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启示录 136

电话，是有一段时间未联系的筱蝶打来的。

她在电话里说，她已正式注册入学了，因为自己已荒废了近二年，所以想早点把欠的课本知识补回来，于是选择了住校，省的来回家耽误学习时间，她还说学校就在离都城县郊区不到三公里的郊外小镇上，离我们人民医院也就七八公里，说等下来找我，在正式开学之前想见我一面，以后学校半封闭管理，要出来就不方便了，以后会乖乖听我的话从此好好读书。

我未来得及插上几句话，这丫头就挂了。

我关上电话后，心情百感交集，亦是半喜半忧。喜的是久不联系的筱蝶终于重返学校了，这也算是有我一份的功劳，心里有一股深深的成就感，也正是我的心愿。忧的是，她又来看我。现在我已与艾姝在医院已是半公开在一起的状态，所谓半公开就是医院有部分同事已知情或怀疑我俩之间的关系了，或是有一些已知道，只是双眼闭一心里清楚但不说而已，因为在诺大一个医院，未婚男女在一起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也正因如此，虽然我与筱蝶什么关系也没有，只是名义的兄妹，但我还是担心艾姝心里会有特别的想法，毕竟恋爱中的男女，内心都会变得敏感与脆弱。

但我同时也无法阻止筱蝶来看我，这是她的自由，她也说了，以后住校就没什么机会了，所以要来，我也没有拒绝的借口。

况且，她以前来看我，与现在来看我，从性质上就是一码事，没什么不一样，只是我的想法变了罢了，也是很自然与天经地义的事，就如医院同事看我与艾姝的关系一样。

13.35

筱蝶是晚上八点多钟才到的，到我宿舍时，天已大黑，下弦月也已悄然升起，高高的挂在窗外的树梢上，她说她连走带跑花了近一个小时才来到医院，并说不是因为她平时爬的山路多，也许半路就坚持不了了。

我让她在书桌前坐下来，好好休息，在房间里等着。我花了近一刻钟的时间，去医院斜对面的“小二汤粉店”带了一份炒粉干给她，并附上了一杯刚烧好的白开水。

［萧哥哥……你对我真好……］她一边说，一边大口大口吃着粉干，还时不时看了看坐在旁边的我。

［这是萧哥哥应该的……我］话未说完，我手中的短信铃声“滴滴滴”的响了几声，一打开，是艾姝发来的：［今天有点累了，我要睡了，晚安，爱你……你也早点睡。］

我快速地回了两个字：［晚安］后，合上了手机。

［萧哥哥，你在干嘛？］

［没有……一个朋友短信……你慢慢吃。］我说，神情有点慌乱，仿佛做错了什么事似的。

［哦……］

［筱蝶……你终于重新返校了，你萧哥哥真的非常高兴，以后在学校，一定要好好学习，好好读书知道吗？别偷懒，也别瞎想其她的，专一地读书与学习。］等她吃完后，我一边帮她收拾碗筷，丢至墙角的卫生垃圾桶，一边说。

［知道啦……你比我爸还啰嗦……他也这么说的……放心吧，我爸爸说的我不一定听，但你的话我绝对会听的……放心……我一定会好好读书。只是以后学习一紧张，我就不能来看你了……怎么办？］说到最后，她有点黯然伤神。

