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你所言，物竞天择适者生存，适合这个世界的生物全都生存了下来。”

柳舒媚冷笑：“你之所以这么说，只不过是你们人类碾压了一切生物而已。如果今天被逼的活不下去的是你们人类，你还能这样大言不惭吗？”

“你的想法太过偏激，我也不是哲学家没办法和你探讨人类和非分类共同生存的法则，我只知道做错事情需要付出代价。”

“怎么，你还真的想要杀了我？”

柳舒媚突然妩媚一笑，看着沈曦的目光透着不怀好意。

沈曦烦了。

直接咬破了食指指尖，用自己的血画了道符篆打向了柳舒媚。

指尖血阳气最足，对沈曦来说却是灵气最强的，柳舒媚躲闪不及，被符篆打中身体，身体立即冒出了阵阵白烟。

沈曦没有一丝停顿，嘴里念动着咒语，手中飞快的掐着诀，同时又用鲜血画了几张符篆也朝着的方向射了出去。

柳舒媚只觉得灵魂像是被硬生生的撕裂成两半，而她的三条尾巴竟然被生生的斩断了，让她忍不住发出惨叫声。

“啊！”

“沈曦，你住手！”

她后悔了。

不该招惹沈曦的。

明明她还告诫过小八离沈曦远远的，却因为妒忌想要强压沈曦一头，现在终究是吃到了苦果。

她是灵狐一族如今的族长，如果她就这么死了，那灵狐一族的人要怎么办？

想到此柳舒媚陡然爆发出一股强大的灵力，直接震碎了困住她的符篆。

沈曦眼睛都没有眨一下，掐诀的动作快如闪电，一道道灵力打向柳舒媚。

受了伤的柳舒媚速度慢了下来，闪躲不及的她被一道灵力打中了手腕。

尖锐的疼痛从手腕处传出，血流如注，筋骨寸断，柳舒媚像是感觉不到疼痛。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憎恨我，但是我向来不喜欢留着麻烦，所以抱歉！”

沈曦看着已经化为原形的柳舒媚，语气平静的说。

柳舒媚的狐狸眼闪过着惊惧的光芒，她知道自己避不开了，只是不甘就这么死在沈曦的手上。

砰！

一道身影替柳舒媚挡住了沈曦的攻击。

“舒媚姐姐……”

沈曦没想到会伤到别人，凝眉一看，竟然是上次医院遇见的女孩。

“小八，怎么会是你？”

柳舒媚看着替自己挡下攻击奄奄一息的小八，又化作了人形，抱着小八伤心的都要麻木了。

从有记忆开始，她就一直在送族内的长辈离开。

如今，连自己照看着长大的小狐狸也要离开了吗？

她们灵狐一族本来繁衍就艰难，如今剩下的族人没几个，小八是她最喜欢的妹妹，而她却无力救小八。

柳舒媚觉得自己就是个废物！

灵狐一族的族长又如何？

她没有办法让那些死去的族人起死回生，也救不了因她而死的小八、

柳胤说的对，她们想要活命就应该躲在深山老林里，不该涉足人类的地盘，更不该妄想和人类平起平坐。

“舒媚姐姐，你告诉过我的，不要招惹比自己厉害的人……我记住了，可是拿你怎么自己……自己忘记了呢？”

柳舒媚抿了抿唇，娇媚的脸上有着隐忍的痛楚。

小八说完就化作了原形，一只红色的三尾小狐狸。

她的嫉妒之心，害死了小八，也断了自己三根尾巴。

柳舒媚抱起狐狸，就那样看着沈曦，眼神诡异的平静。

她脸上不见丝毫的难过表情，好像死的是跟她毫无关系的人。

沈曦只想要将柳舒媚擒住交给灵异调查局的人，至于灵异调查局怎么处理就不是她的事了。

没有想到却意外杀了小八。

“孙佳月是我害死的，黄婷婷也死在我手里，你杀了小八，我们之间扯平了。”

柳舒媚抱着三尾小狐狸，面无表情的离开。

“姐姐，我帮你杀了她！”

沈镜心作为最能直视人心的镜妖，刚才竟然被个狐狸精的幻术给迷惑住了，这对她来说奇耻大辱。

沈曦当然知道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的道理，可不知道为什么刚才柳舒媚的眼神让她动了恻隐之心。

“姐姐？”

“柳舒媚的修为已经不剩多少了，以后她也没机会兴风作浪了。”

沈曦还是给慕星阑打了个电话，告诉她柳舒媚的情况。

灵异调查局这些年私下里也在调查各种成了精的灵兽妖怪，至于他们会不会私下通缉柳舒媚，那就不关她的事了。

…… ……

晚上。

沈曦难得没有开直播，而是安静的坐着画符。

她身上的符篆在对付万鬼时全部用完了，手中不符心慌慌，不画足够的符篆她没办法心平气和。

知道她心情不好，七七都没敢进来打扰她。

笃笃笃！

敲门声响起。

沈曦将最后一笔收势，确定符篆成功了，才淡声道：“进来！”

“听君姨说你一回来就将自己关在房间里画符，是出什么事情了？”秦阙走了进来，不忘将门关上。

沈曦见来人是他，没有停下画符的动作，一气呵成的画了张平安符才回答：“孙佳月死了，黄婷婷也死了，是柳舒媚动的手。”

“柳舒媚？”

“一只和我二哥有过情感纠葛的九尾狐。”

确切的说， 现在只剩下五条尾巴了，沈曦在心里默默的补充了一句。

秦阙黑眸中划过一丝意外，没想到沈奕那样性格的人竟然会和灵狐一族的人扯上关系。

“你是因为沈奕才放柳舒媚一马的？”

就知道瞒不过秦阙，沈曦也没有隐瞒的意思，点了点头。

“我断了她的尾巴，等于是废了她的修为，镜心说我该杀了柳舒媚以绝后患，可我有些下不了手。”

沈曦现在还不知道沈奕对柳舒媚究竟是怎样的感情，万一他爱的深沉，爱人却死在自己妹妹手里，怎么看都是人间惨剧。

“那你有没有问过沈奕他的意思？”

沈曦横了秦阙一眼。

“如果我和你闹掰了，但是有人要杀了我，你是冷眼旁观还是暗中庇护？”

“不会有那一天！”

秦阙没有任何犹豫的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