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启示录 145

我听到他这样“单刀直入”的问，而且还是艾姝刚走，他就这样直接地问，我还是暗暗吃了一惊，难道，我来这之后，他就已看出了我的心思，或者已看出我与艾姝的关系？

是的，尽管我之所以想通过艾姝来认识冰山大哥，除了对这位传说中的“冰山美男”有强烈的好奇，想急切认识外，我确实也想向他请教我来这上班后做的三个非常奇特梦的见解与看法，或是看他如何通过心理学的角度来解读我的三个梦，而且最关键是最后那个“死亡与血腥”的梦。 06.05

但我还是一时无法“接受”他这么直露的问，所以我迟疑了片刻，并接着又沉吟了一会儿说：［彬山大哥说笑了……我确实有三个梦，想叫你帮我解一下，但我来呢，也是非常想认识你，解梦与认识你并不冲突。］

［理解，你说来听听。］冰山美男又恢复到冷静与不苟言笑模式，淡淡地简短地回答。

［好。］我也简短地应了一声，接着在心里酝酿着如何开始把那看起来已遗忘其实一直在心里“搁置”着的三个梦，该如何更好的讲述给彬山，以让他更好地与准确地“解释”它们。

在打好了大约的“腹稿”后，我准备开始讲述第一个梦，详细地，并尽量把梦中的每一个细节都描述给他听。

讲完之后，我轻轻地呷了一口咖啡，而彬山则双眉紧锁，没有马上说话，举起了右手，用食中指轻轻地触摸了几下太阳穴部位之后，双手叠成了一座“金字塔”状，放在自己双腿交叠的大腿上，身子往后一靠，凝视着我说：

［这个梦简单好解，与情感有关，你应该也知道大概含义：女子穿白衣，代表你心中纯洁的情感形像，也可以代表你所深爱的女子，她埋怨你花心，代表她喜欢你，又对你不满，或是你自己内心的焦虑与欲望，你母亲的出现，是你自己真正爱上的是谁这事非常迷茫，于是幻化出了你母亲，因为你从小就觉得你母亲是一个能解决问题的人，她未能帮你打开那所暗室之门，代表她希望你自救——你已经长大了。］

我听完后，频频点头，心想他解释得非常符合我当时的情况，也与我曾经自己做解释也大同小异，于是，我又开始讲述第二梦。

我说讲述完之后，同样地，彬山锁了锁眉头，目光向下，专注地思考了一会儿说：［这个梦要比第一个梦复杂的多，因为里面的场景象征物比较多，比如红色跑车，山路，马丹，护士，学生，医院等，这些具体的形象到底代表什么意思，我一个外人无法判断，因为每一个人对事物的看法都不一样，甚至同一个人在不同的时间段也有不同的定义，这也是解梦非常复杂的原因，比如火与太阳，有人视其为温暖的象征，但有一些人如天性怕火，也可以是“恐惧”的象征。］

［所以，这个梦，我只能给你些提示：红色与条纹，可能与你喜欢的人的衣着或性格有关：红色代表一种热情奔放的性格，跑车则代表一种驾驶技术或情感驾驭，刹车失灵失控，可以代表你内心焦虑或是把持不住，甚至是驾驭不了某人的意思，至于医院有一个护士，是否与你刚认识的什么人，比如我们医院的同事，或将要认识的人相关？］

［因为在梦中，是没有时间的，也就是说，梦中的过去、现在、未来全都同时存在，它不分时间的先后顺序，它们全都重叠在一起，这就是梦的神奇与惊奇之处。梦，即是你内心或潜意识在未来现实世界前的一个预演，也可以是在你现实世界之前发生之事的一种无限可能性，或是提前经历的一种试验，又或是一次提前的沙盘推演等等。总之，梦是一个充满无限可能的实验室，又是一座心灵疗愈所（经于做梦，你释放了你的压抑与焦虑等情绪），同时，它还是一个预言水晶球。但梦，又不仅仅只是这些。］

听完他的“长篇大论”，在微垂下头的片刻思考与回忆后，我恍然大悟：红色与条纹，不就是艾姝与筱蝶吗（前者蕃茄红睡衣，后者梦后第二天来看我时，穿的也是浅红色运动衣）？意思是说我无法同时处理好与她们的关系？我心想，好像那段时间确实如此，当时觉得很棘手。

而马丹与他哥哥的“出现”，是否与梦之前的有一天，马丹曾打过电话给我，以及在电话里听到她说他哥哥在沿海城市投资了一家医院相关？而那个车前的护士，赫然分明就是晓格。

我惊呆了，内心一阵震憾，简直不敢相信，经彬山这么一提示，我把梦大致“解密”了，而且这么准确，非常符合我当前在现实世界发生的事。我的瞳孔已双倍地放大，惊恐又震惊地开始望着彬山，而他，也用深邃如无尽的深渊望着我。

