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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胡小蝶陪在身边，没在他一眼就能看见的地方，便开始坐立不安，做什么事情也没有耐心，这比胡小蝶没在的那一年时间的还要难熬，最后还是放心不下，走到了胡小蝶在的院落。

“少爷...”迎面而来的丫鬟立刻行礼。

“人呢？”

“少夫人在里面窗台边。”

说话的丫鬟有些慌张，手中的盘子里还有带血的手绢。

商锦云见状，“这是怎么了？”

丫鬟立刻跪了下来，“这，这个是少夫人吐的血，已经有两日了，可少夫人不要我们告诉你。”

毕竟胡小蝶好说歹说，威逼利诱的，他们迷迷糊糊又胆战心惊的便应下了，谁知道现在被商锦云抓了个正着。

商锦云当即就大步流星跑进了里屋，进来的声响惊动了趴坐在窗台边的人，带动她手里的红色面具啪嗒落在了地上。

胡小蝶有些惊讶突然出现的人，没有理会掉落在地上的东西，急忙站了起来。

“少爷~”

“你不该这么叫我。”商锦云一步一步逼近，看见那是他曾经长戴在脸上掩饰容颜的面具，只是为了怕被人识破，从小便顶着这张面具，只是戴着戴着也就习惯，以至于后面很少摘下。

这样的面具很多，不足为奇。

可胡小蝶却把这副面具擦的很亮，有些地方甚至已经脱漆。

商锦云将它拿在手里，有一时之间失神，原本伪装成曾经商锦云的模样。

“大家都这么叫。”胡小蝶垂眸，并不知道自己这次又做错了什么。

她总觉得最近的脑子好像一直处于待机状态，有些事情开始变得模糊，甚至有些东西她刚拿在手里，一会儿又不知道放到哪里，仔细细想，才想起曾经对商锦云的称呼，喃喃自语般，“夫君少爷。”

这不大不小的声响被商锦云一字不落的听到，他见女子嘴边血浸染的殷红没有褪去，脸上的红肿也没有消散，不悦的皱起了眉头。

纸打在脸上会伤的这么重？

胡小蝶则认为自己这样叫引起了他是不悦，当即下意识的回避道，“我以后不会这么叫了。”

他的眉头皱的更深，记得一年前的胡小蝶为了讨他欢心，即使让她不喊，她依旧思索着古灵精怪的道一句‘夫君少爷’，现下可好，她不愿意叫自己曾经给予的称呼。

“为什么？”商锦云目光阴恻恻的望着她。

胡小蝶被问的有些发懵，后知后觉，“因为你不高兴。”

“.......”他不作声，女人的眼睛一如既往的透彻，只是蒙上了一层水雾，像江南水乡那样的潮湿朦胧，他看不清远处的风景究竟是不是自己一时看花了眼。

却又不甘心那只是一时的镜花水月，随后他驱散了迷雾，捧起了那易碎的景。

“小蝶~说爱我。”

胡小蝶感受着近在咫尺的温度，虽有一时的无措，却又十分眷念这样的温暖，嗑眼微睁，“我爱你，商锦云。”

低沉的嗓音带着这一年的眷念思念，无数个日日夜夜的不眠不休，全都包揽在一句我爱你这句话里。

而带着尖牙的野兽，此刻也收起了獠牙利爪，选择妥协。

捕捉猎物的同时，又怎么会次次不伤着自己，而这一次已经是致命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