特殊的个例，他们就要被用来做实验吗！！？阿湛呢！？你们也对他做了这种实验吗！！？”

“安浅，你先冷静一点！我知道顾景湛于你们而言很重要，所以我们还没有在他身上采取实验！这个活体实验是用他人做的！”

“我不管你究竟是拿谁做了活体实验，但是刘主任，你怎么能放弃身为科研者最基本的操守呢！！？”

刘守仁慌忙解释着:“你别急，我们是有把握才会做这种测试的！我们已经做过动物实验了，但必须对人也要经过临床测试！那些经过实验的人没事的，他们都挺住了，我向你保证，他们没事！”

但安浅的心还是止不住的气愤。

“如果暂时没有更好的办法，这几个人就是我们的希望。包括……顾景湛。只是N因子的培养非常困难，产量非常低，我们需要更多的样本进行深入研究，去发现更优于N因子的替代品，虽然很绝望，但依然不能放弃去尝试。”刘守仁说。

安浅问他:“你是指活体实验么？”

“他们的牺牲代表着这未来的希望。我觉得死再多的人都值得，哪怕人不够，我自己也会冲上去！”

(作者/导演:果真天才和疯子只有一步之遥。)

安浅就这样看着刘守仁神圣庄严的表情……

她理解身为科研者那种不惜赔上自己的生命和所有青春的决心，但是她无法理解这种用活体人做实验的方法！

“你们真的在拿活人做实验吗？你们在杀人！和外面的行尸走肉一样！！它们用嘴，你们用刀，或者是病毒！”

“我建议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已经到了这里，你早晚得知道。你必须认同，否则你会被杀死。而且，我提前告诉你，就是在保护你！”

(作者/导演:我嘞个豆！写这章头都要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