我欲言又止，想把我自己解密的出来的含义告诉他。但转念一想，这些事有些比较隐秘，也不想给相关人造成不必要的“困扰”，于是我简单的说：［彬山大哥，你说的非常对，我大概能明白这个梦的大概含义了，非常感谢，你解梦太厉害了，小弟我佩服的五体投地。］说完，我行了一个古人的“抱手礼”，向他微曲上身，行了一个礼。

第57章 误会与误伤

彬山依然淡淡一笑后说：［说你的第三个梦。］ 06.09

我对他的反应有一小点淡淡的“失望”，不过一想这就是他不苟言笑的性格，于是我又开始向他叙述我的第三个梦。

［林风兄，这个梦无法帮你解，即使解了，也是如“天机不可泄露”般，解了其实是害了你。有些预言，不知道了，反而是好事，有太多的人总是想尽快知道自己的未来，但他们从来不去想一个问题：那就是未来从来就不是“注定”的，即使你预见到了未来，也会因为你当下的一个决定与选择的改变，从而影响了你所预见的未来，因为未来，本就是由许多的“现在集”所塑造出来的。］

1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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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启示录 146

［彬山大哥……你……为什么会这么想？我承认你说的理论与帮我解的梦都非常专业，也精彩绝伦，甚至也非常独到，比那些烂大街的心理学，或什么误读的《周公解梦》要好多了。我个人也对你佩服的五体投地，无以复加，但是，你说不告诉我，不帮我解释，我还是很难受，因为我关键就是想找你帮我解第三个梦，因为它太奇特了，也充满血腥，时不时会像一个幽灵般萦绕在我的脑海，一直无法除去。］

［抱歉……林风兄，我真是不能帮你解，希望你多理解。］彬山依然淡淡地回答。

［好吧……］我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那我想问下彬山大哥，你是什么专业什么大学毕业的？］

［北京大学临床医学系，主修内科学，兼选修过医学心理学。］他依然淡淡的回答。

［厉害……］我惊叹地称赞道：［不过彬山大哥你在这样一个小县城人民医院做医生，有点屈才了。］我说的是事实，在那个年代，至少是在地级市医院就业，或在省会都市工作，也是“绰绰有余”的。

［没事……说实话，我习惯于在小城市，过一种半隐居半入世的生活，况且我回到家乡就业，也是从哪里来，回到哪里去，这也是理所当然之事。大城市也未必就适合我。］

［嗯……小弟我是越来越佩服你了，我要向你学习的地方还数不胜数。］我说。

［客气了，林风兄，我对你也一见如故，但不善于情感表达，我对你亦欣赏有加，以后咱们相互学习……只是我有一个问题，你与艾师妹在一起，我们的王副院长知道吗？］他依旧淡淡的语气。

［那我荣幸之至！但……为什么你认为我们在一起了？］我惊讶地问道。

［别忘了我是学心理学的……从进来第一面起，我就已经知道，你们之间的那种不舍，还有眼神的交流，包括刚才你讲述三个梦时的眼神与手指的微动作，还有你的手势，都一一出卖了你，作为一个旁观者，哪怕在不懂心理学之人的面前，你们也已经把自己“出卖了”。］

听完他理性的分析，我的额头微微冒了一层冷汗，不知说什么才好。

［你来说说，你觉得王副院长她知道你们的事吗？］彬山继续问道。

［我……］我迟疑了下，说：［应……应该还不知道吧？而且艾姝与她母亲关系本来就不太好，也不可能告诉她。］

［错！我帮你分析分析：首先你作为一个来医院不到两年的毕业生，竟然那么快就上手术，而且还由院长亲自带，你觉得只是你运气好，或是你的技术好吗？我承认你也许很优秀（从你气质与谈吐），但如此速度还是有点“不可思议”。］

［我觉得有几种可能性：一、王副院长已知道你们的关系，所以有意培养你，加上你“孺子可教”，也就“顺水推舟”。二、她知道，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想管与管不了你们，干脆不如做个“顺水人情”，成全你们，也间接或在背后让艾姝知道她的良苦用心，从而缓解以前紧张的母女关系。］

［最后一点：王副院长确实不知道，她平时业务那么繁忙，但有可能是艾师妹“屈尊降贵”委屈求全，放下高傲的心态，与王副院长说过，叫院长能在有机会，又在不违反医院制度的情况下，尽量地多“提点提点”你。］

