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诱人快到徒儿怀里来
作者:沈玉衡 | 分类: | 字数:56.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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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 梼杌这顿打没白挨
连续晴热的天气从昨日开始便戛然而止,大半夜突如其来的瓢泼骤雨,顿时将整个芦水镇渲染成了一片泽国。
这雨,今日也不曾歇口气。
铁门拉锁的屠宰场一看里面就没人,多雨的汛季正好让这群一身血腥味的屠夫在家里放放松,虽说停了见血的活计会没有工钱给,但他们的门路可不止于屠宰场一个场所。
偶尔接点私活,赚点外快,也是能够补贴家用的取巧方法。
头戴斗笠,身披蓑衣的屠夫提着一个深棕色的木桶行走在茫茫雨帘中,左手还持有一个红色的小鼗,不知道的人光看这个小鼗会以为是贩卖幼童玩耍的小物件,实则木桶里装着满满现杀的黑双妇。
个人私自捕杀黑双妇在芦水镇是一件背信弃义的事,若是让别人知道了这名屠夫为了赚取银两不择手段,违背大家庄严的约定以及按压手印的契约书,那么这名屠夫以后在芦水镇的生存会很困难。
唯一合法供应黑双妇的地方非屠宰场莫属,也就是全镇的屠夫和猎户想要抓捕黑双妇然后开膛破肚的话,只能进入屠宰场里面充当一个长期或短期的帮工,不仅有工钱可以结付,你在这里针对黑双妇所做的一切都是让人赞同的。
“咚咚咚~咚咚咚~”
手摇小鼗的敲击声混合着雨势渐缓的淅沥声,在无边的景幕中尤为催眠。
赵独善和岑炘两人使用了隐身诀外加逐雨结界,屠夫一路走他们就一路跟,直到进入了一户青瓦灰砖带院子的人家才没了踪迹。
那户人家的男主人看起来格外的谨慎,在外面张望了好一会儿确定无人看见后,才把那名私贩黑双妇的屠夫给请进了家中。
本就跟在屠夫身后的赵独善两人,理所当然的也跨步走了进去。
院子不大,一眼就能望见全景。东南西北四角栽种了常见的花卉绿植,中间是一条鹅卵石镶嵌的甬道,甬道尽头坐落着古朴典雅的正厅。
大户人家。赵独善和岑炘脑海里不禁闪现出了这四个字。
雨还在肆意的下着,屠夫放下手里提握的木桶,揭开木桶上的桶盖,正与男主人热情的沟通推售。
“这些黑双妇你捕了有多久?”
正在弯腰细细翻选“鲜货”的男主人微微侧着脸问道。
屠夫生怕自己的生意毁在了食材不好的方面上,忙解释道:“新不新鲜公子也能看得出来,这可是我昨日深夜才捕到的,都是活的。今早才把黑双妇部位处理干净拿出来卖,品质问题公子不必担心,我这里的黑双妇个头大,并且肉也是多得很。”
围在两人旁边的赵独善和岑炘,也保持着和男主人相同的姿势俯身打量桶里的黑色长虫。
血被清洗的很干净,桶底的最下面还放置了一层冒着冷气的冰块,屠夫将保鲜作用运用的恰到好处。
一单生意就这么迅速而又顺利的完成,屠夫拿着钱安上桶盖,重新提起木桶心满意足的离开。
事情延续到这里还不算完,他们要亲眼目睹这户人家吞食刚买的蛇肉后出现反常的症状,可供他们搜查的线索实在寥寥无几,之所以能笃定的判断,是因为他们曾亲身经历过由死亡黑双妇引发的怨气事件,其他的黑双妇被人无辜斩杀后会不会释放出引人致幻的怨气,还是……就只有那两条诡异莫测的黑双妇才能制造出引人致幻的怨气。
“相公,你买到了黑双妇吗?”
温柔舒缓的男声从前方传来,赵独善和岑炘下意识的往前看去,这一看差点把他们的大牙给惊掉。
男……男的?
刚刚叫另一个男人什么?相公?
凡界择偶的条件不似他们所想的那般保守,也是挺开放的。
★
魔界熔炎崖最近又变得不太平了,造成不太平的闹事者除了崖底的那只凶兽也没谁了。
“墨谦羽!你这个死骗子!竟然敢骗老子!老子出来后定要把你碎、尸、万、段!”
