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软糯,乖戾王爷明凶暗宠
作者:明小可爱呀 | 分类: | 字数:30.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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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妄念
“带我回房间收拾收拾。”
丫鬟应了一声是,就凫凫婷婷地在前头开始带路,嘴里还又温柔又打趣地说,“小姐,几天不回家,连路都不会走了。”
虞锦禾干笑了,“可不是呢。”
“说真的,以后不要离家这么久,又不交代了,上次我们家大人可是去王府狠狠闹了一顿,王爷气得连都黑了,后来两人在朝上也吵了很多次,陛下还罚了大人好几天禁闭呢。”
虞锦禾搔了搔脸颊,“我爹这么冲动的吗?”
“相爷只是太在乎你了,你也知道,夫人早早就走了,这么多年了,相爷也没有再娶续弦,一来确实对夫人念念不忘,二来不就是担心续弦欺负你吗?”丫鬟低低叹了一口气,“小姐,相爷在朝上已经是艰难无比,你也长大了,不要再让他操劳了,算奴婢逾越,求您一句了,好不好?”
“小莲没有回来吗?”虞锦禾突然想起一个人。
“没,她是你的陪嫁,现在还在王府呢,您若是想要把人接回来,就快些吧,听说她在王府经常被欺负,相爷去要人,也要不回来,毕竟是你私自逃跑的。”
虞锦禾沉了沉脸色,“好,我吃完饭就去要人。”
丫鬟欲言又止了片刻,最后点了点头,带着她到了房间以后就退了下去。
大夫给虞锦禾上了药,她就简单去洗了个澡,出来看到阿妹在那发呆,便一边擦拭头发,一边疑惑的问道,“怎么回事,你今天一直心神不宁的。”
阿妹看了看她,她现在换下了一身男装,穿了一条看上去就价值不菲的襦裙,加上那出色的五官,总算有人能将她和丞相之女联系在一块了。
“没有。”阿妹移开目光,故作轻松地问道,“那个你娘已经不在了?”
“是啊。”虞锦禾看着她脸色,开玩笑道,“做什么,你想做我娘?”
“没有。”阿妹急忙摆摆手,面红耳赤地解释道,“怎么会呢?”
“嗯?不会吗,我爹其实也不大,而且长得也很好看,看你刚刚那样,我以为你很喜欢他呢。”
她这些话,其实也是没有经过思考,随口胡说的,说完就对着镜子梳起头发来,所以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的阿妹慢慢涨红了脸,绞紧手指,轻声说道,“其实也没有多喜欢……”
可惜她的脸色完全无法说服自己内心的想法。
收拾完自己,虞锦禾又看了看阿妹,“你要不也去洗一下?”
阿妹是个很爱干净的人,在山寨里面的时候虞锦禾就注意到了,只有她每天把自己收拾的干干净净漂漂亮亮的,只是今天跟着自己劳累奔波了一天,她身上还沾了自己的血,看着就有些狼狈了。
阿妹打量了一下自己,点了点头。
虞锦禾从柜子里面翻出了一套自己的衣服,对着她比了下,“你看着比我瘦,这个是我穿不下的,不过应该就穿过一两次吧,也洗过,你看看能不能穿。”
阿妹接过她的裙子,摸上了那块布料,神色又变得复杂起来。
“往后面走有一个澡堂,你去洗吧。”虞锦禾坐在门口吹头发,懒洋洋地对着她说。
阿妹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推开了门,这一推,就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两步,这澡堂不知从哪里引进了一股活水,落在池子里滴滴答答响,而这里热气氤氲,白纱飞扬,连风都是香的。
她心里头不仅浮现出了一个古怪的想法,也亏得虞锦禾这种千金大小姐竟然能纡尊降贵跟他们这些平民住了这么多天,而且竟然没有挑他们一点毛病,实在是难得。
阿妹小心翼翼地脱掉了自己不知道穿了多少年的鞋,小心翼翼地试了一下水温,而后整个人浸入水里,微微呼出了一口气。
这种感觉,简直像是坠入了云端之中。
阿妹用手掬起一捧水,看着它们从指尖流逝,神色慢慢变深了。
虞锦禾看到阿妹从里面走出来的时候怔了一怔,她一直觉得阿妹打扮起来肯定好看,倒是没有想到这么惊艳。
阿妹局促不安地抓了一下裙角,小心翼翼地看了她一眼,“怎,怎么了吗?”
虞锦禾微微摇头,“没,你这样还挺好看的。”
阿妹羞赧一笑,双眼亮晶晶地说,“真的吗?”
“嗯,给你挽下头发吧。”虞锦禾叫了丫鬟进来,吩咐了一声,毕竟自己是做不出来这种细活的。
丫鬟拿着梳子,仔细给阿妹梳头,同时一边不忘记数落虞锦禾一顿,“我的大小姐,你能别站在门口吹风了吗,你看你鞋又不穿好,待会冷到了算谁的。”
“好啦,我也没有你想的这么娇弱。”虞锦禾一边在心里嘀咕,一边走了进来,顺口调侃道,“你这么爱念叨,以后谁愿意娶你。”
“小姐,前段时间谁跟我说的,自己一个人也可以很好,怎么这会儿就知道念叨我了。”
虞锦禾说过的话,向来是转头就忘,没有想到有人竟然会记得自己说过什么,不由得无比尴尬。
“不过,应该也不久了,到时候小姐可以过来喝喜酒哦。”
虞锦禾其实和这小丫头也算不上多熟,闻言眉心却突突跳了两下,“怎么这么突然?”
“也不算太突然了。小姐,用这只簪子可以吗?”丫鬟神色淡淡地给阿妹挽起头发,见虞锦禾点头,就将那只做工精致的银簪插入了阿妹的头发里,“毕竟奴婢们可不像你这么好命,嫁不嫁人,都是家里人一句话而已。”
“你如果不想,我叫我爹帮你。”
丫鬟摇了摇头,“嫁谁不是嫁呢,父母之命,找不到更好的人了。”
虞锦禾蹙眉,“你若是想……”
“小姐,不要再说了。”丫鬟轻笑,“谢谢你了,我们高攀不起那些皇孙贵族的,出生就低人一等,就永远低人一等了。”
虞锦禾固然对这个观念不认可,一下子又找不出任何辩驳的理由,唯有沉默以示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