［你这丫头，我好好的……有吃有穿有工作，我要你来看我干嘛？放心吧，我也会好好照顾自己的……］我安慰她道。

［我知道……只是我怕人家以后偶尔会想你嘛？……那好吧……你以后要注意身体……特别是在手术室时，我都很心疼你……］

［知道了……我……你要专注在学习上……以后不忙时，我会来学校看你的，你就别来我这了……你来回那么远。］我说。

［真的吗？太好啦，我正想说这个呢，我爱死你啦……萧哥哥。］说完，她兴奋的站起来，欲双手抱我的脖子。

我手快速轻轻一挡，左手食指一竖，斜放在唇边，说：［嘘……小声点……这时是医院住宅区，坐下。］

［好嘛……］她神情微怏地坐了下来，大眼睛斜望着我，嘴唇还往上俏皮地翘了翘。

［筱蝶……你等下打算……怎么回去？］我看着桌上的闹钟，时间已不早，已近九点半了，也担心她回校时间太晚，违反学校纪律。

说完，我就有点点后悔，表面上我是关心她，实际果真如此吗？我是不是其实只是在赶她走，或甚至怕同事们终会撞见而被说闲话？

还是，其实是我想了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来掩饰自己的罪恶感？

这其实是人性的弱点，无意识地用各种包装的借口为自己开脱。

正当我微微垂下头，等待她怎么回答时，筱蝶又突然“嗖”的一声站了起来，大声地叫道：［萧哥哥……］她原本看着窗外，忽然转过脸，满带恐惧又伤心的神情看着我，急切的说：［窗台上的“我们”呢？怎么少了一个？］

第54章 “天使”与“魔鬼＂

我听后，看到她忽然这副表情与如此大声的喊叫，我大吃一惊，也站了起来，眼神慌乱地望着她问道：［筱蝶，怎么了？什么窗台上的我们……］

她右手拉着我的左手腕，左手食指一动不动地指着窗台上的桅子花，一边身体上下左右晃动，一边激动又焦急的回答：［就是我说的那两盆桅子花啊，我说了代表我和你啊。］

我挽着她的手腕，一时语塞，不知如何作答，突然一瞬间脑海一转念，慌乱地回答：［哦……你……你说……另一盆花啊……我……我抱到县城一个花鸟市场去了，我叫老板帮我换一个花盆，我上次买那个……那个坏了……我还没来得拿回来……］我说的吞吞吐吐。

［哦……你吓死我了，那就……那就好……我以为你弄没了呢。］说完，她放开了我的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长长舒了一口气，并慢慢坐了下来。

［嗯。］我也缓缓坐了下来，还带着一点心慌，后背还冒出了一片冷汗——是因说谎，还是因筱蝶的强烈反应而冒汗，已不得而知。

［萧哥哥……你刚前面说什么？］她平复情绪后，转脸望着我问。

［什么？……］我略迟疑了一下，说：［哦，我是说很晚了，你是要我现送你回学校，还是我在这帮你找个族馆住下，明天一个早我送你回去。］

［哦……我不想回去……萧哥哥，我能今晚就住你这吗？］

［啊……住我这？］我惊讶地问。

［嗯……你不同意？］

［不是……这……不行，况且我这也住不下啊……］我尴尬又无奈地说。

［那你打个地铺……我睡地板。］

［不行……这样……嗯……筱蝶……你听我的安排，现在也不早了，你明天还要上学，你今晚就住在我这，我出去医院旁边找一家旅馆住一宿应付一晚上……］说着我站了起来。

［这……］筱蝶迟疑了一下，淡淡地望着我，一脸的失望与闷闷不乐。

［就这样定了。］我说。

在交待好一些事情，比如洗漱、（以前备用了一次性牙刷与备用毛巾）、关灯关窗等小细节，我与筱蝶道了一声晚安后，走出了房门，把她一个人留在了我的宿舍房间。

我走出医院门诊大楼，来到医院外的街道上，大街上行人已非常稀少，只有不多的几家餐馆还开着门，从店里照出的灯光，如一个个黄白色的“圆柱体”印在黑夜中，头顶之上的下弦月如一弯剪去了一半的圆形白色药片，淡淡地照在夜空。

我慢慢地走在大街上，往不远处的旅馆多的区域方向走去，走至一半路程时，我突然发现自己非常想念艾姝，于是，我在“迷茫又昏黄街灯照射的大街中央”停下了脚步，打开手机，拨通了艾姝的电话。

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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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萧然尘外/joinwell

情感启示录 137

［喂……艾姝……对不起，睡了没有？］

［刚要睡呢……前一会儿有点睡不着，就起来看了一会儿书……现又睡意来了，刚要关灯，你就来电话了，怎么啦？］

我简要地把筱蝶的事说了一遍之后，我接着说：［我能上你那坐一会儿吗？就是想来看看你……我突然好想……好想你……］说完，我深深吸了一口气。

［这……］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一会儿，没有任何声音，我正欲放弃“上去的那个想法时”，她继续说：［你上来吧……只是脚步轻一点……我不想打扰到其他同事……］