梼杌咬牙切齿地怒吼,身上沉重的锁链被他骤然躁狂的蛮力扯得铿铿直响,两只猩红狠厉的眼眸迸射出一股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决绝。
墨谦羽:“……”
现在告诉面前这只丧失了理智的凶兽实情,会不会他就不用背这口大黑锅了?
算了……反正他怎么瞧都对这只动不动就要毁天灭地的凶兽不顺眼,遂既未搭理也未吭声,他不吭声不代表梼杌也不吭声。
“哟!我说今儿个崖底怎么这么热闹,原来都跑这儿来了,怎么?是有什么新表演吗?”
骂骂咧咧的梼杌瞬间住了嘴,他好像发现了一个搞笑而又尴尬的事。
不对!都是墨谦羽那个大骗子,他骂哪个都骂对了。
一袭开领黑袍的青年双手抱臂,打趣的声音掩饰不住俊美面容的愠怒,不管是重生前还是重生后,都没有谁敢对他这样点名道姓地大呼小叫。
“哼!墨谦羽你就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胆小鬼,毁弃诺言就等着被灵誓惩罚吧!待本座出去后,不要说什么天道神明,就连这方天地都会被我收于囊中,还有跟你双修的那个小贱人,待本座结果了你后就去找他算账!”
梼杌越说越兴奋,嗜血的语气仿佛他已身临其境,内心膨胀的大开杀戒的满足感和疯狂感,让梼杌兽化的欲望如野草般狂蹿,令他完全被原始的猎食兽性主宰。
得意忘形的他仰首长笑,“啪!”左脸被狠狠地抽了一巴掌。
“墨谦羽!你是不是想……”梼杌没有机会把那个死字吐出口。
“啪!”紧跟其后的第二个巴掌抽的更重。
不知是哪句话激发了他们的施虐欲,只见面前的两名青年魔尊,猩红的瞳孔内充斥了扑面而来的杀伐之气。
崖底两魔一兽斗得难解难分,最终与两人心照不宣的默契和天衣无缝的配合宣告胜利。
这次的胜利没有可信度,因为他们是二打一,更何况梼杌的身法得不到最大限度的施展。
身首分离的梼杌头断了又长出,地上四处散落着一块块粘连着血肉的毛发,胸膛那块还被“墨谦羽”直接用手掏了个血淋漓的大口子。
“哈哈哈哈!好久没有打过这么酣畅淋漓的架了,棋逢对手愈战愈勇,哈哈哈!”
“你们可是古圣魔一脉的继承者,竟然会对你们的宿敌情根深种,可笑可笑!”
“墨谦羽”和墨谦羽异口同声,“我们心悦谁关你屁事!”
“本尊的爱人容不得你粗言秽语,再犯一次绝不轻饶!”
轻饶?呵……他们眼睛是长在屁股上了吗?把他打成这样叫轻饶?梼杌心有不甘地磨了磨后槽牙,熔炎崖一步未出,劲敌倒是招惹了不少。
花流汀和欲画两魔情投意合的事,魔嬷看在眼里放在心上,她一直都牢记着要替他们在尊上面前牵个线求个情,顺便让两魔结为恩爱夫夫。
单独谈话的动机无非是综合两人的意见,看看他们互相愿不愿意,接不接受。
花流汀没有什么顾忌一口应下,倒是欲画这边面露难色没说行也没说不行,模棱两可。
他忐忑而又惆怅的对掌事魔嬷说出了心里话,“魔嬷,感情不是儿戏,欲画觉得感情之事需要两人用心维护,彼此扶持才能走的长久,请魔嬷给小的一点时间,容欲画三思而后行。”
强扭的瓜不甜,掌事魔嬷能明白这个通俗的道理,两情相悦的爱才叫成全,一厢情愿的爱于他于自身都是一种变相的折磨。
魔界的魔人都是直来直去的“糙汉”,像凡界的成婚修真界的合契,都是名正言顺的共同生活方式。
许是人修象征爱情的浪漫仪式打动了心有所属的魔人,成婚这种传统礼仪习俗近几年在魔界也是备受推崇。
“好,那你就好好考虑考虑,考虑清楚了再给魔嬷答复,要是实在不愿魔嬷也不强求。”
欲画乖巧地点了点头。
浑然不觉站在暗处的花流汀已将他们的对话给悉数听了去,暗沉的眸子不甚友好地盯着欲画,心里却想着,欲画不是说喜欢我吗?怎么说起成婚这件大事他反而退缩了?
不行,不管他现在的身份是不是花流汀,对于欲画他绝对不可能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