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正道:将军梦从救解语石开始
作者:慌不慌张 | 分类: | 字数:73.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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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5章 暴怒的佐藤观钛宽
人,不可以己度人。
人,画皮画骨难画心。
人,最爱惜的还是自己的生命!
而人性,永远都是最为复杂的,谁都猜不透,把握不住!
………
“报告佐藤阁下,县城被攻破,我们中队完了,最可恨的是,下柳义路投降了敌人。”
缀杉保鸣强提气力,站直身体,恭敬且心有所怵又咬牙切齿地回道。
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回答一定会雷的佐藤里外既焦又嫩,继而七窍都得冒烟,火气窜起三丈高,整个人暴跳的会像一只发怒的大猩猩。
他害怕,佐藤一个控制不住,会把怒火撒到自己身上,岂不白白受罪。
缀杉保鸣说到底也是个怕死鬼,不是他安慰自己的那样:与县城共存亡,不值得,留有有用之身,继续为倭皇效力,为帝国圣战贡献力量。
其实他也知道,自己的保命行为,跟下柳义路一样,不分彼此,在真正的皇军战士眼里,都是可耻的,都侮辱了皇军的名头。
而马上的佐藤,在听到县城被破,下柳中队全部完蛋时,面无表情,眼皮连眨一下都没眨。
可当他听到下柳义路被俘投降时,心里的无名业火瞬间升腾而起,他整个人亦被惊呆住了,一时间却说不出话来。
下首,垂着头,等待承受佐藤怒火的缀杉保鸣,见对方迟迟没有动作,也没有愤怒的骂声,心下生疑。
当他用余光悄悄瞥了一眼佐藤观钛宽,缀杉保鸣吓得是心惊胆颤的,暗道:果然……
“八嘎牙路!”
一时怒火攻心的佐藤终于缓过来,暴喝一声,眼里杀机毕露,浑身杀气四溢。
只见他催动战马上前,抽出军刀,横在缀杉保鸣脖子上,一字一句问道:“缀杉君,你滴应该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知道骗我会是什么下场?”
他是真的被震惊到了,不敢相信皇军的中级军官,在弹尽粮绝时,不想着杀身成仁,不想着为倭皇陛下尽忠,不想着为帝国圣战献身。
反而为了活命,竟然投降了敌人。
这是他无论如何都不愿相信的事实,之前如果听到了,他会认为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可现在,这个天大的笑话成了真,让他怎么敢相信?怎么能相信?
缀杉保鸣感受着脖子上的冷冽刀锋,刀上散发出来的森寒刀芒刺的他脖子上的皮肤隐隐作痛,仿佛只要佐藤一个动作,他就会头断血流。
打了一个寒颤,缀杉保鸣开始哆嗦起来,但还是不敢怠慢,连忙回道:“佐藤阁下,我敢以身家性命担保,我说的全部是真话,下柳义路真的投降了敌人。”
话不停歇,缀杉保鸣把事情一一向佐藤叙述明白。
经过就是:下柳中队如何被歼灭大半,中队长下柳义路为了保命而半夜出城,只留他镇守县城,还带走了仅存的可战之兵,在县城被攻破后的第二天,下柳义路完好无损的被押送回来,等等等。
唯独的,他没有说,甚至刻意忽略了自己的责任和为了保命而做的种种……
听着缀杉保鸣述说的种种,佐藤眯起双眼,他能想到躲在阴暗处的敌人的狡猾和下柳义路应对的愚蠢。
下柳义路不仅葬送了他的中队,还卑躬屈膝地如之前投降他们的支那军一样,以极其耻辱的方式向支那军投了降。
他,简直是皇军莫大的耻辱,大大辱没了皇军的名声。
不管怎样,下柳义路必须死,必须用他的鲜血和头颅洗刷掉他加持在皇军名头上的羞耻感。
想到此,佐藤终于压制不住自己的怒火,猛地从缀杉保鸣脖子上抽回军刀,带起一丝血丝。
然后,他跳下战马,一刀劈在道旁的一株细弱的小树上。
“咔嚓!”
小树应声而断,可怜地被一分为二,树干上半部分歪斜在地上。
“八嘎牙路,该死的懦夫,该被处以极刑的下贱渔夫,与他同为战友是我的耻辱。”
“等着吧,即使你投降保住了命,我会以最快的速度歼灭俘虏你的支那部队,用手里的军刀亲手砍掉你的尿壶脑袋。”
“下柳君,好好地在耻辱中活着,等待着承受我的怒火吧,我会让你知道背叛皇军的凄惨下场,会让你无比后悔投降支那人。”
“八嘎牙路,废物一个!”
砍倒小树后,佐藤犹不解气,站在原地暴跳如雷,化身一只发怒的大猩猩,对下柳义路破口大骂起来。
如果现在下柳义路站在他的面前,佐藤一定不会手软,会毫不留情地砍掉下柳义路的脑袋,让他血溅当场。
气喘吁吁地拄刀而立,佐藤暗暗低语:“贱皮渔民,我可以看不起你,我们可以是死对头,但必须都是倭皇陛下的忠诚战士,不能背叛皇军,背叛陛下,背叛国家。”
“只要你活着,不管你躲到哪里,我都会找到你,让你匍匐跪在我的脚下,一点点地砍掉你的脑袋,让你的魂永远都回不了岛上的家乡。”
“我会让你变成孤魂野鬼,永远孤寂地飘在家乡之外。”
“等着吧,渔民下柳!”
收刀入鞘。
发泄完对下柳义路带给皇军耻辱的不满和痛恨,佐藤想起来面前还有一个外人,不屑地瞥了一眼缀杉保鸣。
佐藤不傻,怎么会听不出来对方隐藏的一些情况,尽管对方把罪责全部推到了下柳义路身上。
但是他自己怎么可能一点责任都没有,骗鬼去吧!
重新翻身上马,佐藤俯视着缀杉保鸣,问道:“缀杉君,你滴来说说,对方到底是什么人?什么编制?装备情况?现在在哪里?”
缀杉保鸣用手捂着被割破皮的脖子,血迹染红了手面,顾不上疼痛和后怕。
站直身子,缀杉保鸣低着头回道:“佐藤阁下,他们是共产党领导的八路军,据我的观察,进攻县城的只有百十号人,也就是一个连的兵力,武器很精良,跟我们不相上下。”
缀杉保鸣低越说声音越低,太丢人了。
他不敢说对方服装驳杂,有许多瘦不拉几的矿工新兵,是一支临时拼凑起来的队伍。
说出去,怕不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他害怕佐藤真的一刀砍了自己。
皇军堂堂一个中队的精锐之师,即使不满编,岂是一个连的支那士兵敢惹的。
可这支混编的八路军的指挥官,不仅惹了他们,还揍的他们没有脾气,损兵折将,以致差点全军覆没,徒留两个寡汉头头。
一个谄媚地投了降,一个混成乞丐活了命,一对儿的难兄难弟。
“八嘎牙路,你们中队全部都是废物,丢尽了大倭国皇军的脸面,全部死不足惜。”
佐藤忍不住再次暴怒,双眼死死盯着缀杉保鸣,握着刀柄的手青筋暴起,在死死克制着砍了对方的冲动。
就目前局势来看,留着这个废物还有用,暂时还不能杀。
忍了又忍,佐藤终于把胸中的怒火压下,松开了握刀的右手。
眼见佐藤右手松开刀柄,缀杉保鸣也放下了提在半空中的心。
太悬了,好歹……
命…算是暂时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