我来到她房间，轻轻地敲了敲门，为我开门的是，一身着蕃茄红睡衣的艾姝，一头长发散乱地垂在双肩，穿着一双绒布拖鞋。

［你……刚才在看什么书？怎么这么晚还不睡呢？］我尴尬地站在门边，并轻轻地关上了房门，有意地无话找话地问道。

［哦……就是《霍乱时期的爱情》，过来坐下吧……］说完，她上了床，盖上了被子，留我在床沿的凳子上坐着，她则继续借着床头柜的灯光在认真地阅读着那本书。

［我……］我双手不安地放在并拢的双腿间，欲言又止。

［怎么了？］她微抬头看了看我，疑惑地问道。

［没没……什么……你看吧。］

［哦……］她简短地回答，并继续低头看手中的书。

我静静地看着灯火下的她，略显苍白的脸，在光的作用下更显得白净，也充满迷幻，同时又充满着某种女性独有的诱惑，她那微微垂在眼睑的长长睫毛微微闪动，眼睛一会儿充满笑意，眉头又一会儿皱着或松开，有时还会显露出她那“招牌的笑”——鼻子一皱，笑意从鼻间开始扩散到脸部，鼻间的痣如随湖中波浪般泛动的小黑点。

夜已深，窗外偶有微弱的虫吟声传至房间内，显得此刻我们彼此间的沉默变得更加寂静，甚至更加孤独。

［你是不是有点冷，在下面？要不你上来坐一下，毕竟现在已是秋天了……］在忘记了时间的遐想，聆听与观察的过程中，艾姝突然抬头说道。

第54章 “天使”与“魔鬼＂

［嗯哼……是有点……］我真打起了哆嗦，含糊的回答。

艾姝主动地靠在了我右肩上，继续看她的书，我则手挽着她的后肩，静静地看着她，而心跳却开始止不住的蹦蹦跳跳。

她突然把书向被子上一扔，身体向被子里一钻，把头伏在我心脏的部位，并微抬头望着我说：［你心跳好快啊？是不是有心脏病啊？］

我深吸一口气，已顾不上回答她，我一转身就把她按到身体下，同时“啪”的一声，书本掉在地下的声音，我开始如一只控制不住自己的野兽般疯狂地向她的嘴唇吻了下去。

艾姝也心跳加速，滚烫的嘴唇微微颤抖，整个胴体引发一阵如被地震般震动的颤粟，就在我手开始在她身上漫无目地的“探索”时，艾姝抓住了我的手，附在我耳边温柔又软弱无力地说：［把灯关上。］

在黑暗中，我们如两只气喘如牛的雌雄动物，在床上翻滚，通过“嘴唇”的联接，在探索着各自身体的“盲区”，艾姝的整个身体，像一只柔滑的白色鲶鱼，在我身上肆意的游动，而我则稍一用力，又把她翻到了身下，开始失去了任何理智、道德、罪恶、思想、思考等等“现实世界”的“精神事物”，开始全身心地与肆无忌惮地抚摸着她的每一片区域的肌肤与沉浸在“占有艾姝身体的欲望世界里”。

就在我用颤抖的手，以及喘着重重呼吸声，触摸到她的柔滑的腰部以下区域时，她整个人突然抖动了一下，然后双手紧张有力地抓住了我的手，说了一声：［不可以。］

我瞬间“醒悟了”过来，一身冷汗淌在衣服与皮肤间，如波涛汹涌的大海，突然奇迹般的归于了风平浪静。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不想要……］我略带疲惫地坐了起来，并打开了台灯。

