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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锦

作者:玖拾陆 | 分类:言情 | 字数:72.2万

第106章 失足

书名:棠锦 作者:玖拾陆 字数:2115 更新时间:2024-10-10 22:12:54

第106章 失足

小吏一听,脸色廖白:“人呢?人救起来没有?从哪儿摔的,我去叫马捕头!”

一面说,小吏一面踉踉跄跄跑进了衙门里。

谢筝亦是心惊,陆毓衍拍了拍她的肩,转身问那来报信的人:“到底怎么回事?”

报信的是城门处的看守,刚刚换了班,正要回家,就见一村民模样的人飞快跑过来,说是村里出了状况。

“有个登徒子戏弄村里姑娘,正好叫古阮遇见,那流氓撒腿就跑,古阮追他,一不小心摔下了山,那流氓自个儿也吓糊涂了,哆哆嗦嗦找了里正,里正使那村民来报信,带着其他人去救古阮了。”看守抹了把脸上的雨水,道,“古阮经常在各处村里走动,大伙儿都认得他,应该没看错。”

谢筝听完,还来不及细想,就见马福领着一堆人冲了出来,急吼吼着要往那村子去。

跑出去两步,马福又掉转头回来,吩咐那小吏道:“使人去古阮家里报一声,说是衙门里有事儿,今晚上古阮不回去了,别的一个字都别多说,古阮他媳妇胆子小,要是把他媳妇和孩子吓着,回头古阮肯定跟你们急。”

小吏一个劲儿点头,神情却还是懵的,在原地转了两圈,整个人都没平静下来。

陆毓衍瞥了眼天色,见谢筝一副关切模样,吩咐竹雾去牵了马儿来。

松烟凑过来,道:“爷,要不要让姑娘去跟古家嫂子说说话?”

虽说是快到用晚饭的时候了,但刚才还是磅礴大雨,这会儿还没全止,哪有人在这样的天气里上门做客的?

马福和几个捕快从外头进来,听了这番话,眼眶霎时就红了。

马福说了一半就说不下去了,另几个捕快泪流满面,二三十岁的汉子一个个哭得像孩子一般。

马福跺脚低低骂了声娘。

那姑娘一面哭一面点头:“是,古大哥人很好的,每次到我们村里来,都会好心给我们帮点忙,所以大伙儿都……”

谢筝走上前,问道:“姑娘?你还好吗?”

那姑娘身形消瘦,衣服并不合身,模样却很标致,一双大眼睛泪汪汪的,整个人失了魂一般,一动也不动。

今日下午,她在河边洗衣服,突然落雨,急匆匆回村里。

这村里上上下下的,便是叫不出名字来,也是彼此眼熟。

古阮的眼帘颤了颤,却没睁开来,他已经连睁眼的力气都没了。

被古阮帮了的姑娘姓袁,是个外来户,在村里落脚有一年多了,这村子民风朴素,即便是孤身一人,倒也没有遇见过叫人忧心的事情。

陆毓衍问了里正经过,见谢筝出去透气迟迟没回来,便出来寻她,看她精神还不错,便依着谢筝的意思,先一步离开,只不远不近让松烟看着她,有什么事儿也能搭一把手。

谢筝跟着陆毓衍进了屋里,浓郁血腥气在雨后清新的泥土气息里显得格外浓郁,味道重得人几乎作呕。

谢筝深吸了一口气,也跟着蹲下身,道:“我听说,有登徒子戏弄一女子,古捕快才……”

里头传来马福的痛哭声,所有人具是一怔,回过神来后,气氛压抑极了。

里正的屋子里里外外围了好些人,三五成群说着话,声音彼此交错,谢筝一时半会儿也没听出什么来。

有老妇见谢筝从屋里出来,忙问道:“姑娘,古捕快怎么样了?”

谢筝低头看着这个蹲下身哭泣的姑娘,身后脚步声传来,她扭过身去看,见是陆毓衍,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怎么看?”大夫挥着他的老烟枪摆手道,“人抬回来是个什么样子,你们也看到了,外表看着不厉害,但刚才连吐了几口血,五脏六腑都是重伤,也亏得身体底子好,这会儿还没咽气,要是个不禁用的,摔下去的时候就死了。”

那姑娘咽呜哭出声来:“是我,他是为了帮我,才……”

老妇摇摇晃晃的,若不是边上人扶住了,险些栽倒。

马福带着哭腔,用力拍了拍古阮的手:“咱哥几个会看好豆腐摊的,弟妹和咱大侄女,还是咱们这半片城的豆腐西施,别担心,你别担心……”

捕快们查案做事,与附近村庄里的百姓都非常熟悉,古阮亦是如此。

那半大不小的孩子张了张嘴,哇得一声哭了出来。

马福拨开了人群往里头走,见里正的儿子蹲在墙角,他赶忙问:“人呢?救上来没有?伤得重不重?”

陆毓衍还没应答,谢筝听见了,先摇了摇头:“嫂子心细,去了反倒叫她担心。”

围着的村民终是慢慢散了,而里正家的院子外头,还站着一个二八姑娘。

雨水已经停了,夜色沉沉而来。

“古阮?老古?”马福声音发颤,到了炕旁,双手抖得厉害。

谢筝的目光落在炕上,古阮脸上脏兮兮的,山泥、血迹混在一起,险些叫人认不出他的模样,被雨水浸透的衣服包裹着身体,看不出伤情,但大夫的话让谢筝的心沉了下去。

里正握着大夫的胳膊,道:“您再给看看。”

倒不是谢筝怕神色间叫让古嫂子看出端倪来,而是此刻情况并不合适。

谢筝向来见不得人哭,而伤重不治的又是她熟悉的古阮,想起温柔的古嫂子和可爱的小丫头,她心里憋得慌,转身出了屋子。

谢筝咬着下唇摇了摇头。

赤脚大夫咬着没有点火的老烟枪,缓缓摇了摇头:“无能为力。”

一行人赶到南郊的小村子时,村子里灯火通明。

也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混账,见她衣衫叫雨水打湿,出言戏弄,还动手动脚。

彼时才到村口,村民们都因雨水回家了,她连个帮手都没有。

“我转身要跑,那混账就一面笑,一面跟着我,我甩不开他,刚好遇见古捕快,那混账见了他,撒腿就跑,古捕快追上去,却……”袁姑娘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要是我胆子大些,要是我拦着古捕快别让他追上去,他也不会失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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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昨天请假了,最近状态不太好,一直在调整,会努力调好,把故事写好,捂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