我听他像换一个人似的絮絮叨叨完的一大段话，我又一次震惊了！

这种震惊甚至比他帮我解梦，甚至第三个梦的解开，还要震惊。

我竟然哑口无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13.15

我微微垂下头，举起右手托着腮，肘部顶在双腿重叠的膝盖上，沉思半晌。

一方面，如果真是彬山所说的第三种情况，我应该非常感激艾姝的好意才是，从她的角度，当然是为我好，或者是她认为是为了我好。但这同时也伤害了我作为一个男人的自尊，因为我的母亲从小就告诉我，人要自立，靠山靠海靠天靠地，都不如靠自己，或者说首先要靠自己。籍于这个“信念”，我柔弱的外表下，其实永远藏着一颗永不服输与好强的心。

第57章 误会与误伤

想到这时，我竟然有点怀疑我与艾姝的关系，甚至怀疑她内心是否真正的爱过我，还只是与我做着一个看上去很真实，又很飘渺的“爱情游戏”？

又或说，我自己的内心，是否真的爱她，哪怕我有时确实对她“无法自拔与欲罢不能”？

后两者，也不是就一定能与爱划上一个大大的”＝”的。

如果是前两者原因呢？我又觉得能理解，毕竟血浓于水，也“可怜天下父母心”

尽管艾姝还依然对她“心存芥蒂”，但母女终归是母女，也终归是亲骨肉，哪怕艾姝常在嘴上骂她“老巫婆”，但我相信，后者心里肯定还是“爱着她母亲”。

如王副院长真是这么做的，非但让我感动，也让我感到作为一个母亲的用心良苦与默默付出的伟大，就像我的母亲对我默默付出是一样的。

所以，我在心里拼命告诉自己，我进入外科住院部，并成了王院长的“弟子”，这事艾姝毫不知情，也与她没有半点关系。

这样，我会好受一点。

想到这，我突然有一丝纠结思考后的倦意，一看手表，已接近十点，于是，我放下了重叠的双腿，还原了“正襟危坐”的坐姿，看了看对面的“冰山美男”——如一颗玉树般坐定在一张咖啡桌前的一个让我这样的一个同性都会对其心动的美男子，只见他正在慢慢地品尝着那杯来自于他自己冲泡的第二壶咖啡。

而我却没了心思，依然散发在这间干净整洁舒适房间的咖啡浓香，在此刻都无法再“沁入心肺”——我的心肺。

因为我迫切想要弄明白，是不是与艾姝有关，我想亲自问问她。

［彬山大哥……来日方长，与你今晚有缘结识，以后改天再来向你讨教，今天也不早了，你早点休息，那我就告辞了，非常感谢你今晚冲泡的香气怡人的咖啡，非常感谢。］说着，我慢慢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好的……别客气，以后有空常来！］说着，彬山也站了起来，还伸来右手并与我握了握。

当我从彬山宿舍出来后，正欲向门诊大楼的方向走去，想去问清楚艾姝那件让我“困扰”的事时，我的手机响了。

［喂……山竹，你从彬山师兄来那回来了？］ 19.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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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启示录 147

［嗯……是的，我下来了。］我有气无力的回答，语气还有点“闷闷不乐”，还在想着“那件让我纠结的事”。

［怎么了？山竹，你不高兴？］

［不……是……不是……我就是有点困。］我慌忙解释道。

［哈哈……都说喝咖啡提神……你竟然……］

［不是的，艾姝，我以前就已发现我对咖啡一点都不敏感，效果与喝了一杯糖水差不多。］我打断她，平淡的说道。

［哦……那你真是个怪人。］

［嗯……我就是怪人……］我生硬的回答道：［你……我……想问……对了，你忙完了没？］我本想问她“那事”，但又怕听到“我不想要的答案”，于是转移了“话锋”。

［没有……我今晚可能又要守着了……刚我们周老师去妇产科住院部了，有一个难产孕妇，要马上做剖宫产。］

［哦……辛苦了。］我心软了下来，柔声说道。

［没事，有你在一起……我一点都不觉得辛苦，你……要不要上来陪我一会儿？像上次那样……］说到最后几个字时，我只有把耳机紧紧地贴在手机话筒才听得清楚。

我内心微微一动，想起那晚“中途中断的激情”，顿时身体涌起一股异样又幸福甜蜜的感觉，但也马上，我压制住了这股感觉，［不了……不好意思，我想回去睡了……这段时间经常跟着王主任手术，还有加班，身心有点疲惫。］我借口拒绝道。

［哦……好吧……那你以后多与王院长学习……你就先回去休息吧，有任何事情明天再说……晚安。］

挂了电话之后，我没有多想艾姝后面这句话的意思，只是加快脚步往自己所在的宿舍楼走去，以尽快回到自己的宿舍，好好睡一觉，希望什么事都不要想，明天也不会再有任何烦恼。

但当我洗漱完，关上灯，躺在床上想让自己能很快睡过去时，我却睡不着了。

在辗转反侧五六次后，我干脆从床上爬了起来，开始坐在书桌前，看上次在图书馆借的，已看到一半的《挪威的森林》。

在刚看了两页不到时，手机短信音又响了，是晓格发来的短信：师哥，睡了吗？

看着蓝屏上闪动的字体，我一动不动地，不知该如何回答，晓格此时发短信，是不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但我又该回还是不回？