［不是……我……刚才突然想到了秦仪……呜呜……］艾姝坐在床角捂着脸哭了起来。

我立刻移动着身体，一把把她抱在怀里，一边摸着她的长发，一边安慰说：［没事了……没事了……］

［对不起……山竹……］她抬着含泪的脸望着我，在灯光下显得尤为楚楚动人与让人万分怜惜。

［没事……］我继续安慰道。

［你知道吗……我……还是处子之身……］艾姝突然道，并起身恢复了身形，开始与我并坐在床头。

［噢……］我微微点了点头后，我附在她耳朵，轻柔地说：［我以为你……你是不是有性冷淡啊？］

［你……才不是呢……我身体正常的很。］说完她举起右手在我胸前击了一拳，并顺便轻轻地掐了我手臂一下。

［那你两次……与上次在值班室……都这样……］

［你……那我现在证明给你看……］说完，她一把褪去了上身宽松的蕃茄红睡衣，整个上身完全赤裸裸地展现在我眼前，胸脯如大海波浪般起伏不定，她缓缓地闭上了眼睛，简短地说了一句：［来吧，今晚我交给你……］

我使劲地咽了咽干涩的喉咙，“脑与心”共同住着的“天使”与“魔鬼”同步地“冒了出来”，在我的内心世界开始搏杀，在思想与意志力的“我想要”、“我要做”、“我不要”的选项中，快速地切换着。

最终，还是“魔鬼”败下阵来，因为“我不想要”艾姝以这样不情愿的方式，把身体交给我，我更想要的是她的灵魂。

于是，我轻轻地帮她穿上了上衣，并紧紧地抱住了她。

艾姝睁开了双眼，双手抱住了我的后背，轻轻地靠在我肩上。

［对不起……山竹……再给我点时间，等我完全没有“秦仪”的罪恶感时，我一定把自己完完整整地交给你。］她微抽泣又柔情的说道。

谁知，她这一句偶然说出的“再给我点时间”，仿佛成了永远的永远，直到因为一次“小小误会”，我们差点永久分手后的一次重新“复合和后”的一个夜晚，我们才把彼此的身体与灵魂，完完全全地交给了“对方”。

那一夜，我们合衣相拥而眠至黎明之前，而我却失眠了一晚上，想了很多很多，并且在天亮之前就已离开，把房间的筱蝶叫醒后，叫了一张“夜间”未下班的出租车，送回到她所说的郊区外三公里处的［都镇中学］。

0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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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萧然尘外/joinwell

情感启示录 138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生活与工作照常在平淡与忙碌，幸福与淡淡甜蜜的交换中轮回与重复。

平淡是，因为每天在医院上班都有点重复似的接待病人，幸福是，艾姝一直陪在我身边，没有像曾经那时的，为去瑞丽看秦仪而离去，差一点没有再回来。

在那段不长不短的时间里，发生了几件不小不大的事。

第一件事是晓格从内科调到了供应室，主要负责手术器械消毒与分发，但有时人手不够时也会参与器械护士的工作。这样，晓格离我就更“亲近”了，因为经过在门诊近二年的锻炼，王副院长——外科主任王常青终于把我调回到了外二住院部，并在有机会时，让我也参与手术室的协助操作，或碰到小手术时，由我来主刀，她在一旁协助与指导。

晓格不知是不是临近退休的方老师有意或无意的安排，或许就是她想让晓格离我近一点，更能让我们了解彼此，也不枉她枉费心思地把我们“撮合”成一对。

谁曾想，在与晓格相识后，我与艾姝的关系会进展的如此迅速，而我也没有想到可以那么快破了她自己定的“约法三章”，可以接受我与她在一起。

或许，就是正如那个黄昏下我们弹唱歌曲第四首前说的，她是我“三首之外唯一不确定的因素”，同样，我与艾姝的情感亦是如此，也可能是她与我，都没有想到的。

或许，这就是不可捉摸的爱情，看上去充满奇幻与迷离，甚至无法言说的美丽与幸福，却也飘渺不定，扑朔迷离。

籍于情感之一张张的“丝”，终究还是随着时光的流逝，纵横交错上下左右织成了一张立体甚至是四维的情网——丢失初心的恋人们，会迷失在如迷宫般的其中，只有永不相负，永葆初心的情人们，才能轻松自如，又淡定从容地在情网中“修真心修道修爱修情”，通过两人间的“情感交换”，完成对彼此的“救赎”与学习成长，同时完成在有形界的一次完美与完整的人间旅行。

