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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言男子三从四德?

作者:小× | 分类:言情 | 字数:15.3万

21.第 21 章

书名:谁言男子三从四德? 作者:小× 字数:2681 更新时间:2024-10-10 22:34:47

一连几日,凤兮国京都的繁华街道上总能看见一女二男,衣着华锦,谈吐不凡。

或走或停,谈天论地,嬉笑娇嗔。

驻足的布衣百姓,都是识得永和王的青衣绣荷。

只是那位年岁稍长的儒雅小哥,可是永和王马上要新婚的夫婿?

长得果然如传言般俊俏得很。

两人真是女才男貌,可谓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这些民间的流言蜚语,传得满城风雨,就连安心穿梭在文府与南苑筹办婚礼事宜的那位真正的王妃君都有所耳闻。

可每次等到文雨荷归府就寝,都是夜半三更时分,陪玩陪吃陪聊了一天,进了房门就跟死狗似一动也不动的趴在床上,倒头就呼呼大睡。

范思哲哪还有什么拐弯抹角盘问的机会,看着她累的样子,就只剩下心痛了。

这些日子以来,他也渐渐习惯每晚等着文雨荷回房,为她脱衣擦脸,擦身子。

有的时候一不小心……绝绝对对是不小心,碰到一些私密之处,就会一整晚依着文雨荷的身子蹭来蹭去,反反复复睡不着。

寂寞难耐的很。

然而第二日一早,还要起在文雨荷前面。

在为她穿衣,喊床……

那个喊床。

文雨荷就算再累,她的脑子运转还是清楚的知道这些天是谁为她宽衣解带,是谁在宿酒狂吐的夜晚在她身边伺候就寝。

反正都快要成为夫妻,这种习惯,也没什么不好。

甚至心中满是暖意。

在累了,乏了的时候,总有个知心知底的人在身边。

有时候,只需要轻轻唤一声“思哲”。

她那口子,就会知道她想要说什么,想要做什么,就会在第一时间端来一口茶,送上一抹微笑。

这不正是许多年来,她所祈盼的。

这个习惯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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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往是在不知不觉之中,一个名字叫习惯的东西,悄悄地一点点地潜移默化地就占领和改变了一切。

甚至于渗入骨髓。

只是人们还并未意识到它的存在。

并未意识到它的存在后果是多么的难以置信不可思议着。

习惯其实就是一座连接爱情的美丽鹊桥。

爱让彼此习惯,习惯让彼此接纳。

正是它的存在,不爱的突然之间爱了,爱的死去活来的,突然之间没感觉了。

所以说,习惯真的也是一件可怕的事。

之所以称它可怕,是因为习惯这种东西是连世上最好的良药——时间都无法轻易去改掉。

无论好的,亦或糟糕的习惯。

【以上226个字中,翻来覆去,颠倒来回的蛋炒饭,作者就想表达一个意思。爱,有时候是一种习惯。但是那才是接纳入心的真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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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大婚前一日,永和王都在围着外国使团,赏花赏月赏秋香。

夕阳斜落,大街上只有零丁几人。

暂时忽略两位王爷身后的庞大的黑飒飒的保镖阵容。

那抹紫色,在残阳的斜照下,更加绚烂。

雨荷扇,紫流苏。

突然停在前方,立于高墙面前,手中轻摇,仿似总也吹不静心中的异样的感觉。

“永和王,明日您就要大婚了么?”清脆的嗓音。

残阳墙下,拉出稀长的身影。

文雨荷一向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听到他这么说,慵懒地掀起眼扫了一下墙上,那张黄底红字的榜单……咳咳,不对,是榜纸。

看到某人的大红名字时,嘴角勾出一抹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微笑。

“没想到结个婚还贴饰面皇榜公告贴下。”文雨荷甚是觉得世道变了,低调一点不好么?

甚是无奈且幽幽道:“明天送完三王子和肆意,本王还要去赶场结婚。”

还挺忙乎的。

伊肆善听了这话,心中的异样滚了滚,觉得挺舒服,看来她也是被逼无奈呢。

手中把玩了两下那把道具扇,语气稍微自然地试探道,“王爷似乎不太满意官配婚事,其实我家四妹很喜欢你的。”

有些人吧就是这样,自己明明喜欢的要紧,他偏偏打死也不说。

拐弯抹角敲敲边鼓,旁敲侧击一番。

这点很不好,真是不如范思哲那厮。

伊肆善心中确实有点紧张,等着看文雨荷的反应。

其实他也不知晓自己紧张个P,想看到什么样的反应。

当然,文雨荷对于感情之事,完全是属于EQ低下那种,哪琢磨过来伊肆善话中的深刻含义。

浅笑两下,淡淡来了句:“我也很喜欢肆意那丫头呀。”

其实她更喜欢肆意的包子脸,好像捏一捏,揉一揉,摇一摇。

伊肆善的嘴角抽了抽,她真的不知四弟是男儿身么?

“那王爷,不如我们两国搞个联姻吧!”

文雨荷突然很吃惊的样子,“O”型嘴,“你——不会是和大殿下……”

只听咚一声,扇子掉地上了。

伊肆善僵硬地弯下腰,拾起流苏紫扇,僵硬地看着无辜状的永和王,僵硬着语气道:“当我刚刚啥也没说好了。在下送你回府。”

她是在装傻,在装傻的。

壅淮国的三王子在女尊帝国的最后一个美好的夜晚,终于渐渐明白,为啥文雨荷不过区区一个外姓女子,平凡无奇,年纪轻轻的就能当上王爷;为啥肆意那小子被绑来当这么多年质子不曾怨恨她反而心系于她;为啥……自己对她有种特别的怪怪的感觉。

伊肆善突然有种冲动,想去看一看,瞧一瞧,这朵脱俗的小荷花最终插在了哪个牛粪上。

文雨荷真就无辜地眨眨眼,与伊肆善并肩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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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暗淡,残阳如血,夏风清凉。

一辆精致的马车吱嘎吱嘎地从他们身旁碾过,微风徐徐,车帘应景卷起,迎面扑来阵阵独特的清香。

这味道——

文雨荷突然蹙眉回首。

马车已经行驶前方,却不想没走多远,竟停在刚刚二位王爷到此一游的那个点上。

只见车上缓缓走下一位身着银衣男子。

他是……

文雨荷心中一颤。

“王爷在看什么?”伊肆善循着文雨荷的目光望去。

不过是个极普通的男子。

要说不同,就是那银丝顺发。

那男子满头的银发被玉钗松松簪起,银丝绸罩体,背上背着一把纯色蓝布包裹的伞。

他同站在墙根下,细细地读着皇榜:

着五月初六,永和王、范思哲于申时举行新婚大典。

在凤兮国能抛头露面的男人甚少,见车市饰衣着,也许是个商贾官宦家娇滴滴的公子哥。

伊肆善询问道:“王爷认识他?”

文雨荷的眉头都能拧成一股麻绳来,耸耸肩,“只是很像本王一位多年未见的故交而已。”

不会是他的。

文雨荷自认为。

叹了口气,说道。

“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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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完全降临。

银衣男子撕下那张皇榜,认认真真地四方叠起,放入袖筒之中。

而后扯下蓝布,缓缓撑开伞。

“采臣,还好我们回来的还不算太晚。”

一把黑伞。

隐没在黑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