过了大概一两分钟之后，我快速地回了两个字：没有。

［哦……原来一样睡不着的不止是我，还有我的师哥啊，你在干嘛？］晓格在短信问。

［在看书……你呢？］

［哦……真勤快你。我啊，正在与你聊短信啊……嘻嘻。］

我看后淡淡一笑，迟疑了片刻，继续回复道：［晓格，你觉得要爱一个人，是不是真的很难？我突然感觉自己有点累……］

我拿着手机呆在书桌前，等待着晓格的回复，在等待着回复的过程中，我又瞥见了窗台上的桅子花，还有窗外，挂在树树上的那轮上弦月——不到半个月，就要中秋了。

“叮铃……”，是晓格打来的电话。

［师哥，你怎么了？］晓格在电话那头急切地问，听得出来，她很焦急。

［没事……只是突然觉得……爱……没我想象的那么美好……］我惆怅地叹了一口气，悲伤的回答。

［你与艾姝姐吵架了？］

［没有……我……只是有点疲惫？］我心情低落的说。

［师哥……会不会是因为你调来外科后，工作比较忙，手术又多，导致你身体劳累，又从而导致你心情不好，使你想的太多了？］

［我……也许你说的对……是我自寻烦恼，想多了……谢谢……你，格子……］

［嘻嘻……不用谢……不过我还是喜欢你叫我小格格，这是属于你一个人叫的，格子同事们都叫我小格子。］

［格格……谢谢你。］我说。

［嘻嘻……师哥真听话……师哥，要不明天我们出去吃饭吧……这一说，我现都肚子饿了……］晓格说，仿佛看见她在摸着自己咕咕叫的小肚子。

［要不现在出去吧……还是我请你吧，也算是回请你上次的请客……］

［真的？我心想事成啊……我发短信就是想给你说此事，我好久没去过外面吃夜宵了。］

［你想吃什么？］我在医院大门口，大约等了十分钟左右后，晓格来了，她一到，我就紧急的问。

［你想吃什么？我跟着你。］

［这……要不就在附近吃吧？去斜对面那家小二汤粉馆咋样？］我说。

［好。］

［师哥……你刚才为什么心情不好，说好累？能把具体原因告诉我吗？］她一边吃着汤粉，一边问道。

23.19

［你真想知道？］我停止了吃粉，放下了筷子，反问道。

［恩……当然，这个世界最关心你的人不就是我吗？］晓格抬起头，天真地问道。

［晓格，你现在说话也没以前实在了哈……最关心我的是我妈……］我淡淡一笑的说。

［我也最关心你……真的］晓格依然重复着说道，依然一副认真与天真的表情。

［嗯……］我应了一句，于是把心里憋着的“想不通”的纠结之事，“一股脑儿”一口气地告诉了她。

［哦……原来是这样……嗯。但我还是觉得你是不是想多了？即使是艾姝姐说的，也是为了你好，而且，你现在上手也挺快的，我们都觉得与你在手术室搭配合作很好啊，这也没什么啊。］

［小格格……我不是不理解艾姝这样帮我，但你也要从我的角度出发，她这样背着我，不与我商量，一切都蒙在鼓里，她想过我的感受吗？我从小就很要强，不喜欢被施舍，这也是我母亲一直教给我的，人要独立自主，一切都要尽量靠自己，不要靠非常手段上位。］我推开了还有半碗未吃完的汤粉，说完越想起来，一下子没了任何胃口。

［师哥……别激动，我也能理解，其实我也是从小独立惯了，但我是一个女孩子，与你想法却稍有不同，有时人偶尔软弱一点，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人始终是一个集体社交的一分子，哪有完全不靠别人的？就像我们的衣食住行，你哪一样不要“靠”别人提供？这其实是一个很简单的道理。］晓格突然像变身一个阅历非常丰富的长者，向我说道。

我默不作声，低低垂下头，没有作声，左脑理性天使告诉我，晓格说的话有一定的道理，而右边的感性冲动魔鬼又激动地告诉我我内心：有什么道理？你靠一个女人，你算什么真男人？

我默默地站了起来，看了看晓格也没有再吃余下的汤粉，于是与老板结了账，开始向晓格挥挥手，示意走了。

当我与晓格一前一后地向店门往黑漆如墨的外面街道走去时，赫然看见两手各拿着两袋夜宵快餐盒的艾姝，正一动不动地望着我们。

05.4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