晓格无疑是很开心地能经常上班见到我，与我的合作也确实“顺畅无间”，平时不忙碌时的其他助理工作，包工作中的“工作外的小私事”，我们也是“合作亲密无间”——当然除了男女之间“那些事”，毕竞我们都是“动真格柳叶刀”的医务工作者，永远是服务病人至上的——这不是一句空话，是每一座医院最基本的制度，更是最普遍与自然的事实。

至于她易如何突然从内科调到外科，她则总是笑而不谈，只是顾左右言它，不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我与艾姝的关系，像一束不灭的微弱暗火——正所谓常言说的纸包不住火，尽管我与晓格都没有说，彼此守信用的保密的很好，但医院的墙与所有的其他外面单位房子的墙一样，都是“透风的”，于是，自然又毫不意外又不可避免地传到了方老师的耳中。

得知这件事后，方老师专从门诊大楼，跑到住院部医生办公室，把我叫到门外走廊的偏僻角落，像当初气走诗瑶一样，把我又狠狠臭骂与批评了一顿。

她说，想来你通过晓格知道了，我们家与艾姝一家的关系，为什么还会选择与艾姝在一起？我以前怎么对你说艾姝的？

那时我说的很委婉，说的是她常怀有淡淡的忧伤心事，我今天明说了，艾姝就是个“不祥之人”，你看我们家小仪（秦仪）就是一个例证。

她还说，你不选择我最疼爱的晓格也就算了，还配合着她来糊弄我，她说你们很聊得来，迟早会有缘在一起。但你与艾姝现在都在一起了，还谈什么迟早？

未了，她身体一转，往电梯门走去，丢下了最后一句：算了，就当我没你这个学生。你与晓格的事，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我一句话也不敢发，闷着大气不敢出，这也许是方老师最生气的一次，甚至比我曾经有一次开错处方差点犯下大错还要生气。

我闷闷不乐地回到办公室，连同事们的打招呼我都心不在焉，而方老师的其中一句：艾姝是个不祥之人，更是让我心烦意乱，悲伤至极，以至于引发了一阵

心脏处的阵疼，还冒出了一身冷汗。

就在这时，晓格不知几时从外面走了进来，看我缓缓地带有点有气无力的坐在病案桌前，她急忙放下了手中的病历本，摸了摸我额头，如平时护理病人似的。

她急忙问怎么了，萧医生（上下班晓格对我不同的称呼，是她的原则）？

我深深呼吸了几次，忙说，没事没事。

这时旁边有一位同事说，刚你奶奶方老师来找萧医生了。

我抬头瞪了同事一眼，怪他多事，同事小周则露了露舌头，忙他自己的事去了。

晓格说，肯定是你们方老师与你又说什么了。放心，改天我一定帮你好好说说她，这老太太现在临近退休了，脾气倒是越来越怪了。

我右手一摆，说，晓格，你别说老师了，都是我自己的错，你别这样说方老师。

晓格默然，只有微微点了点头，眼睛快速一转，若有所思地望着地板。

19.35

你上次被敏青大哥误伤的事，我也知道了，我听到后气得想要杀了他，这事也与我有一定关系，要不是那晚我不让你去见他，你就不会受伤。

晓格突然抬头说，一边用双色笔敲着自己的下巴，一边望着我说道。

我说，你怎么会知道的？那与他没关系，他当时醉了。

你别管我如何知道的。我不管，他伤了你就是伤了你，没有任何理由可讲，所以我打电话给他，把他批评了一顿，他听说后，连声向我道歉，说他最近忙工作调动交接之事，回来后一定亲自上门拜访并向你道歉。晓格说。

我默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心想看着开朗的晓格，实则是一位独立又自主的女孩，还仿佛有了方老师的影子，动不动喜欢批评人。想到这，我心情非常复杂。一方面，晓格明显是因为关心我才这么做的，我又不能不念情而再反驳他。但是另一方面，我又觉得挺愧疚的，因为其实敏青没什么错，不用向我道什么歉。

师哥，晓格突然移至我身旁，附在我耳边悄悄地说，等下下班，我请你去外面吃晚饭，我知道你今天做了好几台手术辛苦了，本姑娘犒劳犒劳下你。

23.37